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四章 聽脈下藥(1 / 1)

富豪大農民 米泉 1837 字 12天前

第二千三百五十四章聽脈下藥

聽到戴紅旗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讓自己孫兒重返健康,龐老心中大喜。

他讓曾浩然搬來一張椅子,就坐在一旁,準備目睹整個治療過程。

曾浩然看那鍋『藥』半天涼不了,心中著急,就對手下得內衛道,“再去找兩個盆來,舀快點!”

一個內衛到對麵彆墅是去借盆的工夫。

蘇城高乾療養院的專家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儀器設備。

看那規模,差不多把防疫建立臨時醫院的所有設備都搬了過來。

一位五十多歲,頭發些許花白的老教授在內衛的指引下,來到楊雄傑的麵前,“報告楊書記,何東平奉命來向您報到!”

楊雄傑也不廢話,道,“現在這裡有個患者,需要你去確診一下!”

何東平一眼就看到了龐遠洲,就那目光呆滯的樣子,一看就是病人。

他道,“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走過去,伸出搭了個脈,小心翼翼地體會著脈象。

這人看起來癡癡傻傻,可能讓市裡的兩位主要領導都站在一旁,來頭肯定不小啊。

龐老有些不滿,這些中西醫的大夫,自己早就請過了。

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楊雄傑和楚擁軍純粹是多此一舉。

不過看在兩人也是好心,龐老也不好發作。戴紅旗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藥』湯還沒涼,讓他看看也沒關係。

他找來一把鐵鏟,從旋風爐裡把紅火的焦炭鏟出來,然後裝入一個小蜂窩煤爐裡。

他這是準備煎第二副『藥』。

戴紅旗弄好爐子,何東平也診完了脈。

他得眉頭就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棘手啊,太棘手了!

這個病不好治啊!

清竅失靈,寒熱相戰,你沒辦法用『藥』啊!

你用熱『藥』驅寒,必然導致心火發作,說不定當場就成了真傻子。

你用寒『藥』去泄體內邪火,又會導致寒邪內陷。

反過來你又要再去扶助元氣,最後反反複複,就變成一個元氣空耗的局麵。

元氣是生命之本,不能空耗啊!

楊雄傑看他呆呆地在哪裡沉思,就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結論嗎?”

何東平看著那大片鍋裡的『藥』,又看著坐在那裡的龐老。

他還以為是這位麵『色』堅毅的老者開出了治病『藥』方呢。

他就道,“我能不能先看一下『藥』方?”

曾浩然就拿出『藥』方,遞到了何東平麵前。

何東平一看,當即連連搖頭,道,“胡鬨,簡直是胡鬨!這兩個方子一熱一涼,『藥』『性』完全相反,怎麼能同時使用呢?

這樣使用,是要出大『亂』子的啊!”

“你想清楚了再說!”楚擁軍吃了一驚,連忙道。

何東平就道,“楊書記,楚市長,『藥』方我還是能看得準的,這『藥』絕不能這麼用!”

楊雄傑就看向了戴紅旗,要讓戴紅旗給一個解釋。

何東平有些意外,心說這『藥』方難道不是那老者開的,而是這年輕人開的嗎?

真是混賬至極!

這種連中醫學院一年級學生都知道的明顯錯誤,他竟然敢犯。

這不是砸中醫的招牌嗎!

何東平怒道,“小夥子,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有沒有學過中醫,這麼淺顯的錯誤,你難道看不出來?”

戴紅旗也不著惱,淡淡道,“單看方子的話,確實是『藥』『性』相反。但有方子,還得有法度。

如果方法得當,這『藥』未必不能同時用啊!”

何東平就道,“好,你就說說看,這兩副『藥』要怎麼同時用!”

何東平很生氣!

自己行醫幾十年,這兩副『藥』能不能同時用,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一個黃『毛』都還沒褪儘的小子,就敢在我麵前提什麼方子法度,真是笑話!

戴紅旗就拿過方子,準備解釋一下。

此時龐老卻道,“何大夫,既然你說這兩副『藥』不能用,那麼你就開一個方子出來!”

何東平就有點難辦了。

這方子確實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筆寫了個方子!兩害權衡取其輕,他開了個泄心肝兩經鬱火的方子!

但怕元氣內陷,又加入了幾味扶助元氣的『藥』。

這種方子,猶如飲鴆止渴!

就像一隻打火機,你把火吹滅了,可氣還在滋滋地冒!

一遇到火星它又著了!

最後氣冒光了,火才會滅,但打火機也廢了。

何東平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遞了過去。

曾浩然接過來一看,就低聲道,“跟以前那些沒效果的方子是一樣的!”

龐老頓時心中大怒!

這幫庸醫,各個都拿這種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這種方子非但治不好病,反倒把自己孫兒的病給耽擱。

明明是自己下『藥』孟浪,反倒要指責彆人下『藥』孟浪,半點不覺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夠。

龐老就問道,“何大夫,如果用你這個『藥』,幾副能治好病?”

何東平頓時無言以!

自己明白,他得這方子怎麼可能治好病呢!

頂多就是讓瘋癲不至於再嚴重就是了。

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好!

不過就是換了彆人,相信也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了。

龐老就冷哼一聲,堅定地說道,“小戴,你不用解釋了,儘管去治!

