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五章殘缺天球瓶
戴紅旗八十萬得價格一出,不但廖老驚住了,旁邊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付開行愕然道,“小師叔,這個價格是不是高了!”
戴紅旗笑了笑,說道,“還是那句話,有錢難買我喜歡!
這東西我看上了,錢多點無所謂!”
吳老和廖老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不由得苦笑搖頭。
這個瓷瓶他們心裡價位最多不超過六十萬!
現在戴紅旗居然出價八十萬,這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得心裡價位了。自然,他們也就不會繼續出價了。
林老瞧了瞧吳老和廖老,見他們並不出聲,不再加價,激動之餘也就不再等待,對戴紅旗說道:“小戴,八十萬,這東西是你得了。!”
“那好,你是要現金還是銀行轉帳?不過都需要到銀行,如果你不擔心,我可以開支票給你!”
“轉賬吧!!”林老說道。
說著,他說出了自己得銀行賬號,戴紅旗很快就將錢轉了過來。
接下來,林老親自去裡麵得房間,親自去開保險箱。
沒等多久,他雙手捧著一件霽藍釉天球瓶,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與自豪,仿佛捧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將瓷瓶平穩地放在桌案上。戴紅旗和吳老,廖老,汪遠洲,付開行幾個看到天球瓶,便起身圍了上來。
“各位,你們看,這件天球瓶賞瓶:器形碩大飽滿,通體滿施藍釉,色澤均勻細潤,是典型宮廷陳設瓷,皇家之氣表露無遺啊!”
林老一臉得意,站在天球瓶跟前,滔滔不絕地介紹著,
吳老和廖老他們看著天球瓶,眼中也是滿是欣賞與喜愛加羨慕。
吳老仔細地看了看包漿,又瞧了瞧釉色,完全到代。
他右手輕輕握住瓶頸,左手托住腹部的球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底款。
戴紅旗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同樣仔細地觀察著。
天球瓶的底施白釉,橘皮紋明顯,中心青花篆書“大清雍正年製篆書款,結體工整有力。戴紅旗隻看了一眼,就確定這個底款沒有問題。
“林老,這件天球瓶多少錢?”
汪遠洲雙眼緊盯著這個天球瓶,喜愛之色無以複加,他看了好一會,開口問道。
“哈哈,這件天球瓶是我上個月海外高價買回來的,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汪家小子,你要是喜歡,我也不亂要價,300萬如何?”
林老報出價格,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汪遠洲對價格沒有疑問。
他知道,汪老不會亂收他的高價得。
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戴紅旗叫住,“等一下,這件天球瓶有問題!”
戴紅旗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林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不悅地將目光落到戴紅旗身上。
“年輕人,彆亂說!你問問吳老頭和廖老頭,我這軒寶齋開店三十多年,有沒有賣假貨。”
現在你說這東西有問題,這是打老頭子我得臉,今日你若說不出個道理,彆怪老頭子不給你留情麵!哼!”
林老臉一橫,一副生氣的樣子。
吳老和廖老也是頗為驚訝,他們也沒有看出問題。
廖老說道,“林老頭,生什麼氣呀,小戴既然這麼說,說不定有他得看法。”
林老搖了搖頭,說道,“汪家小子,你要是不放心,這筆生意不做也罷,
不過,小戴,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軒寶齋的名聲可毀了
我這瓷器經過不少專家的手,都說是大開門的東西!你現在說有問題,你得說說,這問題在哪裡!”
吳老點頭道,“林老的人品我們都知道,他古玩店都開三十多年了,絕對誠信經營。”
汪遠洲也是目光投向戴紅旗,低聲問道,“戴兄弟,你有把握嗎?這瓷器有問題嗎?”
“真有問題!”
戴紅旗說完,看向林老,走到天球瓶旁邊,沉聲道,“天球瓶創燒於永樂,盛行宣德,大量燒製於雍正乾隆時期。
明代天球瓶胎骨厚重,清代天球瓶頸稍長、腹較圓。
這件霽藍釉,釉色藍如深海釉麵均勻,的確是雍正時期燒製的。”
林老聽著戴紅旗專業的介紹臉色緩和了不少,“算有點見識,既然承認這天球瓶是雍正燒製的,那你口中所說的問題又是什麼?”戴紅旗看了一眼林老,問道,“你仔細看看這件天球瓶,難道真沒有發現問題嗎?”
林老被戴紅旗這麼一問,再看對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不由內心咯一下,緊張起來。
“難道這天球瓶有暗傷?”
