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危險的男人1(1 / 1)

男人隨意的往床頭櫃上一靠,但身上卻流露出一股能震懾一切的霸厲。好像他是一個天生就命令人的強者,字字句句都讓人畏懼遵從。

“我不會去。”我本能拒絕。

“我中彈了,需要你買回那些東西,幫我取子彈。”男子一點不惱,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根部,“在這個位置。”

我看過去。

男子的右大腿鮮血淋淋,染透了牛仔褲。隻是中彈的位置有些難以言喻,再偏離幾公分,就斷子絕孫。

不過,他竟然讓我出門,我眼底暗暗的閃過光芒。

這不是我逃跑的好機會嗎?

但我的褲子上沾了男人的鮮血,就這樣走出去,肯定引人懷疑。

“我要換一套乾淨的衣服。”我說道。

男人盯著我,淡藍色的眼眸深遂而又迷人,他勾著淡邪的笑容:“你敢當著一個男人的麵換衣服?”

“我信任你。”我有些違心的說。

我怎麼可能信任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但我沒辦法。

男人的笑容更邪乎的了幾分。

“去吧,寶貝。”男人閉上了眼睛。

像是對我十分信任。

我打開行李箱,取了一套衣服,進了洗手間換上。

我出來的時候,男人依舊閉著眼睛。

我握著手機,朝門口走去。

我不可能去給他買那些東西,出了酒店我就坐出租車離開,行李要不要無所謂,錢都在手機裡呢。

我隨便可以買新的。

我伸手開門,新鮮的空氣湧進來,我深吸一口,如獲重生一般。

我跨出門,正要關門,男人的聲音卻漫漫然的響起來:“不要逃,也彆妄想報警,手槍上有你的指紋,那個男人是你殺的。”

我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冷憤的瞪著這個好看卻腹黑得像一匹狼的家夥!

我的確想逃走後報警。

可沒想到,我所有的心思,全在他的算計之中。從他把槍遞給我那一刻開始,我就走入了他布好的局,目的就是為最後這一步鋪陳。

他戴著手套,槍上沒有他的指紋,我接了槍,便留下了我的指紋。死在窗邊的那個男人,無疑是我殺。

我跑了,他便會嫁禍給我。

我一個平凡的女人,著實玩不過這些精明的惡魔。

男人睜眼,挽著邪味的微笑,慢慢的取下手套,在我憤怒的視線裡晃了晃便隨手一扔。他拿出煙,帥氣的叼在唇上,攏手點火的姿勢,邪魅得讓人心跳。

“快去快回。”他吐出一口淡薄的煙霧,語氣像在聊家常。

卻,是命令。

我自認不蠢,但與這個腹黑的男人比起來,段位還是低了些。

我被迫去給男人買藥。

酒店對麵就有藥房,我買了男子需要的東西回去。

男人依舊靠在床頭上,仍然在吸煙,但已是第二支,屋裡彌漫著淡淡的薄荷味,消淡了一些屋子裡的血腥氣。

那個死去的男子,還趴在窗邊,鮮血流了一地。

我屏了屏息,走到床邊,把東西扔到床頭櫃上,低著語氣:“你要的東西,我都買回來了。”

“Ok.”男子掐滅煙頭在煙缸裡,籲出最後一口煙霧,“幫我取子彈。”

“我不會。”我撒謊。

我前世學醫,會取子彈。

但我不想幫一個窮凶極惡的人。

男人看向我,勾著邪笑:“我教你。”

我沒作聲。

男人中槍的那個部分,非常尷尬。

“先拿剪刀,把我的褲子剪開。”男子卻直接開始教程,見我沒動,他又邪了邪語氣,“要我握著你的手教嗎?”

說完,作勢起床。

儘管這個男人受了傷,但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用。”

男人笑了一下,重新靠向床頭:“那就動手吧。”

我冷冷的盯著男人。

雖然他一臉的淡漫,但是那雙冷寒的眸子裡隱含銳光,像正在休憩的猛獸,有一種收斂的厲苒。

對我的拒絕,他不怒,不過是看我是個沒有什麼威脅的弱女子,且長得很漂亮。

男人本色。

但我若違逆他,他一樣會惱。

我隻得拿起剪刀,把男子受傷部位的褲子剪開。

褲腿被剪了一個大洞,露出了男子黑色的底褲。

我偏了一下臉,視線避開了男子某些地方。

但心裡還是有些驚歎。

外國男人的某些基因,就是強大。

鮮血染了男子一腿,很觸目驚心。

那個槍洞更恐怖,四周的肌肉被灼燒成了黑紅色。如果這個槍口再偏一寸,就是大腿動脈,神仙都難救活。

“先拿棉花沾酒精消毒。”男子以為我真不會,當真教著我。

我照做,正要往傷口四周塗抹,男人忽然勾起我的下巴:“彆想把酒精沾我傷口上。”

我:“……”

我心裡的確是那麼想的,用酒精痛死他。

被識穿心思,我隻得狡辯:“我沒那麼壞。”

才怪!

我拿著鑷子,把一團團帶血的棉花扔進了垃圾簍裡。

男子眸光微微深遂:“你手法挺專業。”

他看出來了。

“並不難。”我淡道。

我不會承認自己會。

因為剛才撒了謊說不會。

我怕男人惱怒。

男人沒說什麼,低低的笑了一聲。

我繼續給他消毒,手中的棉團塗到了他的底褲邊緣,氣分忽然間有些曖昧。

“內褲礙不礙事。”男人忽然出聲,“要不要脫掉?”

這分明是在調戲我。

我懶得理會,剪下一截紗布,低著頭遞過去:“咬住!”

“嗯?”男子微惑。

“電視裡不都這樣演,防止你痛得尖叫。”我說。

謔!

男子不屑一哼。

“不用,直接取。”

也是,這些亡命之徒,受傷無數,取子彈的痛,並不在話下。

我便直接拿起刀和鑷子,朝男子腿上的傷口伸了過去。

但是我故意裝著不熟練,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子彈取了出來。刀尖在男子傷口裡搗了好幾下,男子的腿幾次抽縮繃緊,應該是很疼,但他除了流了滿臉的汗,一聲不吭。

“故意的?”男人咬牙。

我一臉坦然:“我是真不會。”

男子看著腿上包紮的紗布,品評:“確實,包得很醜。”

我心中笑,我當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