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厭男症的齊芷柔
片刻以後,齊芷柔打完了電話,轉身走了回來。
一直走到了戴紅旗的跟前,緩緩說道,“你是醫生?”
“是,我是中醫。”戴紅旗一點頭。
“我聽我爺爺的話,但是我告訴你,我沒有一點問題,我爺爺太神經質了,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看完了,馬上滾。”齊芷柔向外一指。
“需要把脈。”戴紅旗道。
“不能!”
齊芷柔眉頭一皺,她的目光明顯有些厭惡:“我不喜歡任何男人碰我。”“摸下手腕,就一下。”戴紅旗說道。
“半下也不行。”
“你這樣不配合,我很為難啊。”戴紅旗說道。
“我一向這樣,接受不了你可以走,而且你可以向我爺爺交差了。”齊芷柔毫不肯放鬆。
“你有病。”戴紅旗認真的一點頭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我是醫生,你有沒有病我有發言權。”戴紅旗淡淡說道。
“我也是醫生,中醫院主治醫生,我自己的身體有沒有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齊芷柔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呃……”
戴紅旗神色一滯,倒感覺自己有些班門弄斧了,居然遇到了同行。不過也不奇怪,他爺爺齊茂林時候中醫大師。這個齊芷柔從小耳濡目染,會醫術也正常。
“我指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戴紅旗說道。
“你才有神經病……你整個人上上下下都透著精神不正常。”齊芷柔氣道。
這王八蛋,竟然說他是精神病。
“我不是說你有精神病,而是……”戴紅旗有些越描越黑。
齊芷柔的麵色始終是冷冰冰的,而且雙目之中不含一絲感情。
看她的目光,似乎是對世間一切都絕望了一般。
從她的表情已及精、氣、神上判斷出來,她有感情抑鬱症的傾向,而且病情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大凡這種人,是精神上受過打擊,或者感情上受過挫折。
也難怪中世醫家的齊茂林大師都沒有辦法,隻得向戴紅旗求助。
“你應該……恐婚,厭惡男人,你有厭男症。”戴紅旗不確定的說。
“我是厭惡男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是最討厭的。”齊芷柔不耐煩的說。
“你封閉,與外界的交流不多,而且你還會經常頭暈失眠,這導致你的精神越來越差,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戴紅旗老神在在的說道。
“就算是真的,這也與你無關。”
齊芷柔冷冷的瞥了戴紅旗一眼道,“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那你是狗還是耗子。”戴紅旗有些生氣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嘛,她乾嘛總是一幅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你怎麼當醫生?”齊芷柔反問。
“我……”戴紅旗啞口無言,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好對付。
“一分鐘,在我眼前消失。”齊芷柔甩下了一句,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堵上了。
戴紅旗苦笑,他搖搖頭,又跟了上去。
齊芷柔在廚房裡麵,她在洗著一些水果。
當然,她不是給戴紅旗吃的,而是讓自己吃的。
戴紅旗像是鬼一樣的從廚房的窗口裡擠了進來,他走到了齊芷柔的跟前。
“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報警了。”齊芷柔把手裡的水果一丟,任由水龍頭向水池裡淌去。
“一個人,心裡不能裝太多東西了。再說了,齊老說了,讓我也住這裡。”戴紅旗把蘋果洗乾淨,然後拿起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在他指間快速的翻飛著,片刻之後,蘋果皮被他精準的刀法削了下來。
然後戴紅旗把蘋果放在他的手心裡。
隻見蘋果一片片的散開,化成了玫瑰一樣的東西。
這是戴紅旗從萬能的抖音上學到的撩妹手段,他感覺,這對任何妹子都管用。
但可惜的是,齊芷柔依然還是一幅冷臉看著他。
似乎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裡的水果。
“好吧。”戴紅旗無語了,這個女人對這個根本不感興趣。
他指著水池道。“一個人的心,存的東西是有限製的,心裡裝滿了東西,就會造成太多負荷,就像是這池水一樣,水滿了,就會溢出來,水溢出來,就會弄濕了廚房。”
“你現在要做的,是把水池關了,然後把裡麵的水放了。”戴紅旗說著關了水池。
關了水龍頭,一滿池的水很快流失了。
“我很好,不需要關心。”唐冰有些鬆動,但是這句話還是從她的牙縫裡擠了出來。
“你天天這樣,會讓你的精神承受不住的。”
戴紅旗搖搖頭道,“你失眠,對這個世界充滿恐懼。
其實,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這讓你爺爺很是擔心,所以他讓我來了。”
“你這個病情,必須要注意,遲早有一天,你會垮掉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你留戀的東西還有很多。
你的親人,還有你院子裡那些漂亮的花。”戴紅旗微笑道,“當然了,還有我這個大帥哥!”
齊芷柔噗嗤笑了,他嗔怪地看了一眼戴紅旗,說道,“就,還帥哥,自戀狂!”
她的心裡終於鬆動了。
她伸出手,讓戴紅旗替她把脈。
戴紅旗伸出手去搭在她的手腕,片刻以後才鬆開。
若論平常的脈象來說,齊芷柔的身體很健康,從脈象之中看不出一點毛病。
但若細看,則看得出她脈象微滑,略顯紊亂,這是因情緒導致的五臟失調之象。
中醫講究五臟主五誌。
人情緒的變化,可以影響到五臟六腑。
而齊芷柔所患的感情抑鬱症,已經導致五臟失調。此時她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若不在及時治療,怕是會傷及五臟,到時就麻煩了。
戴紅旗緩緩的收回手說道,“因你的情緒原因,已經導致五臟失調。
你是以中醫,應該明白長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道,為了這世上你在乎的人,可否讓我為你治療?”
“不能,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感情。”齊芷柔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鬆動。
若在平時,她是不可能讓任何男人碰自己的。
齊芷柔也無奈,她病的不輕,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自顧自地找了一間客房,然後開始休息。過了一會,他有去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