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夜色降臨,魏王府深沉幽靜,落針可聞,月光透過雕花窗欞,斑駁地灑在青石地板上,給這座府邸蒙上了一層銀紗。
在王府的一隅,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對身影,正是曹鯤與秦文遠的妾室胡氏。
二人正共赴那巫山雲雨,衣衫滿地,羅襪高挑,鶯聲旖旎,羞雲怯雨,柳腰春濃,細汗如香,千般妖嬈……難以言表(此處省略3000字)
胡氏能讓秦文遠接入府中,還誕下一子,自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美人兒。
鵝蛋臉上,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仿佛能勾人心魄,唇紅齒白,肌膚賽雪,豐腴之中帶著幾分嬌豔,舉手投足間,儘顯成熟婦人的韻味,又不失女子的柔情……
曹鯤望著羞怯婀娜的胡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征服欲。
秦文遠曾經與他針鋒相對,也算是沙場勇將,鐵骨錚錚,英雄一世,可惜不識時務,愚忠愚蠢,最終敗在了自己的手下,命喪黃泉,魂飛魄散。
如今,大英雄秦文遠的女人,竟在自己的床笫之間承歡。
他暗想:這世間之人,終究還是要識時務者為俊傑,若秦文遠當初能乖乖投降,又何至於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胡氏雖已為人婦,且育有一子秦宇,但自秦文遠去世後,她便獨守空房,心中那份寂寞與空虛,又有誰知?
麵對曹鯤的強勢,她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力反抗。
幾番雲雨後,胡氏已是筋骨酥軟,花容失色,渾身散發著異樣的香氣,讓人聞一下就為之心神搖曳。
她發髻散亂,淚眼婆娑,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魏王,妾身願侍奉魏王左右,隻求魏王能早日讓我兒免除牢獄之災。”
曹鯤輕輕捏住胡氏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心,看在你的誠意上,你兒子的事,本王自會出手,不過,能否替他洗去嫌疑,最終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胡氏連忙道:“小兒雖然生性頑劣,但本性不壞,魏王能否讓妾身與小兒見上一麵,妾身定當勸他改邪歸正,將來必會當報答魏王的再造之恩。”
眼下,她已經委身曹鯤,失去了貞潔,唯一的願望就是救出兒子。
曹鯤看著胡氏那哀求的眼神,輕笑道:“你這女人倒是聰慧,好,本王會安排你和秦宇見一麵,但現在,你還不能休息,本王還沒有儘興。”
言罷,他再次將胡氏擁入懷中,伴隨著胡氏的驚呼,房中春意更濃,紅紗浮動,宛若風生水起,不能言表。
遠在北部尉衙門的大牢之中,卻是另一番淒涼景象。
牢房之內,陰暗潮濕,惡臭難聞,秦宇被鐵索牢牢束縛,臉上滿是血汙與汗水,身上交錯著各種各樣的傷。
方振山手持鐵錘,站在秦宇麵前,臉上帶著獰笑:“你認不認罪?”
秦宇咬緊牙關,雖然滿身是傷,卻堅定無比:“我不認!狗官!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方振山聞言,笑容更甚:“好!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錘子硬!”
說著,他高高舉起鐵錘,狠狠地砸向秦宇的腳掌。
每一下重擊,都讓秦宇痛不欲生,但他依舊咬牙堅持,寧可受刑也不認罪。
方振山獰笑道:“好小子,你倒是個硬骨頭,想你那個一根筋的老子,可惜啊,你和你老子一樣,走錯了路。”
“你手底下的大掌櫃馬四寶已經招供畫押,金竹綢緞莊賺的錢都被你交給了淮王姬由,供應姬由畜養死士,招兵買馬。”
“你就算不認罪,隻要本官將馬四寶的口供和金竹綢緞莊的賬目交給皇帝陛下,你覺得你還能活?”
秦宇聞言,心中一震,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恨聲道:“我不知道姬由會造反,我和姬由隻是在生意上有些許往來,我把錢交給姬由,隻是為了尋求他的庇護,不被貪官汙吏壓榨,我隻是一個商人,我對大乾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方振山冷笑:“到了現在你還嘴硬!來人,繼續上刑!”
隨著他一聲令下,獄卒們再次對秦宇動刑。
鐵鉤穿骨、烙鐵焚身、梳洗、吊發、辣椒灌鼻、火燒熏目、鐵圈箍首、竹簽刺指……各種酷刑輪番上陣,將秦宇折磨得生不如死,哪怕是武道大宗師,肉身強悍,也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然而,即便如此,秦宇依舊咬牙堅持,絕不認罪。
他深知,一旦認下謀逆之罪,那便是真正的萬劫不複,甚至還會連累了母親。
方振山看著經受酷刑,依舊不肯屈服的秦宇,不由得暗自思量:這小子倒是心誌堅毅,可惜啊,生不逢時,自不量力。”
他歎了口氣,再次舉起鐵錘:“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認不認罪?”
