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光天化日下親她(1 / 1)

駱寧偶感風寒。

秋蘭、秋華緊張得要死,生怕她犯咳嗽。她這個是重傷舊疾,一旦犯了就很難壓下去。

眼瞧著要入秋了,本就是風寒咳嗽常發的季節。

“我告訴陶伯了,叫太醫來診脈、開個藥方。”秋華對駱寧說,“今日彆理事了,王妃歇著吧。”

駱寧笑了笑:“行。”

今天沒什麼大事,秋蘭和尹嬤嬤可以為她辦了,不需要她出力。

太醫很快來了。

開了壓製風寒的藥,重點在宣肺。

傍晚時蕭懷灃回來,在外院就聽說今日請醫了。

陶伯仔細跟他說了太醫的診脈。

蕭懷灃耐心聽完,三兩步回了內院。

駱寧正好坐在臨窗大炕上喝藥。

藥不好喝,她喝完了深深蹙眉,明豔嫵媚的五官皺在一起,竟彆樣可愛。

“……王爺回來了?”她打招呼。

說著話,又忍不住吐舌頭。

再三漱口。

炕幾上有蜜餞,蕭懷灃沒有坐下,站在她旁邊看著。

替她接了漱口的痰盂,又拿了一顆蜜餞遞到她唇邊。她張口銜住了,溫熱唇瓣碰到了他手指。

他眼神一緊,唇壓上來,駱寧口中一顆蜜餞差點吞下去。

嬤嬤與丫鬟們都在簾外,尹嬤嬤剛出去的,駱寧還能聽到她們走路與低聲交談的聲音,很是緊張。

他鬆口,黑眸裡的緊繃淡了很多:“果然有些苦。”

駱寧捶了下他肩頭,把口中蜜餞吐出來:“你彆過了病氣。”

又道,“我昨日受了涼,風寒前奏,估計得難受幾日。王爺可以去臨華院……”

她說話時,他的手扣住了她後頸,又欺上來。這次吻得更用力,唇舌相纏。

秋蘭在簾外瞧見王爺站在炕沿邊,微微彎腰,隻當他正在低頭與王妃說話,就伸頭進來想問問是否現在擺飯,然後瞧見了這一幕。

年輕的丫鬟知人事,卻又沒經曆過人事,見狀大驚小怪的,急忙退出去。

動作略大,珠簾一陣嘩啦啦作響,秋蘭又不能回身去扶,隻得趕緊跑。

駱寧聽到了,耳根燒了起來,用力搡他。

沒有搡開,他身子前傾,幾乎將她壓在炕上。

嬤嬤與丫鬟們早已躲開了,連明堂都安靜了。

駱寧這日有些惱。

她認為,人做什麼事,需要特殊的場地、和固定的人。

夫妻親昵,隻能在帳內。王府內院上百人,由駱寧調度,她一言一行都要有威嚴。

很多時候,威嚴是人心上的枷鎖,可以捆住妄圖作惡的下人。

而光天白日、裡臥臨窗大炕,與王爺做親密之事,非常不著調,會損王妃的權威。

駱寧知道秋蘭與尹嬤嬤等人不會亂說話。可旁人說是一回事、自己做是另一回事。

她板著臉說蕭懷灃:“王爺不能這樣!”

蕭懷灃:“你又讓本王去臨華院。王妃可以這樣嗎?”

“我又沒趕你走,隻是建議。我怕你過了病氣。”她道,仍是不悅。

蕭懷灃:“本王沒那麼嬌貴。”

坐在她旁邊,摟著她,“你怕什麼?你的丫鬟,難道還敢亂說話?”

駱寧腦殼發懵。

不知是病的,還是氣的。

這會兒著實沒力氣爭執,也說不出什麼話。

“我要去躺著。”她欲起身。

蕭懷灃不放:“還沒吃飯。吃了再睡。”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一些,生病的人不吃飯,病都沒有力氣好。”他說。

駱寧:“生病的人都要餓一餓,才會好。”

“胡扯。”

駱寧朝門口高聲喊了句:“來人。”

她知道得提高聲音,因為服侍的人都躲起來了,不在外麵。

蕭懷灃隻得鬆了手,怕她更惱。

駱寧整了整衣襟,桃葉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王爺、王妃,可是要擺飯了?”

“擺飯吧。”駱寧吩咐。

桃葉應聲而去。

駱寧晚飯吃得很少。

蕭懷灃一直看她。

到了晚夕,駱寧感覺自己的鼻音更重了。雖然沒發燒,可腦袋裡似蒙了一層薄紗被捆綁著。

第二天早起時,還是沒胃口。

不過太醫的藥不錯,她沒有咳嗽、也沒有打噴嚏,僅僅是頭重腳輕的不爽利。

腦袋沉,胃裡也沉。

“……要不要吃前日在公主府吃的酸蘿卜鴨湯?”蕭懷灃問她。

駱寧睡了一覺就不生氣,隻是病得懨懨的。

她支著腦袋,“不想。”

頓了頓,她說,“我想喝荔枝乾燉老母雞湯,裡麵再加一些藥材。”

她喊了秋蘭,讓她吩咐下去。

秋蘭卻看了眼蕭懷灃。

蕭懷灃明白,這是她們在韶陽常喝的湯。進府大半年了,駱寧一次也沒提過。

“去做吧。”蕭懷灃沉聲道。

秋蘭應是。

蕭懷灃摸了下她頭發:“你好好養著,我先出去了。”

他今日誤了早朝。

肯定還有事要忙的,他白日極少在內院歇著。

駱寧點點頭:“王爺自去忙,不必擔心我。”

中午,駱寧喝到了荔枝乾燉的雞湯。新鮮荔枝沒有,荔枝乾卻是有的。

煨了一上午,藥材、老母雞和荔枝乾幾乎都融在了湯裡,湯就格外鮮甜。

熱氣騰騰喝了一大碗,駱寧後背與額頭都冒汗。

用了午膳,她更衣後歇下,多睡了一刻鐘。

醒過來的時候,人清爽了很多,風寒算是壓住了。

蕭懷灃出去,傍晚也沒回來。

不過二門上的丫鬟來傳話,說王爺在外院的書房用膳,叫王妃不必等他。

“……王妃,王爺是不是生氣了?”秋蘭問。

駱寧:“什麼事值得生氣?”

她都沒生氣呢。

秋蘭:“王爺很不願意咱們提到韶陽。您一說荔枝雞湯,他自然想起了這茬。”

駱寧愣了下,繼而苦笑:“咱們又不是來王府坐牢的。況且失約在先的人又不是我。”

她還有三分病意,又占理,實在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想鬨點脾氣。

鬨脾氣,不是上次摔枕頭那種發火,而是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撲騰一下。

然而一輩子不知何為“鬨脾氣”。

小時候沒有可以撒嬌的人,長大了步步危機。好容易重生一世,也是如履薄冰走到了今天。

所以鬨脾氣的念頭隻是在她心尖一閃,就消失無蹤了。

“……外院可能有事,彆瞎猜。”駱寧說,“晚上我還要喝雞湯。”

秋蘭去吩咐了。

駱寧一個人簡單吃了飯,又喝了藥鞏固效果,到了時辰就洗漱躺下了。

她沒等蕭懷灃。

她夜裡是熱醒的,一身汗,因為她被人牢牢箍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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