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千萬木料,一刀而空
汪遠洲聽段少峰說了原由,遲疑了一下,問道,“那照的宋吉銘意思,他可以肯定李善東的那件東西有問題了?”
段少峰說道,“宋吉銘是這麼說的,而且他相信憑李善東多年的收藏經驗,在他的提示下理應對該件貨品增加一絲疑慮,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善東最後卻死活不覺得東西有問題。
他猜測,李善東如果不是麵子上輸不起,就是資金上輸不起。”
汪遠洲想了想,問道,“那您想讓我怎麼做?讓我去給他們辨彆?可是也知道,我不懂古玩呀,我之前打眼了那麼多次,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瞪大眼睛說道,“嗯,你是想讓我跟戴戴兄弟說,想請他去幫忙鑒定?”
段少峰點頭道,“嗯,我確實有這個想法?我跟戴兄弟就今天才認識,不怎麼熟悉,所以才會請你幫忙!”
“幫忙可以!”
汪遠洲點頭道,“戴兄弟是個熱心人,很熱心幫助朋友的。
不過,一起去指出東西有問題?這不太好吧,哪怕他承認了,說不定還會記恨上我們。”
段少峰搖了搖頭,“這當然不可以,我是這麼想的,讓你出麵找他買那件東西,到時再指出其中的問題。”
汪遠洲問道,“萬一他是資金上輸不起呢?”段少峰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家那位也即是你嫂子和李善東的老婆是表姐妹的關係。
我先前也通過我家那位打聽了一下情況,應該不是資金上的問題。
另外,我和宋吉銘也是好朋友。
所以不想他們因為這件事情,搞得多年的朋友就此反目。”
汪遠洲點頭說道,“我這邊到是沒問題,不過我們直接去問,會不會太醒目了?”
段少峰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如此這般,你覺得怎麼樣?”
汪遠洲嗬嗬一笑,“我等會就和戴兄弟說,不過,我想應該沒問題,不過我和戴兄弟明天要去一趟滬市,可能要在那邊呆兩天再回來。”
段少峰點頭道,“沒問題,那就等你回來再說,正好也準備一下。”
兩人重新回到廠房,隻見木料已經鋸開了一大半。
李瀾死死地盯著鋸床那邊,兩手緊握,顯得十分緊張,那模樣就好像度日如年一般。
對此,大家也都表示理解。
畢竟一鋸下去決定上千萬的命運,換誰都會緊張。
隨著鋸條離底部越來越近,不隻是李瀾擔憂,在場的圍觀群眾也是心驚肉跳的!
當鋸床停下時,李瀾緊張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汗,讓工人上去把鋸下的那部分拿出來。
但馬上他的表情就凝固了,現場也是一片嘩然。
“空芯?!”旁邊一位員工驚呼一聲。
老板居月朋轉過頭,對著員工怒視了一眼,“玩吧蛋,要你多什麼嘴,給我出去!”
這木料可是他賣給李瀾的,現在他的員工高呼空心,不是抽李瀾的臉麼。
那位員工表情十分尷尬,連忙跑了出去。
李瀾連忙跑了過去,不停打量著解開的木料。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最後化為一陣歎息。
“怎麼,這就賠了?”汪遠洲小聲問道。
戴紅旗點了點頭,“空芯太嚴重了,基本上做不成大件家具,隻能做一些首飾賣錢。
現在隻能看看下麵的情況。
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這一單估計要賠上八成甚至九成。”
汪遠洲掩嘴驚呼,“啊!那不是一下子就要賠至少九百萬?”
旁邊的鄭少陽感慨道,“是啊,所以這才是賭木啊!和賭石一樣,都是一刀窮,一刀富。”此後,李瀾又讓工人再開了一次。
結果還是十分差勁,完全是戴紅旗說的最壞的結果,說不定最後真要賠上九成。
李瀾十分失望,而且心情也很差。
輸了這麼多錢,他說話就有些不好聽,“居老板,你這的木料還真不怎麼樣。
明明看著不錯,皮料也好,居然能開出這樣的結果來。
我以前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
居月朋對此隻能笑笑,他也不能說什麼。
應和對方的話,那不是打自己臉嗎?
連帶著剩下的木料也賣不出去了。
當然,對方賭輸了,也不好說什麼運氣不好之類的話,不然真是得罪人了。
接下來解木的,是汪遠洲,解的是他剛買的
意外出現了“開門黑”,汪遠洲也緊張起來,雖說四十萬對他來說到也不算什麼,不過,誰也不想自己會賭輸。
按照正常情況,汪遠洲應該排在戴紅旗後麵。
不過他實在有些等不及這樣的煎熬,就去和戴紅旗商量起來,“戴兄弟,能不能打個商量,呆會讓我先解啊?”
戴紅旗對此並沒什麼介意。
況且,他對自己的木料胸有成竹,先解和後解都沒什麼關係,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等李瀾的木料搬下來之後,汪遠洲就讓工人把他的木料搬了上去。
李瀾剛剛賭輸了,看什麼都不順眼,此時看著汪遠洲的木料,有些輕蔑的笑了笑,“這木料布滿瘤子,居然還有人買了,嗬嗬!”
汪遠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有瘤子怎麼了?有瘤子就不能解出好的板子啦?”
李瀾此時心裡正是火大,見汪遠洲說話也不客氣,就火了,“小子,你懂賭木嗎?知不知道有句老話,叫做十瘤九空?
就你這根料子,如果能開出好板子,我把它吃了!”
汪遠洲對著李瀾冷笑一聲,“得了吧,就算你能消化的了,我還覺得暴胗天物呢!”
李瀾聞言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
汪遠洲怒斥道,“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我的東西需要你評頭論足嗎?”
看到兩人越吵越凶,大家連忙上去勸架,把兩人拉開了。
不過,李瀾還是針鋒相對,“嘴長在我的身上,我還不能說?”
鄭少陽很是不悅地說道,“行了,李瀾,你剛才賭輸了,大家都知道你心情不好,你的心情大家能夠理解。
不過換個立場考慮,你被彆人這麼說,心裡會高興嗎?”
李瀾犟嘴道,“我又沒有說錯。”
戴紅旗正好聽到這話,心裡對李瀾的感觀更差了。
他皺了皺眉,大聲對著汪遠洲說道,“洲哥,雖說金絲楠木有十瘤九空的說法,但也也要看是什麼樹瘤。
像你這根木料,樹瘤雖然多,但看著不錯。
我覺得至少不會虧。”
李瀾冷笑一聲,“如果不虧,我就向你們道歉。但如果你們虧了呢?”
汪遠洲哂笑道,“你這人是不是有些好笑,我憑什麼要跟你打賭?”
鄭少陽連忙打起了圓場,“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說兩句,大家能夠認識,也是一種緣份嘛。”
李瀾不屑地說道,“嘿,我才不要這樣的緣份。”
汪遠洲本來想諷刺幾句,不過,戴紅旗示意他不要再爭執。
他就隻是冷哼了一聲,接著就準備解木料。
汪遠洲說道,“戴兄弟,我對賭木是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從哪裡解開比較好,還是你幫我吧,就算解壞了,也沒關係的。”
戴紅旗點點頭,觀察了片刻之後,給出了第一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