秦宇咬牙切齒道:“不認!我秦宇一生光明磊落,豈會認這莫須有的罪名!”
方振山手中鐵錘高高舉起,猛然間,一錘子狠狠地打在秦宇的左眼上,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鮮血四濺,如同綻放的惡之花。
一名路過的獄卒,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心中不禁一顫,雙腳發軟,幾乎要跌倒在地。
他匆匆離開刑房,一路小跑,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直到跑到縣衙外,他才敢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將此事彙報給了皇城司的密探。
不久,消息便傳至了趙苟的耳中。
趙苟思考片刻,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前往朝霞宮。
朝霞宮,此刻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
姬高正與新入宮的郭婕妤沐浴戲水,好不快活。
得知趙苟求見,姬高不悅道:“已是深夜,有什麼事情不能明日再說嗎?”
中常侍溫含,從小侍候姬高,如今姬高當了皇帝,他也水漲船高,成為了宦官之首。
他深知皇帝的脾氣,也明白趙苟此刻求見必有要事。
因為收了趙苟的好處,他也不得不為趙苟說話:“陛下,趙中車求見想必是有要事,如若不然,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深夜叨擾陛下。”
姬高聞言,不耐煩道:“傳他進來。”
須臾之間,趙苟彎著腰走進殿內,跪拜在地,恭敬地稟報道:“稟陛下,北部尉方振山以謀逆罪將秦文遠之子秦宇下獄,並且嚴刑逼供,據皇城司密探偵查明,起因是大司空曹鯤為搶奪秦宇手中的金竹綢緞莊,壟斷玉京的布匹生意。”
姬高聞言,眉頭微皺道:“曹鯤想壟斷玉京的布匹生意?如果他成功了,能歲入幾何?”
趙苟答道:“初步估算,可歲入十億兩白銀到二十億兩白銀。”
姬高聞言震驚,道:“竟然如此之多!”
作為皇帝,他自然知曉大乾的財政情況。
近年來大乾稅收銳減,上一年的稅銀隻收上來一百二十億兩,以至於入不敷出,國庫空虛,許多官員的俸祿都不能如數發放,更彆說拿著糧餉去供養軍隊。
連他這個皇帝也不得不帶頭節儉,祖製規定皇帝一頓午膳應有八十一道菜,可是現在他為了“節儉”,一頓午膳隻吃七十二道菜。
許多後宮妃嬪的吃穿用度也是能削減就削減,就像這個月有七百名采女和八十一名良人、十二名婕妤充實後宮,他都是能不賞賜就不賞賜,能少賞賜就少賞賜,就是為了節省錢糧。
然而,萬萬沒想到,曹鯤在玉京做布匹生意,一年就能收入十億兩白銀。
難怪此獠這般財大氣粗,到處招兵買馬,擴張勢力。
姬高冷聲道:“趙苟,你來稟報此事,是有什麼想法嗎?”
趙苟道:“老奴以為,不能讓曹司空獨占布匹之利,而是應將布匹之利收歸少府,充盈國庫。”
姬高道:“你想收就能收?曹鯤手中的錦繡商號乃是天下第一大商號,生意遍布天下,已經占據先機,你能把布匹之利從他手中搶走?”
趙苟道:“老奴沒有把握將布匹生意全部從曹司空手中搶走,但有把握搶走一部分,以布匹之利充盈國庫,為陛下分憂。”
姬高意味深長道:“從曹鯤手中搶錢,無異於虎口奪食,你就不怕死於非命?”
趙苟一臉決絕道:“老奴是陛下的家奴,陛下就是老奴的天,隻要能為陛下效力,老奴萬死不辭,死而無憾。”
姬高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忠心可嘉!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辦好了,朕重重有賞!”
趙苟聞言大喜,叩頭謝恩道:“謝陛下,老奴謹遵聖命!”
趙苟離開後,姬高摟著膚白貌美的郭婕妤,眼神深沉地看向溫含:“溫含,你說趙苟冒險和曹鯤爭利,是為了什麼?”
溫含思索片刻,回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趙苟應該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力,所以想在陛下麵前立功,得到陛下的信任和恩寵。”
姬高得意道:“言之有理,算這個老狗懂事兒。”
郭婕妤在一旁奉承道:“陛下乃是天下至尊,萬民敬仰,主宰江山,人人都想得到陛下您的恩寵,想必趙中車也是如此。”
姬高聞言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愛妃說得好!來,趴好!朕要好好獎賞你。”
郭婕妤心花怒放,擺好姿勢,嬌聲道:“謝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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