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璽兒,我不知道向齊總借錢,讓你這麼介意。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去找齊總,給你們添麻煩了。”莫雪盈說著哭。
謝晏川心疼不已,摟過她的肩輕拍:“彆哭了,會好起來的。”
我冷眯眼。
我是給莫雪盈機會,主動斬斷謝晏川對她的念想,沒想到,她竟然在我麵前公然吊著謝晏川。
既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那我也不用再給她麵子。
“莫雪盈,這是什麼!”我把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單子,扔在扔在了莫雪盈和謝晏川麵前。
我想要她的人流手術單,很簡單。
莫雪盈瞅了一眼,大驚失色。
謝晏川看到,臉色也深深一變。
“這,這是……”
字他是認得的。
“我遇人不淑,不小心懷孕,把孩子打掉,有錯嗎?”莫雪盈略微的激動,眼睛紅紅的看著我,“難道我要生下來嗎?
璽兒,我是個受害者。”
“對,你是個受害者。但你交往他們的目的,單純嗎?”我置問。
莫雪盈哽聲:“我交往男朋友沒有錯吧。”
“那也得看你交往的是什麼人。你找的,全是富豪。”我一邊說,一邊打開提包,把幾張照片,扔在了她的麵前。
是我找人拍的,她與那些富豪交往的照片。
我早知道謝晏川會對她執迷不悟,這是我為了喚醒他做的準備。
莫雪盈與那些男人勾肩搭背,極是親密。她化著濃濃的妝,穿著性感的衣服,完全沒有平日清純的模樣。
其中有幾張,是讓她懷孕那個男人,把錢扔在她身上的照片。
她蹲下去撿了。
那姿態,很低賤。
謝晏川伸手,拿起那幾張照片,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的手在在抖。
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我不得不道出事實在:“哥,這是莫雪盈交往過的富豪,可惜人家並沒有把她當女朋友,隻是把她當玩物。她被拋棄後,就向他們索要錢財。”
我靜靜的說,“那幾天,她對你熱情,不過是因為她沒有找新的下家,把你吊著當備胎的。
這幾天,她有了新的目標,便躲著你。
等她被甩了,她又會重新去接近你。
她一心想攀高枝,到最後,哥,你隻是她嫁不進豪門後,不得已的選擇。
她對你沒有半分心思。
她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
莫雪盈湧起慍色:“蕭璽,你跟拍我!”
“我若不跟拍你,又怎麼知道你清純的外表下,有這麼精彩的私生活。”我勾著冷笑,“我說過,我把謝晏川當哥,那麼,我便不會允許你傷害我的親人。”
我看向臉色慘白的謝晏川,“哥,我知道你很愛莫雪盈,我勸你不愛她,肯定沒有用。我隻能這麼做,才能喚醒你,讓你看清楚莫雪盈的真麵目。
她一心想嫁豪門做金鳳凰,從未對你有半點心思。
你一表人材,又大好前途,要去愛這麼虛榮的一個女孩子嗎?”
謝晏川捏著照片,心痛的閉了一下眼睛。
真相擺在他的麵前,由不得他不去相信,莫雪盈的本性。
他側身,麵向莫雪盈,咽著喉嚨:“你真的隻是把我當備胎嗎?雪盈,你親口告訴我。”
莫雪盈胸口起伏,沒有說話。
事實麵前,她無法抵賴。
謝晏川紅了眼睛,心痛無複:“雪盈,我下個月就要提升部門經理,可以拿年薪了,我再好好表現,還有升職的機會。
等我積攢了人脈和渠道,我也可以開創自己的事業。
我現在是沒錢,但我會努力掙錢。他們能給的,我也可以給你的,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真正愛你的人,你不要,你為什麼要去作踐自己?”
“你自己開創事業,一定能成功嗎?”莫雪盈冷笑,“他們個個都是大富豪,腰纏萬貫,你什麼時候才能掙到他們那麼多的錢?
我家是個無底洞,我沒辦法過平凡的生活,我也不想拖累你。
我要的,你給不了!”
莫雪盈終於明確拒絕。
謝晏川滿臉的痛色:“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
“對不起。”
嗬嗬。
謝晏川笑起來,眼裡噙著淚花。
不可否認,他對莫雪盈是真的很愛。
我知道他此時內心,肯定已經痛得千瘡百孔。
但,他必須挺過這一關。
而我,也隻有這麼殘忍的揭開莫雪盈的真麵目才能讓他清醒。
“你沒對不起我,我從來不是你的誰,你也沒選擇過我,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謝晏川站起身來,吸吸鼻子,手一鬆,那些照片便滑落在了地上。
語氣失望又痛苦,“祝你幸福。”
說完,毅然離開。
眼淚從莫雪盈的眼中滑落。
關門聲後,包房裡隻剩沉默。
莫雪盈抽了紙巾,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靜靜的看著我,挽起冷笑:“蕭璽,你目的得逞了,毀掉了我人生的希望,你開心了嗎?”
“毀掉你人生的,是你自己!”我冷道,“你是有一個不幸的家庭,但這不能成為你墮落的理由。你想嫁豪門沒有錯,但是,我絕不能讓謝晏川成為你的備胎。
既然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就放掉他。
可是,我口說無憑,他絕不會相信。我隻能把事實擺在眼前,重擊他才能叫醒他。剛才我也給你機會,讓你親口拒絕謝晏川。
可你不僅沒聽,反而還示威似的繼續吊著謝晏川,我才不得以拿出這些證據。莫雪盈,臉,是你自己丟的!”
莫雪盈淒笑著:“你是蕭璽,你說什麼都對。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我隻是一隻任你們這些有錢人任意拿捏的小螻蟻而已。
你不知道我的家境,不知道我和我媽媽吃的那些苦,我為了脫離我爸爸的魔爪,才想嫁個有錢人,我有什麼錯?
我沒有錯!”
莫雪盈徹底哭起來,“你生來就是千金小姐,你根本無法理解我們窮人的痛苦。我想給自己和親人好的生活,我有什麼錯?我沒有錯,沒有錯……”
莫雪盈捂著胸,跑向門口,打開門離去。
我緊閉眼睛,心臟如繩緊勒。
我目睹過她和她媽媽,被莫父家暴的慘狀。
她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帶著媽媽遠走高飛。
她想擺脫痛苦的原生家庭沒有錯,但這不能成為她毀掉自己三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