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芳猛地抬起頭,眼睛裡的神色發生了劇烈變化,從防備到恐懼,再到紅著眼睛伸手要朝喬念脖子抓去。
“我掐死你!”
葉妄川橫出一隻手,長臂鉗製住她抓過來的手腕,將她的手牢牢釘在半空中。
李桂芳掙脫不開,內心又恐懼又怨恨,抖著身體看著他們說:“彆傷害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喬念沒反問她,她的兒子是兒子,人家的兒子就不是兒子的麽?因為在生死病弱麵前,她無法指責人性自私的一麵。
喬念走到她麵前,微微蹲下身,和她目光平視:“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
李桂芳看著她的眼睛稍微平複了些情緒:“什麼交易…?”
……
周大海這幾天過得不太好,和兄弟們如同陰溝裡的老鼠東躲西藏。昨前天還能在陳遠租的房子裡麵呆著還算好,那裡雖然狹小悶熱又沒空調,好在有個吃飯睡覺的地方。
但昨天以後,他們兩個落腳點都沒了,躲竄到了靠近鐵軌的一處爛尾工地裡麵。
這裡條件惡劣,蚊蟲鼠蟻特彆多,也沒有可以睡覺的床。
幾人隻得自己去外麵撿了兩塊木板輪流著睡覺,剩下的人沒的睡隻有輪流站崗盯梢,防止大學生跑了。
陳遠屬於人質,更沒睡覺的條件可言。周大海等人找了根粗糲的繩子將他綁起來,手背在後麵,嘴巴也塞了東西,跟丟垃圾似的丟在水泥管的邊上,陳遠晚上隻能靠在冰冷的水泥邊緣閉眼養神。
就算這樣還時不時被周大海弄醒,弄醒就是逼迫他給喬念打電話,他不同意就會換來一頓暴打。
短短幾天時間陳遠身上堆疊起密密麻麻的傷,眼皮和臉頰更是腫起來看不出人樣兒。
然而就算這樣子他依舊沒鬆口,不管周大海如何暴躁,他始終隻有那句話——你們找錯人了。
當天到了前妻和他約定的聯係時間,他還沒接到電話。
周大海再次暴躁走到近乎脫水昏迷的陳遠麵前,一把擰起地上的人的衣領把人揪起來。
“起來!”
“……”陳遠掙開浮腫的眼皮,充血的眼睛導致他看什麼都是一片血色紅光。
周大海再次扯下他嘴裡塞得破布,粗喘著氣,咬牙切齒地逼問:“你他娘到底和不和喬念聯係?!”
陳遠早就意識模糊,卻不妨礙他聽清楚周大海的要求,他聞言扯動刺痛的嘴角勾起個無所謂的笑容。
“我和她不熟…你們找錯人了。”
“媽的!”
周大海立馬鬆開手將他丟在地上,砸的地上塵土飛揚。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踢得地上的男生好幾次背脊撞在水泥板上發出沉悶的悶響。
他們這邊的響動驚動了周大海的同夥,有個同夥看不過去拉住發瘋打人的周大海,厲聲喝止:“好了,你想弄出人命?”
周大海情緒上頭,甩開手低吼:“大不了老子去坐牢。”
同夥也是惱怒了,攔住他惡恨恨地喊:“你以為弄死一個大學生隻是坐牢而已?他媽的那是要吃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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