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便宜的魚都是收回去兌給其他販子,根本不掙錢,但是這麼大還沒遇到過呢。

隨即打個電話給老爸,那邊說先等等,他去問問行情有沒有飯店要。

可惜,大鱤魚沒什麼人要,隻能按照兩塊五的價格收。

王總立刻開口要收魚,順便讓疤爺問問哪裡有做標本的。

秦大河又打了個電話過去,現在做標本的人他還不知道去哪找呢。

得知王總要收魚,疤爺還想直接送來著,被秦大河拒絕了。

生意是生意,這次釣魚是合作,還是不要摻雜人情。

得知花鳥市場那邊有專門做標本了,王總立刻出錢把魚買了下來。

總共也就兩百塊,他隻要出140就行。

不過王總也說了,要是釣到更大的鱤魚還得換,按照收購價再賣回去,阿虎自然是滿口答應。

一趟收魚的總價都上萬了,一兩百塊他根本不在乎。

等阿虎走了,大家繼續釣,三十號的線狂拔起來爽到爆炸哦。

這種亢奮一直持續到三點,大家才有點蔫了,天太熱。

大太陽繼續炙烤著周邊,雖然有風,但是汗水也沒停過,秦大河身上都開始析出鹽分了。

“大河,我下去洗洗吧。”嚴哥有點受不了了,他身子骨本來就比不上秦大河他們,現在都有點頭暈了。

秦大河連忙攔住,在哪洗都行,可不能在這邊洗。

話一出口,王總他們立刻縮了縮大腿,策,還真有可能。

那個八十斤的鱤魚,一口一個雞兒應該問題不大。

“老嚴,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休息,反正等會就交班了。”

“行,我去院子裡衝衝。”

秦大河怕人暈倒在半路,還特意送了一趟,看他喝了水之後有了精神才返回。

“王哥,你能扛得住吧?”

“沒事,我正常釣。”他笑嗬嗬的說道。

現在當老板可得有個好身體,彆看他大腹便便的,扛個一兩百斤建材還是沒問題的。

秦大河聽到就放心了,繼續甩著魚竿釣魚。

最高溫的時候口弱了一些,大口鯰少很多,但是其他魚不少。

特彆是鱤魚,來了好幾條了,可惜就是太便宜。

到四點的時候王總就回去了,那一條大鱤魚先放他魚護裡麵養著,要是這兩天還沒釣到就送去做標本。

二虎和鐵蛋他們也來了,四個兄弟再次齊聚。

“炒麵,黑熊,過來。”秦大河招了招手。

兩小隻頓時驚喜,直接奔向他,小尾巴甩的跟電風扇似得。

牛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一身腱子肉越來越厚了,看著就安心。

他轉頭看向二虎,“我爸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點多吧,我也不知道,剛睡醒了。”二虎揉了揉眼睛,人還是懵的。

從淩晨三點釣到十一點,剛睡了幾個小時又起來接著乾,困得要死。

不過他們年輕人還是能熬住的。

秦大河趁機休息了一會兒,他也累的厲害。

黑熊和炒麵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乖巧的很。

秦大河去打了兩盆水放在碼頭上麵,今天可不敢讓狗子去水邊,萬一被拖走就完蛋了。

百斤的鱤魚什麼都吃,兩條狗才十幾斤呢,牛哥倒是不用在乎,體型大的那些掠食性魚類也不會隨便攻擊。

“現在魚獲總重第一名是誰?”二虎好奇的看向他。

“娃兒啊,你們誰比他釣的多?”

憨娃兒是真猛,昨晚就睡了五個小時不到,今天又釣到現在。

“他總共釣了四百七十斤魚,魚獲錢都快到五千了,一天還沒到呢。”

昨晚五點開始釣的,現在才四點,二十三個小時除了睡覺連著乾。

“策,牛逼。”二虎自己釣了一條八十斤的鱤魚,居然都沒比過。

憨娃兒聞言嘿笑一聲,也有點兒得意,自己可是賺了好多錢了。

釣六七天的話,吃點苦能搞一萬塊錢了。

“我今天那條鱤魚看到了吧,一天時間就釣了一條三十斤以上的,感覺長江裡麵的大魚還沒有玉溪河多啊。”二虎嘚瑟了一句。

不過秦大河卻是點點頭,三十斤以上的魚都沒釣到,這麼暴躁的魚情呢。

“長江的巨物沒有那些大河、水庫多,應該是因為密度問題,綜合性巨物肯定橫行,但是攤派到這麼大的水麵,就少了許多。”

玉溪河、水庫這些地方,隻要一個物種稱霸就能一直生存下去,體型自然越長越大。

“嘿,希望接下來的幾天大家能上巨物吧。”

