我和齊墨彥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溫洪剛的聲音傳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就帶你和喜姝去公司。”
“謝謝爸爸。”梁心薇聲音歡愉。
“去看看你媽,好點沒有。”
兩人聲音遠去。
齊墨彥邁步,我亦跟上,像事不關已似的。
心裡已經揣度溫洪剛帶兩母女去公司做什麼。
回到臥室,齊墨彥便拿著手機,走到窗邊。
我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笑著輕問:“墨彥,你在看什麼?”
齊墨彥倒也沒有瞞我,把手機朝我遞了遞:“我在看宅子的監控。”
其實,剛才我料到他是要查看監控。
結果,他真的是。
並且,沒有瞞我。
我心裡湧起幾分小歡喜。
小叔叔對我,是信任的。
他肯定也想知道溫洪剛要乾什麼,便看能不能從監控裡,找到點什麼。
果真有。
畫麵是後花園,梁心薇和馮喜姝、溫洪剛三人坐在太陽傘下。
溫洪剛把一個禮物盒子,遞給了梁心薇。
梁心薇打開盒子,拿出一條鑽石項鏈,她哇一聲驚喜:“爸爸,謝謝你給我帶回來的禮物。我隻是提了一下,你就把項鏈買回來送給我了。
花了好幾百萬吧。”
“隻要你喜歡,幾千萬,爸爸也給你買。”溫洪剛語氣無比寵溺。
他對梁心薇竟然是這般好。
誰說他重男輕女,不寵女兒。
他隻是不寵我而已。
三人親親熱熱的說了一會兒話,那些膩乎的場麵,齊墨彥直接快進,到關鍵時刻,他停下來,正常速度播放。
馮喜姝正說:“洪剛,你之前不是嫌棄我整天無所是事,遊手好閒嗎?現在,我和心薇都想做點事情了,你讓我們去公司上班吧。”
溫洪剛笑容微斂,攤手:“爺爺不同意你們去公司上班,我也沒辦法。”
“爺爺已經昏迷去國外就醫,現在公司由你全全做主,我和心薇去公司上班,還不是你說了算。”馮喜姝說著,歎氣,“你又不是沒聽到,那天,爺爺說我和心薇是吃閒飯的。
這種話,聽得我好委屈。
我和心薇一直想去公司上班,是他老人家不同意,並不是我和心薇願意遊手好閒。
他就防著我和心薇在公司搞鬼。
洪剛,我都嫁給你十多年了,要搞什麼鬼,不早就搞了嗎?
爺爺真是多心了。”
說著,哽咽。
梁心薇也跟著抽抽:“爸爸,全家上下就隻有太爺爺不喜歡我和媽媽,可其它人沒說過我們半句不是。我們到底好不好,你心裡不明白嗎?”
“我知道你們好。”溫洪剛趕緊拍梁心薇和馮喜姝的手,雙雙安慰,“委屈你們了,彆生爺爺的氣。”
“我才沒有生爺爺的氣,我隻是想給你打個幫手,分擔一下。你看公司越做越大,你越來越忙,身邊沒個人幫襯哪裡行呢。”馮喜姝一腔體貼,“我雖然會的不多,但能在生活上照顧你。
心薇也可以學習怎麼做生意,成為你的左手臂。
我們娘倆幫著你,你不是要輕鬆很多嗎?爺爺現在在國外治病,公司你說了算,這不正是讓我和心薇去鍛煉一下的好時機嗎?
等我和心薇做出點成績,爺爺回來後看到,他也不會再對我們母女倆有偏見了,這樣挺好的,不是嗎?”
原來這兩母女,打的是進溫氏的機會。
溫洪剛猶豫片刻說:“我考慮考慮。”
懾於太爺爺的威嚴,他沒有當場答應。
但兩母女想進溫氏的狼子野心已暴露。
我看了一下監控的日期,正是我和齊墨彥領證那天。
兩母女應該是看到嫁進傅家無望,立馬轉向,想搞溫氏的錢。
齊墨彥關了監控。
這算是溫家的家事,我現在的身份,不好多問,隻得打了打嗬欠,裝有困意:“我去洗漱了。”
“好。”齊墨彥轉身,看向我,“你洗漱了就早些休息,我去書房處理點公事。不用等我,你自己睡。”
本是關懷的話,我的臉卻騰的一紅。
我這才意識到,我和齊墨彥要同居了。
不遠處,鋪著大紅喜被的大床,突然間變得有些曖昧。
難道,今晚,我真要和齊墨彥同床共枕?
他可是我的小叔叔啊。
我心理上,怎麼也邁不過這個坎。
怎麼辦?
雖然前世,我已經曆過人事,但這世的蕭璽,還是完璧之身。
她雖然在和冷靖輝交往,或許是顧忌她的心臟病,冷靖輝並沒有與蕭璽發生關係。
齊墨彥似乎是看出我的窘迫,嘴角微微一挽,語氣溫和了幾分:“放心,在你沒真正接納我之前,我都不會碰你。
我睡沙發。”
我鬆了口氣,立馬應聲:“好。”
忽然又察覺到自己的慶幸流露得太明顯,我又趕緊改口,“也……行。”
齊墨彥勾了勾唇。
我臉上逃過一劫似的表情,哪能沒入他的眼睛呢。
他淡扯了一絲笑離去,不像是開心的笑容。
他一定是以為我還沒有放下冷靖輝,才這麼大鬆一口氣。其實,我並不是。
我隻是過不了他是我小叔叔這個坎。
可這沒法解釋,最終隻能看著他關門離去。
我洗漱後就上了床。
我有些認床,我輾轉到零晨才睡著,但那時,齊墨彥都還沒有回房。我想給他打個電話,但又怕打擾他工作,隻得發了一個信息。
“早些休息。”
沒得到齊墨彥的回複,我就睡著了。
再睜眼,已是天亮。
我側身麵窗,一睜眼,就看到窗邊沙發上,躺著的齊墨彥。
他也剛剛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但我比他早睜眼,這一撞,像是我已經偷看他許久。
“我剛醒。”不等齊墨彥開口,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齊墨彥淡淡的彎了一下唇角:“嗯,早。”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緊縮了一下,立馬就把頭轉了過去。
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似的。
我有些疑惑。
忽然低頭,臉頰頓時一燒。
我睡衣的鈕扣,竟然敞開了兩顆,胸前的風光,露出一大片。
儘管我現在很瘦,但我是側躺,是擠壓的姿勢,所以那什麼,擠擠總是有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