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妍情緒有些激動,突然大聲說話:“在你們心裡,最優秀的永遠是姐姐。媽,你有真的疼過我,把我當女兒嗎?
我不過是被你當槍……”
“心妍!”沈鳳霞厲聲一喝。
趙心妍斷了話。
沈鳳霞這才把趙心妍往懷裡一摟,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在溫聲安慰她。
趙心妍情緒也慢慢平複,但最終還是執意走了。
想來,趙心妍也是個可憐的人。
同是一媽所生,她與趙婧窈的身份地位截然不同。
趙婧窈因為與原主的姐姐蕭汐同一天出生,便得到了沈蘭芝特彆的疼愛,從小就培養她,素養與在沈鳳霞身邊長大的趙心妍是天壤之彆。
趙心妍曾經也想得到沈蘭芝的疼愛,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在沈鳳霞身邊養成的驕縱,注定討不了沈蘭芝的歡心。
久而久之,趙心妍便越加的我行我素,反正得不到家族長輩們的認可,索性破罐破摔,行為乖張。
可對於女兒的驕縱,沈鳳霞也從未嚴加管束。
畢竟,她已經有一個非常出色的大女兒了,趙心妍不成材也無所謂。
沈鳳霞自然是把所有的希望,也都放在了趙婧窈的身上。
沈鳳霞對她的放任,其實也是一種放棄。
飯後,我回了蕭氏,爺爺找到我談話。
“璽兒,爺爺決定讓你在企劃部掛個職,對公司的運營,有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他拍著我的肩,語重心長,“你現在是蕭家的長孫女,是最有資格和能力繼承蕭氏的子嗣。
之前你韜光養晦,一點也沒有流露你的鋒芒,現在,爺爺非常看好你,你可不要讓爺爺失望哦。”
“爺爺,我會努力的。”我笑應。
其實我並不想成為什麼女強人,隻是不想看到爸爸經營得這麼輝煌的企業,落入狼子野心之人手中。
我隻想助他一臂之力。
至於蕭氏的繼承權,我並沒有想過。
如果蕭宏毅還另有繼承人就好了。
我並不想把自己套在商戰之中。
要不,讓沈蘭芝再為蕭宏毅生個孩子?
想法剛一出來,我嚇了自己一跳,覺得很大膽,但隨之一想,沈蘭芝不過才四十出頭,完全還有生育能力,隻不過會辛苦一點而已。
但現在醫學發達,完全能保母子平安。
我越想越激動,回家後便找到沈蘭芝聊天。
“媽,你現在還沒有回經吧。”我旁敲側擊。
“沒有,怎麼了?”
我朝她身依偎了一下:“那你生下我之後,為什麼沒有再生孩子了呢?”
沈蘭芝輕歎:“生不了了。”
“什麼原因。”
“輸卵管堵塞。”
“雙側?”
沈蘭芝點點頭,把我親密的摟了摟:“所以,我這輩子,隻有你這一個寶貝了。本還有個大女兒,可被家傭給弄丟了。
璽兒,你知道你為什麼叫蕭璽嗎?”
“是為了紀念姐姐吧。”我早有猜測,“她叫蕭汐,汐和璽同音。”
“是。”沈蘭芝眼裡浮了淚光,“給你取個與你姐姐同音的名字,起初是想念她。現在,這個名字,真的是紀念她了。
我一直懷著一份希望,她肯定還活著,本來有了些眉目,結果墨彥打探到的結果卻是,她早就夭折了。她丟失時的尋人技術還不發達,沒有建立什麼DNA庫,不然,依著蕭家的實力,早就找到她了。
所以,媽媽現在隻有你一個寶貝了,你要健健康康的陪在媽媽身邊啊。”
“我會陪在你身邊,但是媽媽,你要不要再生個寶寶陪伴你呢,畢竟我有心臟病,如果萬一有一天……”
“不許你胡說。”沈蘭芝趕緊捂我的嘴。
我拉住她的手:“媽,我說真的。就算我會陪著你,但我也想你和爸爸再生一個孩子,繼承蕭家的事業。”
“璽兒,你想要蕭氏嗎?”沈蘭芝訝問。
我淡笑:“我想活得輕鬆一點兒。”
經曆兩世,我深刻的領會到,平安才是福。
我真的不想我的人生,充滿了爾虞我詐。
我簡簡單單的做齊太太,相齊墨彥這個夫,為他教教子,挺好的。
“我也不想你那麼累。”沈蘭芝心疼。
“所以,你隻能再給爸爸生個小繼承人了。”我笑道。
沈蘭芝亦笑:“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懷不上了。”
“能的。”我握住沈蘭芝的手,“隻要你調理好身體,通過胚胎移植手術,就能順利懷孕。”
“真的可以嗎?”沈蘭芝有動搖了。
“我們可以試一試,不過中藥苦,媽媽你能喝嗎?”
“生活比中藥苦多了。”
“那明天我們就去做身體檢查,對症下藥。”
沈蘭芝被我勸說得蠢蠢欲動:“行,但先對你爸爸保密,什麼人也不要說。我怕懷不上,被彆人笑話,畢竟都四十多了呢。”
“好,我們就給爸爸一個驚喜。”
第二天,我便帶了沈蘭芝去醫院做檢查。
不料碰上了溫洪剛帶馮喜姝來做產檢。
他扶著馮喜姝,很是小心翼翼。這個喜當爹,他當得還挺樂意。
但見到我和沈蘭芝,溫洪剛的表情,明顯一變,眼睛亮了好幾度。
他先招呼:“蕭太太,蕭小姐。”
我和沈蘭芝回應了一下。
馮喜姝臉色不太好,撐著腰,可見懷得很辛苦,畢竟,她也是四十多歲的高齡產婦了。
她看我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畢竟是我和齊墨彥把梁心薇送進監獄,現在卻又下落不明。
那輛帶走梁心薇的直升機,竟然查不到它主人的信息。
梁心薇就這麼消失了。
可她再恨我,也拿此時身為蕭小姐的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用怨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她不可能招呼我和沈蘭芝,徑直朝前走,溫洪剛卻躊躇了一下輕問我:“蕭小姐,你最近有去看望你乾媽嗎?
她還好不好,媛媛姥姥身體康複了嗎?”
語氣無比關切。
他向我打聽情況,說明媽媽真的拒絕再與他接觸了。
不待我回答,馮喜姝一耳光甩到溫洪剛的臉上:“溫洪剛,你當我是死了嗎,竟然當著我的麵,關心那個女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