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人群中走出來,掛著冷笑,“慈善會和醫學會,你們把這麼高的榮譽給了蕭璽,有認真調查過她的人品嗎?”
跳梁小醜到底還是出來了。
我冷冷的看著蕭婉洢。
她本是與原主有血親的人,卻一心想把原主踩入泥塵。
蕭婉洢指著我,痛斥:“她披著慈善的光環,卻在背地裡害人。你們這麼輕易的就把所有的殊榮賦予在一個草菅人命的女人身上,也不怕日後被啪啪打臉嗎?”
蕭婉洢的話一出,現場頓時一靜。
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沈蘭芝對著蕭婉洢厲喝:“蕭婉洢,你在胡說些什麼!”
“二嬸,我並沒有胡說。”蕭婉洢挺直著背,冷笑望著我,像是真的抓到我十惡不赦的把柄。
“婉洢。”郭蓉梅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假惺惺的把蕭婉洢拉了拉,“這什麼場合,你可不能信口胡掐,壞了璽兒的名聲。”
“媽,我人證物證都有。”蕭婉洢信誓旦旦。
郭蓉梅佯蹙眉:“是嗎,什麼證據?”
蕭婉洢看向我,冷冷一哼:“蕭璽,我今天就要當著各大媒體的麵,揭穿你偽善的麵皮!”
我淡定的看著蕭婉洢,嘴角甚至還微揚了一抹寧靜的微笑。
真沒料到,狐狸的尾巴,竟然是蕭婉洢母女。
想想也不奇怪,這兩母女全都被趕出了蕭氏,現在最想我聲敗名裂,便是她們了。
她們選擇了我最風光的日子現形,要把我拉下雲端。
“蕭婉洢,你什麼人證物證?”我主動問。
“你馬上就會知道。”蕭婉洢冷說。
“蕭婉洢,你若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沈蘭芝氣得聲音都顫抖了。
“我們齊家也不會放過你的。”齊母跟著出聲。
蕭婉洢冷冷一笑:“齊夫人,你可彆急著維護蕭璽,她可是要你命的人啊。”
齊母表情怔變:“你真是胡說八道,璽兒怎麼可能會害我!”
“齊夫人,你看好了。”蕭婉洢說著,轉身朝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伸了伸手,“吳醫生,你出來吧。”
男子立刻步出人群,走到蕭婉洢的身邊,還像模像樣的朝齊母和沈蘭芝頷了頷首。
“你是誰?”齊母厲問。
不待男人開口,蕭婉洢開口介紹:“這位是A市中醫院的主任,吳忠醫生。他在中醫界赫赫有名,醫術了得。我相信在座,隻要服用過中藥的人,都應該知道吳醫生的名號吧。”
立刻有人附和。
“我認得,他確實是中醫院的吳主任。”
“他醫術還是不錯的,我的病就是他開藥給調理好的。”
大家對吳忠的醫術很是肯定。
我也認得他,前世學習中醫的時候,我還曾請教過他。他還會為我指點了一二,隻是他曾私下發信息給我,約我出去,我沒有回應,後麵我與他便再沒了接觸。
吳忠雖然在中醫方麵有些建樹,但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兩人竟勾搭上了。
“你請吳主任來做什麼?”齊母置問。
“蕭婉洢,今日場合重大,注意你的一言一行。”沈蘭芝亦警告。
郭蓉梅說道:“齊夫人,蘭芝,婉洢請吳醫生過來,肯定事出有因。”
那語氣,甚是幸災樂禍。
我的名譽要掃地了。
“蕭婉洢,你要為你說的每個字負責!”一直沉默的齊墨彥出了聲,低沉的口吻,帶著無儘的寒意,“重大場合汙蔑璽兒,罪不可恕!”
蕭婉洢被齊墨彥的冷厲震懾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穩住,胸有成竹:“齊少,我馬上就會拿出證據,讓你也看清楚蕭璽這朵白蓮花的真麵目。”
見她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現場的人,都有些猶疑的看向我。
畢竟蕭婉洢也是蕭家小姐,有身份地位,不會信口開河。
不過,還沒有人議論,全都靜待好戲。
我平靜出聲:“蕭婉洢,你開始吧!”
嗬!
蕭婉洢冷笑:“蕭璽,你可會故作鎮定。好,我就拿出證據,揭露你蛇蠍般的心腸。”說著,轉身向吳忠,“吳醫生,你說說吧,蕭璽在開給齊夫人的中藥裡,都加了些什麼玩意兒!”
吳忠的表情卻不如剛才站出來那麼篤定了。
他在看齊母,眼底有絲疑惑。
他當然想不明白了,齊母服用了多日的毛薑,怎麼還會精神飽滿,紅光滿麵,根本不像身體有恙的樣子呢。
按理說,齊母的精神早該萎頓了。
可為何看上去尚好?
吳忠正猶豫不定,齊母的聲音沉沉響起:“吳醫生,我的藥裡有些什麼?”
吳忠頓了頓,幾分尊敬的問:“齊母,您應該是化了妝吧。”
“與這有什麼關係?”齊母蹙眉。
吳忠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他一定是認為齊母的好狀態,是妝容遮掩的。
麵色紅潤,不過是因為掃了腮紅。
不然,吃了這麼多日的毛薑,精神還這麼好,怎麼也說不過去。
想法一篤定,吳忠的胸膛立刻就挺了起來:“齊夫人,你最近是否在服用中藥調理身體?”
齊母嗯了嗯。
“藥是蕭小姐為你抓取,你從未去醫院診斷過,對吧。”
齊母猶豫了一下,又點頭。
“這就是了。”吳忠說道,“蕭小姐僅憑你的口述,就對你的病下診,並且私自給你胡亂開藥,您吃了之後,身體不但不會好轉,還會加重病情。”
齊母沒作聲。
因為她身體並沒有不舒服。
“你繼續說。”
吳忠看向我:“蕭小姐,你是否在齊夫人的中藥裡,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材。”
我淡答:“是。”
我剛回答出,吳忠就緊接而上:“蕭小姐,你根本不懂中醫,不僅給齊母胡亂開藥,還加些我都沒見過的藥材,你這根本是想謀害齊夫人的性命!”
我浮笑:“我是在媽媽的藥裡,加了一些不常用的藥材。雖然它們罕見,但並不能因為吳醫生你沒有見過,就認為我不懂中醫。
這隻能說明吳醫生孤陋寡聞!”
吳忠色變:“你竟然說我孤陋寡聞!”
他倒底是個名醫,現在當著大眾的麵,被一個我門外漢,指出來見識短淺,他哪裡肯依,萬分氣惱,“你一個亂用藥,害人性命的黃毛丫頭才是滿口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