想到這裡,林老亮拿起紫光手電筒,對著天球瓶又重新仔細檢查了一遍。
檢查完,林老鬆了一口氣他沒有發現暗傷。
“年輕人,彆故弄玄虛了。我這天球瓶沒有問題!若有問題,假一賠三!”
戴紅旗見此笑道,“真的假一賠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說的!”
林老氣哼哼地說道,“但是你要是沒有發現問題,你不但要五倍賠償,還要下跪給我道歉!”吳老皺眉道,“林老頭,有些過了,小戴要是輸了,五倍賠償可以,但是跪下道歉就沒必要了吧!”
林老冷笑道,“他都直接打我得臉了,我為什麼不能要他下跪?”
吳老不由得無語!
戴紅旗心裡不由得怒了,讓我下跪,老小子,你倒是好膽,他對汪遠洲說道,“汪哥,愣著做什麼付錢吧,今天有得賺了。”
汪遠洲也不猶豫,直接付了300萬。
見汪遠洲付完錢,戴紅旗這才開口道,“林老,看來你真沒看出來這天球瓶是一件殘件!”
“殘件!不可能!我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絕對不可能是殘品!”
林老出言否定,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與不甘。
廖老皺著眉頭道,“小戴,哪裡殘了,你指出來!”
戴紅旗提醒道,“難道你們沒覺得這天球瓶瓶頸短了一些嗎?”
眾人一聽這話,直接愣住了。
林老隨即反駁,“這天球瓶瓶頸有20厘米,不短了。”
戴紅旗解釋道,“這件天球瓶,本該是,直口,長頸,圓肩鼓腹,造型端莊,線條圓潤。如同一位身材嬌嬈的女子,令人賞心悅目。
然後,眼前這件天球瓶的瓶頸,卻短了2-3厘米,看上去比例略有失衡。
應該是口頸處破損,後來被切掉磨平,
這樣把瓷器當成完整器來賣可以糊弄不少人!”
戴紅旗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你可有憑證。”林老一聽,內心略帶慌亂。
此時,他已經察覺戴紅旗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口沿有破綻。天球瓶瓶口就算磨掉,也要重新將裸露的口沿上釉處理。“但,瓶口新上的釉,不可能和瓷器原來的釉色一模一樣!”
“不信的話,唐老板仔細觀察下瓶口的釉色。”
戴紅旗點到為止,沒有多說。
說完,林老便快速的拿起放大鏡,對著天球瓶的瓶口觀察起來。
吳老和廖老也湊近去仔細地觀察。
汪遠洲和夫開行兩個這時候滿臉地興奮,也好奇的圍了上去,跟著學習著。
這時候,林老好像發現了什麼,拿放大鏡的手開始抖動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怎麼會這樣,口沿是後來吹釉補的。”
林老六神無主,放大鏡也不自主的脫落。
吳老和廖老兩個也是都是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後生可畏呀!”
林老得身體晃了晃,汪遠洲趕忙扶住對方,“林老沒事吧!”
林老擦拭了額頭的冷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抱歉!小戴,是我看走眼了,這天球瓶雖不是假的,但確是一件殘件。”
在事實麵前,林老承認了自己看走眼了。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無比。
先前一旁那幾個說風涼話的夥計,此時不好意思了,灰溜溜的離開了。
至於三倍的賠款,我林某說話算話,請汪小子寬限2天,我周轉一下資金,隨後就把錢轉到········
林老雖然很心痛,但也隻能割肉認下。
但他話還沒說完,汪遠洲就搖頭道,“林老,不必了。我看你也是無心之舉,賠款就算了。”
林老一聽,長舒了一口氣,趕忙感激道,“謝謝,汪家小子!你真是大人大量。”
“這樣子,我這邊有一件羊脂玉平安扣,是明代的做工,帶上去保平安,就當是我一點點歉意,還望你收下。”
說著,林老從一旁抽屜裡拿出一個平安扣玉佩遞給汪遠洲。
汪遠洲和付開行兩人露出驚訝之色,隨之看戴紅旗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和好奇。
吳老和廖老兩人看戴紅旗的眼神,則帶著一絲欣賞讚歎。
林老穩住心態,起身朝著戴紅旗客氣說道,“小戴,今天真是多謝你,不然將殘件賣出,會大大有損我靜雅齋的聲譽。”
“感激不必了,但願林老不要記恨我。”戴紅旗禮貌回了一句。
“不敢,不敢!要怪就怪我自己打眼了。我是絕不敢糊弄汪家小子的,我跟他爺爺是多年老友,要是賣了殘品給他,以後都沒臉見他爺爺!”林老解釋著。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是殘件,那這件天球瓶我就不要了。”汪遠洲不想糾纏,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應該的,我這就安排將你剛付的300萬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