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雖然我現在沒有回答你的義務,不過我很尊敬警察,就告訴你吧:邵太太擔心我真是她老公的私生女,跟她爭家產,就把我叫出來問了問,我說我對邵家的事沒興趣。最後出於職業需要,給她遞了張名片,你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樊警官說:“當年欺侮你生母的有五個人,除了最早淹死的那個,剩下的人短短兩個月就死了三個,你猜最後那個人還能活多久?”
我說:“我怎麼知道?如果你知道最後那人是誰,就去把他斃了吧。”
樊警官垂了垂眼皮:“你生母的事也是從這件案子中查到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就算當年立案,現在也過了追訴期了。”
我說:“我對你們很失望,不過我還是會繼續納稅的,沒事的話我告辭了。”
樊警官說:“等等,不給我留張名片嗎?”
“如果是調查需要,派出所筆錄裡有我的聯係方式。如果是私人業務,那就恕我直言,樊警官,你的身家應該還沒達到我們公司的最低服務門檻。”
他把手從我的車頂拿下來,不死心的繼續問:“你曾經以強奸罪起訴現任丈夫居延,為什麼現在又跟他生活在一起了?”
我架上太陽鏡,一邊升玻璃一邊說:“因為他床上功夫棒,不行嗎?”
他愣在原地。
我開著小跑,揚長而去。
就剩一個人。
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警察已經懷疑到我們身上,但那又怎麼樣?他們又沒有證據。
高小叔是自已熬死的,某長是身敗名裂自已羞死的,邵光大概是居延煽動邵妻搞死的。
那女人才不柔弱,小三到小六鬨過一場後至今音訊全無,她也狠著呢。
樊警官,真是個好警察,知道邵光的死有疑點,即使已經結案,還揪著我不放。
如果我能早點遇見這麼負責的警察就好了。
我回到公司繼續乾活,快下班的時候,晏落給我發了消息,讓我下了班去聯合辦公室一趟。
他來出差了!
我給家裡打電話說要加班,一下班就去聯合辦公室了。
晏落已經坐在加密會議室裡,我進去關上門,坐在他身邊的座位,高興的說:“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下午來的。連荷,高文把雲莊阿姨的事告訴我了,最近某長和邵光的死,是不是都跟你有關?”
我下意識就想狡辯,但突然想起他是晏落,是我不用防備和敷衍的人,就點點頭:“我把高爸寫的信給居延看了,他說他會解決那幾個人,不用我管。”
他說:“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也會幫你。要是居延再拿這些事威脅你怎麼辦?”
我說:“雲莊也是居寶閣的親媽,居延應該不會讓家醜外揚,要是他真想給我扣帽子,我也不怕,壞事都是他乾的,我沒沾手。”
“你太天真了,這是與虎謀皮。”
我本來還為事情進展順利而開心,也覺得借刀殺人這招用的很明智,他卻一來就潑冷水。
我有點生氣的說:“你管我跟誰謀皮,隻要那些畜生死在我前頭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