香煙抽完,大家互相打了個氣繼續釣魚。

秦大河讓他們綁三十號線組,魚情暴躁就不用考慮線組的粗細問題了。

釣著釣著,他再次“一釣開天門”,這次就更離譜了。

一個八斤多的鱖魚被飛了,要知道鱖魚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牛逼。”

“厲害。”

“哈哈,隻要膽子大,十斤的都給他飛了。”秦大河開了個玩笑。

憨娃兒肯定是不敢的,一條八斤的鱖魚都一百多了,斷竿可得心疼死。

二虎他們也有樣學樣,開始一釣開天門。

掠食性魚類除了鱤魚,大部分體型都小很多,飛魚還是很方便的,都不用費勁巴拉的去抄。

五點半的時候,秦大河回去拿晚飯去了。

老爸中午回了一趟家,現在肯定得多睡一會兒才行。

晚上吃的鱖魚和大口鯰,就更爽了,大家吃的一嘴油。

“明天吃鱖魚,我請客。”

“嘿嘿,我要吃那個飛上來的。”鐵蛋指著他的魚護說道。

“行,吃特麼的。”秦大河也不在乎。

這一趟自己賺的最多,本身釣魚的錢還有十個點提成呢,魚情隻要能持續下去,父子倆人搞個兩萬多輕輕鬆鬆。

三隻狗子吃的也是魚,直接剁了一條大鱤魚煮熟了喂的。

接下來幾天狗子基本都隻能吃魚了,他們也差不多。

反正大口鯰、翹嘴、鱖魚輪換著吃,三成的分紅吃起來也不心疼。

天黑了後打開大燈,幾人繼續乾著。

白天天熱,晚上溫度也不低,起碼三十二三度了,吹著江風剛剛好。

除了手累以外,其他的也沒什麼。

“我策,來大貨了。”秦大河笑嗬嗬的說道。

剛剛竿子一沉,他刺魚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一釣開天門雖然爽,但他也是有講究的,先三十度角刺魚,感覺一下大小再決定飛不飛。

這條魚明顯不對勁,肯定不飛了。

“嗯?”他剛想起竿呢,居然沒起來,策,巨物。

現在魚竿是橫著的,他拚死也隻能微微抬起到三十度,一旦拔河線必切。

還好,這條魚是往下紮。

“特麼的,給老子起。”爆喝一聲。

額,也就是響了一下,線組紋絲不動,甚至還在向下。

“我策,你這條多大啊?”旁邊幾個兄弟傻眼。

眼看著秦大河臉都憋紅了,居然有點頂不住的跡象。

“不是大口鯰就是鱤魚。”秦大河憋了一句,繼續頂著。

還好,今天及時換線了,鉤子也換成了大鋼鉤,生竹子牛逼的很,腰力杠杠滴。

僵持了半個小時,這條魚也有意思,就往下紮,好像水底有什麼東西吸引它一樣。

二虎又上了一條鱖魚,五斤多的,不過眼光還是飄向秦大河,半個小時了,看樣子這條魚短時間內上不來。

要是鱤魚的話,還不如切線呢。

當然,也就是想想,真到自己上大鱤魚了,誰也舍不得切線。

一直僵持到八點,魚竿才豎了起來。

“娃兒,用手電筒幫我照照,我看是什麼叼魚。”手已經酸的不行了,橫持太費手。

這條魚釣完,他今天得換短竿了,長竿再搞下去得進醫院。

手電筒一照,可能是天黑的原因,還是看不到水底有什麼東西。

隻是魚線開始左右橫衝,二虎他們連忙讓位置溜魚。

秦大河隻能暗暗祈禱,千萬彆是中華鱘,要是中華鱘的話,今天晚上這一班基本白乾了,還得把魚放了。

中華鱘體型特彆大,上千斤的都有,還是保護動物,真上魚了他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竿子豎起來,秦大河讓娃兒過來幫忙頂一會兒,他得休息一下了。

喘著粗氣坐在板凳上,想點根香煙發現手抖的厲害。

二虎見狀嘿嘿一笑,過來幫他把煙點上。

“晚上還能不能釣?”

“不知道,看狀態吧。”他疑惑的看向二虎:“你上午釣個80斤的鱤魚,怎麼手一點事都沒有?”

“我那個剛中魚就立杆了,和你不一樣。”

“也是。”

深吸一口香煙,總算是舒緩了一些。

炒麵用頭蹭了蹭他的胳膊,仿佛看出來主人此時很難受。

秦大河伸著手摸了摸狗頭,嘿,還挺乖。

一根香煙抽完,搓了搓胳膊,從娃兒這邊接過魚竿。

畢竟娃兒還是要賺錢的,反正竿子立起來了,自己硬頂著就行。

現在就是用腳撐著,手握大把節一米高的位置站著不動。

也不用溜了,隻要能保持這個身位,

這條魚算是他野釣最大的一條了,目前來說,他釣過最大的好像都沒超過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