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冰凍三尺,天下第一(1 / 1)

太初三年冬

益州豪強張玄徹暗中投靠大魏,奉皇帝密令,率眾突襲萬源城。

他們如狼似虎,肆意焚燒搶掠萬源外城,一時間,萬源城外火光衝天,哭聲震天,軍民死傷無數。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守將柴肆等人臨危不亂,率兵堅守,與張玄徹的叛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張玄徹久攻不下,無奈之下,隻得退兵離去,轉而投奔了大魏征南軍。

曹鷹對張玄徹等人極為重視,分彆授予他們官職。

益州豪強羅震、楊苞、司馬南山等人也紛紛前來投效,曹鷹的勢力聲勢大振。

此後,曹鷹與萬源的南乾軍隊多次交鋒,戰場上硝煙彌漫,雙方互有勝負,戰局陷入膠著。

八台縣縣令宋恒見風使舵,率領全縣百姓歸順朝廷,為大軍送來數十萬石糧草,曹鷹大喜過望,賞賜宋恒黃金萬兩,並舉薦他為征南軍長史、萬源郡郡守。

宋恒得到重用後,積極的聯絡當地世家豪強,趁機襲擊並攻破紫泉城。

入城後,他開倉放糧賑濟百姓,以收買人心,又打著大魏朝廷的旗號,強行征召壯丁入伍當兵,短短不到十天,宋恒便擴充了三十萬人馬。

消息傳開後,陳安、益水、三川等地紛紛歸附朝廷,局勢愈發複雜。

數日後,柴亮率領八十名益州精銳騎兵,星夜兼程馳援萬源城。

到達後,與曹鷹的軍隊隔河對峙,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不久,曹鷹率軍渡過益水,與柴亮展開激戰。

然而,柴亮飽讀兵書,戰法嫻熟,指揮有方,曹鷹的軍隊很快便被打得大敗,狼狽逃回益水南岸。

此役,曹鷹軍中許多將士溺水而亡,損失慘重。

柴亮乘勝追擊,渡過益水,不料卻被曹鷹以大炮擊退。

柴亮見勢不妙,隻好撤入萬源城,雙方在萬源城對峙廝殺,戰火紛飛。

此時,在玉京城玄武門外,東廠掌班蔡忠背著手,眼神陰冷地盯著巡察禦史楊義民,厲聲問道:“是誰指使你上書彈劾戶部的?”

楊義民跪在地上,大義凜然,昂首答道:“如今朝廷大興土木,毫無節製,戶部橫征暴斂,對地方搜刮無度,官員們如狼似虎,貪墨成風,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我身為巡察禦史,身為大魏的官員,為國為民,秉公上奏,無人指使!”

蔡忠聽後,眼神森然,對著身邊的禁軍下令道:“杖一百!打入天牢!”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金烏西沉,月兔東升,養心殿內,曹鯤端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渾身散發著五色神光和混沌之氣,四周按照八卦陣擺放著油燈,燈油乃是用蛟龍之血煉製而成,散發著奇異的香氣。

不知過了多久,曹鯤緩緩睜開雙眼,長歎一聲:“還是無法突破,難道真是天道不允!”

這段時間,曹鯤親手處決了姬非和姬材,獻祭了大量氣運,甚至不惜獻祭了三成國運,此舉致使多地發生旱災和地震,百姓苦不堪言。

他以氣運和國運換取了無數天材地寶用以修行,卻依舊無法突破瓶頸,修為始終卡在武神巔峰,渡劫初期。

儘管如今他自認為天下第一,但對長生成仙的執念卻愈發強烈。

“枝丫……”

養心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東廠提督魏忠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跪拜行禮,恭聲道:“奴婢參見聖上!”

“嗯。”

曹鯤皺眉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魏忠良跪在地上,輕聲答道:“稟聖上,雖然楊義民沒有招供,但東廠查到冀州刺史尉遲林與楊義民有書信往來,多名出身世家的朝臣還暗中聚會,揚言要聯名彈劾瞿尚書。”

曹鯤又問:“楊義民現在何處?”

