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皇族宗室,此刻個個麵容猙獰,率領大隊人馬如洶湧潮水般朝著皇宮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禁軍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他們身披堅甲,手持利刃,眼神冷漠,周身散發著騰騰殺氣。
當這兩股勢力猛然碰撞在一起,刹那間,喊殺聲震破雲霄,刀劍相擊之聲如爆竹般劈裡啪啦響個不停。
鮮血在空氣中肆意飛濺,將地麵染得一片通紅,整個帝都瞬間化作了一座人間煉獄。
數十萬禁軍浴血奮戰,以血肉之軀頑強抵擋著皇族宗室的瘋狂進攻,每一次揮刀,每一次格擋,都飽含著他們對曹鯤的忠誠。
而皇族宗室則如紅了眼的餓狼,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殺,一心隻想突破禁軍的防線,直搗皇宮,搶回皇帝。
孫繼義通過各種渠道刺探情報,深知眼下宗室已被重重包圍,雖說曹鯤此刻不在玉京,但他在城中的爪牙依舊凶悍無比。
然而,想到孫氏世代蒙受皇恩,孫繼義毅然決然地帶著族中子弟走出家門,決心以一腔熱血報答皇恩,救出天子。
孫繼義雖是文官,卻自幼習武,家族子弟更是武藝高強,一路勢如破竹,殺散數撥禁軍,解救了不少被禁軍圍困的宗室。
此時,葉浩雲和陶瑞剛剛攻破楊府,正在府中屠戮老弱婦孺,忽然,侍衛來報,稱侍中大夫孫繼義率眾造反,身邊高手眾多,已斬殺不少禁軍將士。
葉浩雲聽聞,臉色鐵青道:“孫繼義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師尊對他可不薄,他竟然也敢反了!陶長史,你怎麼看?”
陶瑞望著滿地屍體,麵無表情道:“孫繼義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塚中枯骨罷了,揮手間便可將其消滅,不足為慮。”
葉浩雲怒道:“那就滅了他,把他的首級獻給師尊!兄弟們,跟我走,誅殺反賊!”
“遵命!”
一營羽林衛跟隨葉浩雲離開楊府,很快便看到了孫繼義的人馬。
騎在青驄馬上的孫繼義,看著甲胄鮮明、氣勢洶洶的羽林衛,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大聲喝道:“本官是侍中大夫孫繼義,奉旨進宮護駕,爾等立刻散開!”
葉浩雲冷笑道:“你這個亂臣賊子還敢假傳聖旨,真是死有餘辜!放箭!”
刹那間,弓箭手亂箭齊發,如蝗蟲般鋪天蓋地地射向孫繼義。
孫繼義抬起頭,望著漫天箭矢,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隻見三位大宗師騰空而起,出手阻攔,漫天箭矢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鐵壁,紛紛掉落在地。
見此情形,葉浩雲眼中冷光一閃,手持寶刀,率軍殺了出去:“兄弟們!隨我殺賊!”
“殺!”
孫繼義眉頭緊皺,大聲問道:“何人迎戰?”
孫繼義的堂弟孫繼海催馬而出,大聲說道:“交給我!”
孫繼義叮囑道:“海弟,一切小心。”
孫繼海一扯韁繩,駕著馬衝了上去,口中大喝:“孫繼海在此,敵將還不下馬受降!”
葉浩雲眼睛一眯,使出暴雨梨花槍,僅一個回合,便將孫繼海刺死。
孫繼義心如刀割,悲痛大喊:“吾弟!”
就在這時,周圍殺聲四起,數不清的羽林衛從四麵八方殺了過來。
孫繼義隻覺眼前一黑,悲憤地大喊:“上天助曹不助姬!”
“殺!”
葉浩雲一聲大喝,羽林衛如狼似虎般衝向孫繼義的人馬。
孫家子弟和私兵抵擋不住,瞬間死傷一片。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孫繼義大喊一聲,帶頭殺向葉浩雲。
葉浩雲看著迎頭衝來的孫繼義,心中狂喜,心想擒賊先擒王,對方竟自己送上門來。
他二話不說,運轉真氣,揮槍刺向孫繼義。
“鎮海訣!”
