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拚命的掙紮著,但在發狂的沈流羽麵前卻絲毫不起作用。
就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候,她明顯感覺脖子上的力道減小了。
沈流羽突然平靜下來:“靈初……”
她重重地吸了幾口氣後,才欣喜道:“師尊,你記起我了?”
然而,話還沒說多久,沈流羽再次痛苦起來。
他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腦袋,時而悲傷,時而自嘲的笑。
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會瘋掉不可。
靈初不顧危險,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溫柔地安慰著:“彆怕,彆怕,有我在呢。”
沈流羽還從來沒有和彆人擁抱過,沒想到擁抱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
像是有汪洋大海輕柔地撲向即將乾涸窒息的魚兒,讓人不自覺地漸漸冷靜下來。
沈流羽恢複了正常,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撫上靈初的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血液,刻入骨髓,讓靈初永遠都留在他身邊。
“我殺了你好不好?”沈流羽的聲音溫柔到極致。
恰似被月光潤澤過,細膩,綿延,又帶有一絲恰到好處的磁性,蠱惑著靈初的思緒。
在極具的擔憂和慌張之下,她還以為沈流羽還沒有恢複過來,著急得差點哭出來。
“彆殺我,我……我以後可以陪你玩呀。”
“要是不行的話,我會煉丹製藥,還能跟你一起研究王師兄的病情。”
沈流羽的嘴角輕微的上揚,不忍心再嚇唬她。
隻見他用手一揮,周圍的一切頓時發生了變化,兩人終於回到現實。
靈初自然地從沈流羽的懷中離開,驚喜地看向四周。
他的心頓時空了一瞬,手依舊停留在空中,好幾秒後才失落地收回。
靈初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太好了,我們回來了,回……”
等她的視線落在沈流羽身上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再轉頭看向桌子上的幻天鏡。
是個明白人都會知道,這場幻境就是她弄出來的。
回想起幻境中的種種畫麵,她將沈流羽害得這麼慘,彆說讓她留下來了,怕是會直接扒了她的貓皮做衣服。
“哎呀——”
靈初突然摔倒在地上,可憐又無辜地看著沈流羽。
“師尊,要是我說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信嗎?”
沈流羽不語,隻是安靜地盯著她。
靈初忽然疑惑起來,感覺師尊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怪。
總之和之前不同了。
呃……該不會是想殺了她吧?
剛剛在幻境中沈流羽發瘋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他是真的會殺了她的。
靈初咽了咽口水,抓了一把掉在地上的瓜子,皮笑肉不笑地說。
“師尊,吃瓜嗎?”
本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沈流羽竟蹲下來,接住了她手中的瓜子。
正當靈初感到意外的時候,一股靈力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沈流羽認真地為她治傷,看著這些血淋淋的傷口,他的眉頭微微下沉。
“你此舉是為何?”
看來是瞞不住了,隻能老實交代,靈初心虛道:“我……我想留下來。”
沈流羽這才抬頭,像是思考著什麼,猶豫片刻後才嚴肅地問。
“你是認真的嗎?”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說:“真的。”
“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要後悔。”
原本靈初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直到等她的傷完全好後,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畜生啊,畜生!”
沈流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靈初將盛滿水的水桶哐當一聲扔在地上,氣呼呼地癱坐在一旁。
原來他說的不要後悔竟是這個意思。
沈流羽壓根就沒有原諒她,而是公報私仇,打著修煉的名義讓她做苦力。
沈流羽你等著,本貓貓早晚要把絕育丹放進你的茶裡。
“畜生啊,畜生!!”一道怒氣十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在學我說話?
靈初正疑惑著,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合歡宗那群該死的妖女,上次竟然趁亂又綁了幾個師弟。”
“靠!!”
“彆讓我再見到她們,否則定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靈初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渾身僵硬得不行。
一股不祥的預感徒然升起,眼皮不停地亂跳。
她……是不是該跑了?
像是驗證她的想法,對方突然來了一句:“我們這裡不就有個合歡宗妖女嗎?”
“對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走,找她去,老子今天就要讓她知道加入合歡宗的下場!”
完了,他們要過來了。
靈初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可是沒跑幾步,陳文就帶了一大群人出現在麵前。
“呦,小師妹想去哪呀?”
靈初警惕地問:“你們想乾嘛?”
“乾嘛?你作為我們的小師妹,不應該拿些六品靈丹給我們提升一下修為嗎?”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儲物袋:“師尊說過,你們不能拿。”
陳文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沒好氣地說:“師尊受你的蠱惑,我們可不會。”
“他不讓我們問你要,但你可以強行給我們啊。”
靈初慢慢地往後退,想要找機會逃跑。
陳文看出了她的意圖,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後,他們立即將她包圍,堵住了逃跑的去路。
“識相點,把儲物袋交出來。”
靈初的眉宇瞬間淩厲了幾分:“要是我偏不,你們還想硬搶不成。”
“我們就搶了,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