魏忠良緊張道:“稟聖上,楊義民受不住杖刑,已經死了。”

說罷,他的額頭緊緊貼在地上,始終不敢抬頭。

曹鯤從蒲團上站起身,冷笑道:“死了好啊,死了就能少吃些苦。”

說完,便大步走出養心殿。

魏忠良趕忙爬起來,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

蒼穹深沉,烏雲蔽月,皇宮各處的燈火明亮如晝,有巡邏的禁軍走來,遇到曹鯤紛紛跪拜行禮:“參見吾皇!”

曹鯤和顏悅色道:“平身,你們辛苦了。”

禁軍激動不已,高聲道:“誓死效忠聖上!”

曹鯤微微點頭:“去吧。”

禁軍起身離開,繼續巡邏。

曹鯤走到禦花園,看著太湖內龍鯉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不禁感慨道:“朕開創大魏,推行科舉,整頓武備,鎮壓戎族,減免賦稅,鼓勵農耕,做了多少利國利民之事,可是他們卻視而不見。”

“朕不過是多建了幾座宮殿,稍作享受,他們就開始大肆宣揚,暗中諷刺朕奢靡無度,朕恨不得把他們全部抄家,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暴君。”

“聖上!是奴婢無能!奴婢有罪!”

魏忠良連忙跪伏於地,滿臉惶恐。

曹鯤冷笑道:“罪不在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兼並土地,紮根官場,關係盤根錯節,不是說鏟除就能鏟除的,不過朕也不急,朕有的是時間和他們鬥。”

魏忠良趕忙奉承道:“聖上雄才偉略,乃是千古一帝,凡是與聖上作對的,都將化為齏粉。”

忽然,天空飄下雪花,紛紛翼翼,美麗至極。

魏忠良諂媚道:“恭賀聖上,這是瑞雪,預示著明年五穀豐登,是大吉之兆。”

曹鯤笑道:“好啊,吉兆好啊。”

玉京瞿府,瞿榮之子瞿懷仁神色匆匆地回到府中,對著管家問道:“父親何在?我有要事稟報。”

管家一臉為難,支支吾吾道:“老爺說了,誰也不準打擾他。”

瞿懷仁眼神淩厲,怒道:“我說了,我有要事稟報!你耳聾了還是沒腦子!”

管家嚇得連忙道:“大少爺息怒,老奴現在就去稟報老爺。”

須臾,管家回來了,領著瞿懷仁到了彆院。

這處彆院是瞿榮第十七房小妾的住處。

瞿懷仁跟著管家走進屋子,一股脂粉香氣撲麵而來,房間內布滿了帷幔和鮮花,布置得極為奢華。

此刻,鶴發童顏的瞿榮正躺在榻上,清純可人的侍妾正在為他捶腿。

見兒子進來,瞿榮有些不快地問道:“有何事要深夜稟報?”

瞿懷仁道:“父親,孩兒剛剛得到消息,楊義民在玄武門外被杖刑而死,一些文官要聯合上奏,我們要不要阻止?”

瞿榮輕蔑一笑,道:“楊義民又不是老夫打死的,他們要上奏,就讓他們奏,老夫倒要看看誰倒黴。”

瞿懷仁急道:“可是他們上奏彈劾的是您啊,他們認為是您蠱惑了聖上,所以才害死了楊義民。”

瞿榮恨聲道:“這些欺軟怕硬的偽君子!都有誰要彈劾老夫?”

瞿懷仁從懷中拿出一份名單交給瞿榮:“都在上麵。”

瞿榮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不屑道:“都是一些衝鋒陷陣的小卒子,掀不起什麼風浪,我瞿榮是第一任戶部尚書,跟隨聖上南征北戰,鞍前馬後,隻要聖上信任我,這些人就甭想傷到我一根汗毛,你回去吧,為父要睡了。”

“是,父親,孩兒告退了。”

見瞿榮如此淡定,瞿懷仁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忽然地麵震動,燭台搖晃。

瞿榮臉色大變,驚道:“這是何處發生了地震?”

次日,一則消息傳遍玉京:草原發生地震,萬蛇山脈坍塌,一座上古道場重現於世,飛出數十件法寶,引得草原各部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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