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答:“喜歡。”
他烤的,是什麼我都喜歡啊。
一旁的餐車上,擺放了好幾層的食材,我和他根本就吃不完。
“你喜歡吃什麼?”我彎腰,準備找菜。
齊墨彥笑道:“你。”
我:“……”
曖昧立刻在空氣中彌漫。
我輕哼:“你想吃吃不到。”
“是,每次都有程咬金。”齊墨彥說著,忽然傾身過來,輕咬我的耳朵,“今晚吃。”
我心怦怦直跳,臉頰一下就燒紅了。
“男人本色。”
“倒是不假。”齊墨彥應得坦承。
我輕嗔,拿起幾串牛肉,對他揚了揚:“喜歡吃牛肉嗎?”
齊墨彥點頭:“最愛。”
“那我烤給你吃。”
我伸手去拿油刷,齊墨彥卻把她的手擋了擋:“不用你來。”
我小呶嘴:“怕我烤得不好吃?”
“是油煙太大。”齊墨彥指指一方的坐椅,“你去坐著等吃。”
我心上暖了暖,有被寵溺的幸福感。
但我不忍心看他一個人忙和。
我拿起另一個油刷,把牛肉放在烤架上刷起來:“烤肉這麼有趣的事情,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享受呢。”
見我堅持,齊墨彥也沒再阻止,隻是伸手把我輕輕的攬了一下,把我朝煙少的地方推了推。
他一向體貼。
這令人怦然心動的小細節,令我心上更加溫暖和甜蜜。
今晚的春宵,一定美好。
齊墨彥做事,不愛言語,我默默的陪在他身邊,那種無聲勝有聲的甜蜜氛圍,讓我覺得充實和滿足。
雞翅先烤好。
齊墨彥拿起遞給我:“嘗嘗。”
我準備伸手去接,齊墨彥卻把手一收,又把雞翅吹了幾下,才喂到我的嘴邊,像個寵溺小妻子的好丈夫。
那一刻,我狠狠心動。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沉溺於這種小細節。
我張開嘴,咬了一口雞翅。
又酥又香,很好吃。
“怎樣?”齊墨彥問道。
我豎起大拇指:“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是被總裁擔擱的大廚。沒少烤給女孩子吃吧。”
我調侃。
齊墨彥指指一旁的手機:“剛才看了一下視頻,現學現賣。”
“汝之可教。”
我愉悅的吃著雞翅,看著齊墨彥有條不紊的烤其它食物,煙塵彌漫四周,抹淡了他平日的強大和高遠,賦予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此時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子,我的丈夫。
我甜甜的看著齊墨彥。
我什麼時候,才能一睜眼,就能看到這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臉呢?
我和他至今,都還是分床睡。
今晚若和他水到渠成,日後是不是就可以同床共枕了?
想到等下的親密,我心怦跳起來,臉頰也有些發燙,偏偏齊墨彥此時轉過頭來。
我不知道我的臉頰是不是有羞色,齊墨彥本準備遞肉給我吃的,卻在瞬間變了表情。
他彎下腰,湊近我,暖暖的呼吸吹拂到我的臉上。
我驀然回神。
“怎,怎麼了……”我喃喃。
“想什麼,臉都想紅了?”他低聲問。
我心跳不已。
想的什麼,敢說出來嗎?
那不得羞死。
我急中生智,用手扇了扇:“熱,熱的吧,這炭都燒紅了……”
後麵的話,我小了下去,因為齊墨彥已經低下頭來。
氣氛所至,我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個家傭抱著一個盒子,冒失的跑過來:“四爺,有你的……”
話說到一半就閉了嘴,驚覺打擾到主子的好事。
美好的份圍,突然間就打破了,我退後一步,拉開了齊墨彥的距離,像偷情被抓住似的,羞澀的轉過身去。
齊墨彥臉色不怎麼好看。
家傭趕緊把懷裡的盒子舉了舉:“少爺,你,你的包裹……”
齊墨彥意外:“我的包裹?”
“是的。”
遲疑了一下,齊墨彥伸手:“拿過來。”
家傭走了兩步,雙手把快遞遞給齊墨彥。
包裹被包裝得很粉,還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一看就是女孩子送的禮物。
是他外麵的鶯鶯燕燕?
齊墨彥看到這麼女性化的包裝,也深蹙了眉頭,隨手就要還給家傭:“拿走,扔掉。”
我卻來了興趣,半途攔截:“看看吧。今天是你生日,也許是彆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不管怎麼樣,都是一番心意。”
我這麼說,並不白蓮。
齊墨彥這麼優秀的男人,有人傾心實再是很正常。隻要他立場堅定,我可以很大度。
我是真的想知道,是哪個女孩子對他動了心思。
齊墨彥卻一臉沒興趣:“那你拆吧。是女人送的,就扔了。”
一臉冷,立證清白那種。
我看了一眼快遞單,上麵隻有收件人姓名,沒有寄件人的信息。
還是個匿名禮物呢。
我拆開了包裹。
齊墨彥完全沒心思關注是誰送的,繼續烤肉。
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臉色就微然一變,驚愕的看向齊墨彥。
齊墨彥正端著盤子轉身,看到我訝異的臉色,表情也微微一變。
目光瞬間一沉:“什麼東西?”
我:“……”
我咬了咬嘴唇,實再是說不出口。
他怎麼可能呢……
看到我難以啟齒的樣子,齊墨彥立感事情不妙,伸手扯過盒子。
裡放著一個藥盒,正好藥名朝上,寫著——Viagra(萬艾克)!
懂英文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是治療男性ed的藥。
齊墨彥的臉色,倏然一變,目光看向我。
我甩著手,裝著很不在意的樣子:“那個,慢慢治療會好起來的,我,我也不是很在意這個……”
“你覺得我有病?”齊墨彥截斷我的話。
我嗬嗬。
藥都寄來了,這不就是證據嗎?
我表情意味深長,齊墨彥趕緊解釋:“平時我們接吻,你沒感覺嗎?”
我:“……”
喃喃:“是有感覺,但有的人吧,他事前是沒問題,可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就會……”
我是學醫的,多少了解。
“有的男人臨門蔫陣,你大約就是屬於這種。”
“我沒有!”齊墨彥迅速的截斷我的話。
我摸了摸耳朵,明顯沒有相信……
如果沒有,誰給他寄那方麵的藥呢。
這種病,誰都不會當麵承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