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瞥了對方一眼，反問道：“你也簽了？”

嚴墨很是得意道：“簽了。”

夢魘感覺心裡舒坦了些，畢竟算是有伴了，看人皮的眼神，也順眼了很多，不過嘴上卻還是懟道：“嗬...瞧給你驕傲的，簽個契約，你覺得很榮幸？”

嚴墨淡淡道：“至少也不壞。”

“賤骨頭。”夢魘直言不諱。

嚴墨咧著嘴，“不好意思，我沒骨頭。”

夢魘樂嗬嗬道：“難怪！”

嚴墨一舔皮唇，假裝無意道：“可惜，他把契約給撕了。”

夢魘心中一凜。

“嘶了？”

“對啊，你不會沒嘶吧。”嚴墨賤兮兮道。

夢魘一下子就不好了，半句話都不想說，感情，要死也隻是自己死啊。

“狗兄，問你話呢？”

夢魘氣惱道：“狗兄狗兄個屁，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離我遠點。”

嚴墨一怔，嘖舌嘀咕，“咋地你了，咋咋呼呼的。”

“.....”

另一邊。

離開混沌凝聚的領域，踏足戰場時，少年的耳畔風聲鶴唳，雜亂一片，硝煙彌漫間，是黑暗與光明的對撞。

作為第二個以凡靈踏足這方戰場的少年，真靈和不朽近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許輕舟。

不過。

不管是真靈。

還是不朽，此刻卻無一人，對他出手。

他們好像都默契的認定為，許輕舟是自己這一邊的。

災生無憂。

有言在先。

不可傷許輕舟，雖然災不是什麼好人，可自己答應自己的事，它總不可能輕易違背，否則必生心魔，折損自身，並且，不止界靈想要許輕舟這一張牌，它也想要。

至於真靈，自不用說。

少年的注意力，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不朽和真靈的戰場中挪開，仰望天穹，落在另一場爭鬥上。

那是界靈與災之間的決戰。

隻是一眼。

便毅然決然的撕裂虛空而去。

“無憂。”

“為師這就把你帶回來。！”

少年先生再戰蒼穹，彼時對手的眾生和於靈水之中仰望，眼中寫儘不甘，狼狽應對眼前不朽時怨念極重。

“憑什麼？明明是我贏了才對。”

“是我贏了！”

明明祂才是神戰的勝利者，可到頭來，自己卻深陷上蒼之下戰場，被眼前的不朽壓的抬不起頭來。

而手下敗將的許輕舟，卻直上蒼穹。

於這場靈戰而言。

自己若卒，無關緊要，可許輕舟偏偏得了真靈和災的青睞。

祂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裡。

閱曆。

出生。

實力。

試問天下，非真靈者，誰能與自己比，可偏偏卻就是如此。

祂不服。

難道就因為自己生於滄溟而非浩然，就該如此，祂將一腔抱怨傾斜於不朽之上，戰的大開大合，如發瘋一般的衝鋒。

“殺光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少年入蒼穹，所見者自不止眾生和，浩然六尊遠古真靈，兩位神將，亦看在眼中，隻是與眾生和不同。

當少年再度加入戰場的那一刻，祂們的眼底皆於不經意間，浮現出了一抹希望。

期待隨之衍生。

祂們與其餘的真靈不同，祂們生於浩然，曾見證了許輕舟的成長。

這場局，祂們更是從始至終，都參與其中。

不止界靈默許，災生無憂。

祂們同樣也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並且，在這場布局之中，祂們始終清楚，界靈想要什麼，當然，祂們自己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當今永恒困局，若想一勞永逸，此役無可避免。

而許輕舟始終都是關鍵，也是破局的唯一變數。

世人眼中，這場蒼生局裡的一切，看似是以無憂為核心布下的，隻有祂清楚，此局核心，一直都是許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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