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惡人惡報(1 / 1)

齊墨彥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最終還是抱歉的吻了一下我的臉頰:“等我。”

他起了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喂”了一聲,表情便劇變:“什麼……在島國……我知道了。”

齊墨彥掛了電話,低頭思忖著什麼。

我已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輕問:“怎麼了?”

齊墨彥抬眼看向我,眸光透著一抹深遂的涼:“有梁心薇的下落了。”

我急問:“在哪裡?”

“在島國。”齊墨彥頓了一下說,“剛剛有關於她的視頻,在網上播放,她應該是被人脅迫,拍了片子。”

“什麼片……”問到一半,我突然明白過來,心上驚訝,“誰會逼迫她去拍那種片子,且還光明正大的發布到了網上。”

齊墨彥的眸光,越加的深遂:“不管是誰,那人的目的,應該是和我們一樣,在拿梁心薇當誘餌,想讓殺害溫媛的真凶現形。”

我垂簾。

竟然還有彆的人在追查殺害我的真凶。

是誰呢?

“這麼明目張膽的,透露梁心薇的行蹤,隻能吸引警方去抓捕她,凶手不可能在這個風口現身的。”我歎道,“那個人太操之過急了。”

齊墨彥這才沉道:“所以,警方並沒有在D國抓到梁心薇,她又被轉移了。”

“這次又會被轉移到什麼地方?”

齊墨彥沒作聲,目光挪向窗外沉暗的夜。

他一時也還沒有琢磨出對方的意圖。

那個狙擊手的信息,也還沒有查出什麼頭緒。僅憑一雙眼睛,要揪出一個大活人,確實很難。

狙擊手暗殺梁心薇失敗,凶手應該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突然而獲的消息,打消了我和齊墨彥的興致。

梁心薇雖然被轉移了,但是她拍的片子在網上大肆播放。我看了幾部,全是X虐片,梁心薇遍體鱗傷,被摧殘得很痛苦。

是誰對梁心薇這麼恨之入骨,如此折磨她?

我和齊墨彥相敬如賓的過了一夜,第二天,我們一起回到A市,分道回公司上班。

我剛到車庫,便被人叫住。

“蕭璽!”

聲音充滿了憤恨。

是馮喜姝。

她恨之入骨的朝我走來:“蕭璽,我和心薇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揪著我們不放。她殺了人,自有法律製裁她,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對她。

逼她拍片子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她送去園區,讓她遭受非人的折磨。

蕭璽,你才是個真正的大惡人!”

“梁心薇被送去了園區?”我心裡微訝。

馮喜姝滿腔恨:“蕭璽,這一切都是你乾的,你彆裝了。”

“和我沒關係。”

“你彆狡辯,除了你,沒有人這麼針對我們母女。我就想不通了,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置我們與死地。”

“梁心薇自作孽,才得到這樣的下場。”

“什麼下場,也輪不到你去懲罰她。你竟然讓人砍了她的手……啊!”或許是想到了蕭璽的慘狀,馮喜姝突然情緒激動,朝我衝了過來,“蕭璽,你害我女兒,我和你拚了!”

江正及時攔住她。

馮喜姝依舊在破口大罵。

我卻注意到她說的話:“梁心薇的手被砍了?”

馮喜姝咬牙切齒:“你彆再裝了,蕭璽,你這麼惡心腸,你也不得好死!”

梁心薇被送去園區,又被人砍了手,抓她的人到底要乾什麼?

就在我思忖的時候,馮喜姝接了一個電話,突然慘叫起來:“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殺了溫媛,她的死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不是我們殺的她。

殺她的是彆人。

求你彆再砍心薇的腿了,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

我給你跪下了,放過心薇吧,她不是凶手,她隻殺了周思婷,沒有殺溫媛。”

馮喜姝說著,真的跪下了。

她應該是在接一個視頻電話,滿臉的淚和母親擔憂女兒驚惶,她對著屏幕磕頭,“你要錢,我給你錢,求你彆再傷害我女兒了。

你就是殺死她,我也不知道殺溫媛的凶手是誰……啊,彆掛,彆掛……”

手機從馮喜姝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她伏在地上痛哭,嘴裡喃喃,“彆砍心薇腿,彆傷害她……”

突然,她又抬起頭來,驚惶又充滿希望的望著我,挪著膝蓋朝我靠近,“蕭璽,不,蕭小姐,你讓你的手下,放了心薇吧。

她真的沒有殺溫媛。

你就是殺了她,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誰啊。

我沒辦法告訴你啊。

我要是知道,我早說出來了啊。

蕭小姐,我罵你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讓你的手下放了心薇吧,她已經沒了一隻手,不能再沒有腿了。

求你放她一要生路吧。

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啊。”

馮喜姝說著,跟我磕頭,“蕭小姐,求你行行好,放了心薇,求求你了……”

她仍舊以為梁心薇被擄走,與我有關。

我也無從解釋,我都不知道是誰把梁心薇給擄走了。

“我幫不了你。”

馮喜姝抬起頭,額頭都磕破了血,可見是真的在用力。再惡毒的人,都有母愛啊。

她滿麵是淚,哀求著:“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求你放了心薇。她名聲毀了,手也沒了,懲罰夠了吧。她是殺了人,但她殺的是周思婷,與蕭小姐你沒有任何關係啊。

你放了心薇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帶她出去。”

在馮喜姝的語無倫次中,我吩咐了江正。

馮喜姝被江正帶走,一路哀求著我,但見我不為所動,又開始對我破口大罵。

我沒有理會,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我立馬上車,開走了車子。

傅氏。

我對前台小姐說:“我是蕭氏的蕭璽,馬上要見你們傅總。”

前台小姐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我的身後,便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蕭小姐,我帶你去見傅總。”

我回頭,是周正。

看來,傅寒燚知道我會去找他。

周正帶了我去傅寒燚的彆墅。

進了大門後,周正便帶上了房門。落地窗前,傅寒燚的背影透出一股冷沉,寒意四泄。

他已褪去了沮喪和悲痛,恢複了昔日的盛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