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瀚爾河
在那廣袤無垠、天地相接的草原之上,達瀚爾河蜿蜒流淌,滋養著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寒風如刀,割麵生疼,肆意地在這天地間呼嘯,吹來讓草原牧民恐懼的血雨腥風。
曹鯤站在達瀚爾河畔的一處高地之上,冷冷地注視著前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這凜冽的寒風。
身旁,孫太嶽神色肅穆,靜候著曹鯤的命令。
曹鯤冷漠道:“命令旭兀烈、哲彆開始進攻。”
“諾!”
孫太嶽應聲領命,去傳達會讓無數生靈消亡的軍令。
不多時,激昂的號角聲如驚雷般在草原上炸響,仿佛是戰神的召喚。
旭兀烈率領著鄂多斯部的勇士們,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而來,他們身著皮甲,手持彎刀,臉上滿是決絕與狂熱。
哲彆則帶領著泰赤烏部的騎兵,如黑色的閃電,劃破草原的寂靜,緊跟在鄂多斯部之後,向著達瀚爾部席卷而去。
鄂多斯部,這個曾經在草原上有著赫赫威名的部落,在曹鯤的威逼利誘之下,選擇了臣服。
曹鯤憑借著過人的謀略和狠辣的手段,不僅得到了鄂多斯部的效忠,還順帶收服了周邊三個部落。
而泰赤烏部,在曹鯤的鐵蹄之下,首領被曹鯤親手砍下頭顱,大將哲彆無奈之下,率領部眾投誠。
此後,哲彆更是為曹鯤立下赫赫戰功,接連擊敗木黎部落、納雅真部,讓曹鯤的勢力在草原上迅速擴張。
周邊各部眼見曹鯤的勢力日益強大,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害怕自己成為曹鯤下一個目標,於是推舉達瀚爾部的首領博爾哈為盟主,聯合起來抵禦曹鯤的侵略。
然而,鄂多斯草原的各部首領對王庭陽奉陰違,大單於乙稚邪對於各部首領的求救視若罔聞,隻想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根據呼韓邪的密信,乙稚邪已經決定縱容魏軍攻打鄂多斯草原的各部,等魏軍把鄂多斯攪得天翻地覆之後再出兵收拾殘局。
曹鯤得知這個消息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蔑地說道:“乙稚邪誌大才疏,愚不可及,竟妄圖以這種手段來坐享其成,簡直是癡人說夢。”
乙稚邪和王庭遲遲不肯發兵,達瀚爾部聯合各部組建了七部聯軍,準備與曹鯤決一死戰。
眼見魏軍方陣出動大軍,七部聯軍也迅速開始調兵。
沒過多久,七部聯軍就派出了一支數量極為龐大的騎兵隊伍,那騎兵如黑色的烏雲,快速地迎向鄂多斯部、泰赤烏部的騎兵,帶著一種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仿佛要將天地都吞噬。
草原上,已經數不清雙方的騎兵究竟有多少。
馬蹄聲紛亂嘈雜,震耳欲聾,仿佛是千軍萬馬在奔騰咆哮,激蕩起的塵煙更是遮天蔽日,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起來。
戎族騎兵似乎根本沒有排出什麼陣型,完全已經如遊兵散勇一般,各自為戰。
他們憑借著對草原的熟悉和自身精湛的騎術,在這廣袤的草原上縱橫馳騁。
達瀚爾部的首領博爾哈素有野心,隻是一直受鄂多斯部和王庭壓製,無法大肆擴張勢力。
現如今得益於曹鯤大舉進犯,鄂多斯部成為叛徒,王庭避戰不出,兵強馬壯的達瀚爾部成為周邊各部的主心骨,讓他在極短的時間組建了一支三百萬人的大軍。
博爾哈身披狐裘,虎背熊腰,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站在隊伍前方。
他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狂熱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統一草原,成為草原霸主的輝煌景象。
正在躊躇滿誌之際,聽到了魏軍大軍殺來,博爾哈立刻糾集了各部人馬,想要一舉打敗魏軍,一口氣吃下整個鄂多斯草原。
兩支大軍在達瀚爾河畔相撞,戎族騎兵發出高亢而尖銳的嘯聲,那聲音仿佛能刺破蒼穹。好戰的勇士們爭先恐後地向前衝殺,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如同猛虎下山,氣勢洶洶。
戎族騎兵不重視陣法,摧垮敵人的方式更多采用的就是這種一窩蜂似的衝擊方式。
騎兵奔跑起來的強大慣性衝擊力自然讓騎兵攻擊的威力大增,往往一個衝擊就能把敵軍衝的七零八落,取得酣暢淋漓的勝利。
不要認為這很野蠻,數萬年的曆史中,草原人就是靠著這種一力降十會的戰法,取得了一場場勝利,更是被曆朝曆代的中原王朝視為噩夢。
不過,這次是戎族騎兵對戰戎族騎兵。
騎兵對戰時,必須衝上去,才能獲得速度上的優勢,如果騎兵站在原地不動,那隻能是被動挨打。
無邊無際的騎兵如同洪水相互衝撞,巨大的衝擊力讓許多騎兵連人帶馬飛起來,這樣的場麵極為震撼人心,讓曹鯤都覺得蔚為壯觀。
“噗哧!噗哧!”