這幫庸醫,解釋了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

何東平羞愧難當,自己在市裡兩個主要領導的麵前被人罵作庸醫,以後還怎麼混啊!

楊雄傑和楚擁軍卻是心中大震。

兩人都是人精,已經聽出龐老的不滿了。

所以兩人也不敢出聲多說什麼了!

隻是兩人多少有點不明白,龐老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年輕大夫,怎麼就這麼大的信任呢。

戴紅旗歎了口氣,既然龐老不用自己解釋,自己也就先不解釋了。

戴紅旗這個寒熱兩『藥』同用的道理,就有點像是之前的那隻空瓶子,在倒掉熱水之後,想要讓瓶子不變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泡在熱水裡。

原理相似,但放到用『藥』上,就要凶險很多了。

所以沒人敢想這樣的辦法。

這需要對藥物得藥性有著深刻地認識,醫術極其得了得精湛,同時對病人得病又了解得明明白白才行。

要徹底治好龐老孫子的病,最根本的,還是要泄去他心肝兩經內的邪火。

當然了,熱『藥』沐浴不過是個輔助的手段。

真正起作用的,還是戴紅旗要煎的第二副寒『藥』。

看『藥』湯差不多涼了,戴紅旗就對一旁得內衛道,“把『藥』湯都倒進甕裡,然後扶病人坐進去!”

說完,戴紅旗再次拿出了那個裝著他得針具得檀木盒子。

打開後,從裡麵取出銀針。

這些銀針比金針短,不過造型差不多,針尾都有一朵小小的六瓣梅花。

等內衛把病人扶到大甕裡,戴紅旗就開始行針。

何東平在旁冷眼觀看。

他心說到底是年輕啊,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看你一會闖下大禍後該怎麼收場。

哪有這麼用『藥』的,太孟浪了!

不過多看兩眼,何東平就有點訝異,戴紅旗行針沒有什麼技法,隻是按照經脈運行的順序,在幾處大『穴』上行了針。

這是個什麼治病的法子,何東平完全看不出門道。

行完針,戴紅旗就架起小砂鍋,開始燒水煎第二副『藥』。

第二服藥得水剛開的時候,大翁內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

然後就聽到空氣中有一聲很輕微但非常清脆的聲響。就像是對著一塊銀圓猛吹了一口氣,銀圓嗡嗡作響的聲音。

戴紅旗抬頭看了一眼大翁裡麵得病人,就把『藥』下到了鍋裡。

過了幾分鐘,大甕裡麵得病人身上又發出一聲同樣的聲響,其後又響了三聲。

戴紅旗就把煎好的『藥』盛在了一個小碗裡,放在大甕旁邊。

等了一會,不見戴紅旗用『藥』,何東平忍不住了,就開口問道,“現在還不用『藥』嗎?”

戴紅旗惱怒地看著何東平,“住聲,不要開口!”

剛說完,空氣中又傳來一聲那樣的嗡嗡聲響!

戴紅旗還是沒動,隻是手捧著『藥』碗,站在那裡凝神聽著什麼。再過三分鐘,那種奇怪的聲響再起!

戴紅旗立刻拿起『藥』碗,把『藥』給病人灌了下去,然後迅速把銀針都起了。

何東平目瞪口呆,他終於有點明白戴紅旗剛才是在等什麼了。

剛才總共響了七聲,而戴紅旗又用了七根銀針。

他是在測算沐浴用的熱『藥』所起的『藥』『性』,到底行到了經脈的何處。

由此計算出吃下寒『藥』的時間,從而錯開了寒熱兩『藥』的『藥』『性』衝突。

這種辦法,何東平隻是從古書上看到過,但從沒見過。

要知道經脈運行,看不見也『摸』不著,誰能測出它的速度啊。

何東平看著戴紅旗手中的銀針,眼中滿是迷茫。他怎麼也不想不明白,為什麼銀針會發出那種共鳴式的聲響?這個年輕人又是誰?怎麼會這種見都沒見過的方法?

又泡了半個小時,戴紅旗終於開口道,“好了,扶他出來吧!”

內衛趕緊把病人扶出來,擦乾淨身子,給他穿上衣服。

戴紅旗上前給病人把脈,然後他在病人身上點了幾下,臉上露出了滿意得笑容。

龐老看了看,沒有發現自己孫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戴紅旗像是看出了龐老的心思,道,“龐老,放心吧,治療很成功,藥效相當地好。

不過,病人病了這麼多天,身體已經倦怠透了。

剛才我點了他得睡穴,今晚讓他好好睡一覺。讓病人在沉睡中恢複身體得機能!

有沒有效果,明天一早就能看出來了。”

楊雄傑就道,“老首長,那我安排一下,咱們就先到高乾療養院去吧!”

龐老點了點頭。

楊雄傑立刻做出安排,讓特勤大隊做好護衛得命令,然後在內衛局和特勤大隊的暗中保護下,護送龐老朝蘇城高乾療養院而去。

內衛局臨走的時候,把那口鐵鍋和大甕也扛著走了。

他們這是免得到了高乾療養院找不到這道具,明天治病還得用呢。

戴紅旗自然也是隨著龐老他們一起去了!

不過,這家夥為了提攜自己的師兄,就以自己助手的名義,將徐開灤也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