“百鳥朝鳳!”
二人大戰數個回合,孫繼義漸漸不敵葉浩雲,被一槍穿胸而過,悲憤墜馬。
與此同時,曹鯤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外,一揮手,玄冥鬼卒便如惡鬼般衝了進去,把小皇帝姬禮從寢宮中“請”了出來。
姬禮看到曹鯤,大吃一驚:“相父你何時回來的?還有,這是要做什麼?”
曹鯤嚴肅道:“外有逆賊作亂,孤要陛下去玄武門勸降那些反叛作亂的宗室,免得生靈塗炭,陛下請吧!”
姬禮不過是個孩子,此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在鬼卒的挾持下,他踉踉蹌蹌地被帶到了玄武門的城牆上。
姬禮站在城牆上,望著下方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戰場,心中慌亂不已,那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他雖然年幼,但也知道這場廝殺意味著什麼,看著同族血親死傷無數,悲憤地大聲喊道:“秦王、趙王、太尉,你們收手吧!”
“相父在此,你們必敗無疑!”
“放下兵刃,降了吧!”
“不要再繼續犯錯了!”
此時,秦王姬鴻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禁軍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聽到姬禮的喊聲,抬頭一看,竟是曹鯤脅迫著皇帝站在城牆上。
他先是一驚,隨即心中湧起一股無儘的怨憤,怒目圓睜,指著曹鯤大罵道:“曹鯤你這個奸賊,竟敢脅迫陛下,本王定要殺了你!”
曹鯤站在城牆上,看著滿臉怒氣的姬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大逆不道的姬鴻,陛下在此,爾等還敢放肆,當真是無君無父,罪不可恕!”
趙王姬材怒罵道:“曹鯤,你這個賊子,當年本王就看你不像好人,未曾想你竟敢禍亂朝綱,欺君罔上!”
太尉姬奮則是滿臉恐懼,看著四周不斷倒下的皇族宗室,又看了看城牆上那氣勢洶洶的曹鯤,心中一陣慌亂,滿心恐懼地說:“兩位殿下,曹鯤回來了,我們贏不了,快撤吧,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平溪侯也在一旁焦急勸道:“我們中計了!曹鯤在此,營救陛下已經無望!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姬鴻大聲吼道:“要逃你們逃,本王絕不當逃兵!曹鯤可敢下來與本王一戰!”
曹鯤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那不知死活的姬鴻,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揮手祭出了番天印。
姬鴻隻覺一陣寒意襲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番天印已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隻聽“砰”的一聲,姬鴻的腦袋如西瓜般爆裂開來,腦漿迸裂,鮮血四濺,身體也從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來,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眼見曹鯤這般凶殘,皇族宗室無不膽寒,原本那一腔熱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各方強者當機立斷,紛紛四散而逃。
曹鯤看著下方那潰敗的皇族宗室,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轉頭看向小皇帝姬禮:“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勸他們投降吧。”
姬禮此時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看著曹鯤那冷峻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看向下方眾人,大聲喊道:“朕隻知道你們是受了姬鴻的蠱惑,朕相信你們是忠臣,快快放棄武器,不要再打了。”
太尉姬奮眼見四周已經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知道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勞,當即扔掉手中的兵刃,帶頭跪地,大聲說道:“老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趙王姬材滿心苦澀,他看著手中那還滴著血的兵刃,又看了看城牆上那不可一世的曹鯤,悲憤地扔掉兵刃,抬頭看向曹鯤,大聲道:“曹鯤,你又贏了,但你記住,這大乾江山是我姬家的,大乾忠臣殺不絕、斬不儘,你休想篡奪姬氏江山!”
曹鯤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孤麵前狂吠,來人,全部拿下,打入大牢!”
禁軍們遵令而行,如狼似虎般衝上前去,將皇族宗室、勳貴世家們一一拿下。
一場大亂就這樣虎頭蛇尾地平息了,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天還未亮,禁軍就封鎖全城,大肆抓捕宗室。
一群群宗室被送到刑場處斬,即便是三歲的稚子幼童都不放過,大有將宗室屠戮一空的架勢,小皇帝姬禮更是被嚇得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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