鋒利的長槍刺穿身體,就如同刺穿豆腐一樣,從前胸刺進去,從後背上就穿了出來,然後戰馬還在繼續地奔馳著,中槍的騎兵已經倒飛出去,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則直接砸在了身後躲閒不及的其他士兵身上。
後麵的戎族兵則同樣也遭了殃,猝不及防之下,被前麵的一百多斤這麼狠狠地砸中,頃刻間,便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不管他們能不能爬得起來,在這亂蹄如飛的騎兵對戰場上,落馬就意味著會被踐踏成泥,連屍骨的渣都剩不下一片來。
騎兵與騎兵的對決野蠻而壯烈,往往都是一招決生死,根本沒有出第二招的機會。
“旭兀烈!你這個叛徒!戎族的恥辱!”
博爾哈身披狐裘,虎背熊腰,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指著旭兀烈怒吼道。
旭兀烈手持金刀,眼神淩厲如刀鋒,冷冷地回應道:“成王敗寇,想羞辱我,你贏了再說。”
“鐺!”
金刀與長槍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轟!”恐怖的力量掀起一陣颶風,吹得周圍的塵土飛揚。
兩名草原上的強者在這戰場中對決,他們的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每一次交鋒都仿佛是天地間的碰撞。
大戰從中午持續到傍晚,雙方騎兵都已經疲憊不堪。
眼見雙方騎兵都出現疲憊之態,曹鯤對著孫太嶽下令:“雍州鐵騎從左翼進攻。”
“諾!”
孫太嶽領命而去。
八十萬雍州鐵騎如黑色的洪流,從左翼衝殺而出。
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切開了疲憊的七部聯軍。
戎族人打仗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擅長打順風仗,隻要首戰勝利之後,這些戎族兵的氣勢就會提升起來,鬥誌昂揚,愈戰愈勇。
但如果初戰失利之後,則會變得垂頭喪氣,一蹶不振,很難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反擊來。
也就是說戎族人遇弱則強,越打越順,遇強則弱,越打越挫,軍心士氣都丟光了。
雍州鐵騎,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席卷戰場。
七部聯軍的貴族們,平日裡養尊處優,在這生死存亡之際,被雍州鐵騎的恐怖氣勢嚇得肝膽俱裂。
那鐵騎奔騰之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刀槍閃爍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雍州鐵騎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橫飛,慘叫聲、哀嚎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這些貴族們,哪裡見過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麵,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他們眼中滿是恐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
至於如何抵抗來扭轉局麵,他們根本無暇顧及。
隻見他們不顧一切地撥轉馬頭,瘋狂地朝著後方落荒而逃。
此時,在瘋狂的逃竄中,跑贏跑不贏魏軍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比身邊的同胞跑得更快就行。
七部聯軍的貴族們如驚弓之鳥,誰也不想成為落後的人被魏軍所追殺。
他們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驅使著戰馬拚命奔跑,仿佛身後有無數惡魔在追趕。
而貴族帶頭潰逃,七部聯軍的士兵們哪裡還有心思繼續廝殺。
他們看到貴族們都跑了,心中那僅有的一點鬥誌也瞬間消散。
一片一片的騎兵開始敗逃,戰場之上瞬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完全是一邊倒的狀況。
鄂多斯部和泰赤烏部,雖與七部聯軍同為戎族,但並不屬於同一個部落,此刻卻各自為戰,對七部聯軍的敗兵進行追殺。
他們殺起來毫不手軟,畢竟,一顆人頭能換一兩金子,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唾手可得的財富。
“全軍出擊!”
隨著一聲令下,七部聯軍的潰敗如同雪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魏軍全線出擊,如猛虎下山,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斬殺俘虜不計其數,鮮血染紅了整個草原。
大敗而歸的達瀚爾部,為了保存實力,退守寨中,準備堅守。
他們將寨門緊閉,布置了重重防禦,試圖抵擋住魏軍的進攻。
然而,他們還未站穩腳跟,曹鯤便率領鐵騎追了上來。
達瀚爾部和七部貴族們驚魂未定,看著如狼似虎的魏軍,心中充滿了絕望。
曹鯤抓住了戰機,派神機軍投擲數百萬顆火雷。
刹那間,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衝天而起,達瀚爾的要塞被炸得支離破碎,無數的碎石和殘肢飛濺而出,嚇得無數牧民以為是天神降下神罰,紛紛跪地乞求天神寬恕。
緊接著,鄂多斯部的騎兵帶頭衝鋒。
很快,達瀚爾耗儘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寨子被攻破,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們,平日裡高高在上,此刻卻隻能在乞求中成為刀下鬼。
至於底層的部眾和牧民,或是被殺,或是做了俘虜。
有不少人四散奔逃,但很快就發現他們已經無路可逃。
原來,曹鯤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三十萬修士將這片區域團團圍住。
達瀚爾部的財物被一搶而光,這個部落既強大又富裕,擁有無數的金銀財寶、珍稀寶物。
率先衝進要塞的鄂多斯部將士們,眼睛都紅了。
因為曹鯤曾許諾,隻要打敗達瀚爾部,所有財物都是他們的戰利品,誰搶到就是誰的。
他們瘋狂地搜刮著每一處角落,將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財物塞滿了自己的行囊。
搶到財寶的將士們都激動不已,他們覺得為曹鯤效力真不錯。
這樣的戰爭打幾場,他們的財富就能超過貴族了。
曹鯤也在戰利品中得到了三件極為貴重的寶物。
一件是蛟龍的頭骨,一件是大地赤金,一件是博爾哈的兵器屠蛟金精槍。
七部聯軍大敗,達瀚爾部被滅,活下的達瀚爾人都成為了奴隸。
達斡爾河之戰讓草原震驚,讓牧民把曹鯤視為會帶來毀滅和恐懼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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