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爽嘛,你掛個兩斤左右的試試。”秦大河笑嗬嗬的把魚放進魚護。

六百到手,美滋滋。

一個大鯰魚廢了他兩個小時,搞六百塊也不算多賺,現在溜邊釣凶的一批。

長江之行釣大物基本告一段落了,再釣下去手都要廢哦。

坐在釣位上,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香煙,看著娃兒像抽白條一樣抽著四五斤的大口鯰,心裡高興的很。

這次不僅釣魚爽到了,還帶著大家掙了一波大錢。

這個釣點是真好啊,比玉溪河好多了。

他們在玉溪河的口都沒這裡猛,大物也比不上長江。

最後一口香煙吸完,狠狠地吐出煙柱,他也開始抽小魚了。

五點,江邊的漁火開始升起,各種中小型的撒網船、拖網船出現在江麵上。

疤爺開著船過來了,這次他親自收貨,要看看大家晚口的魚獲怎麼樣。

“大河,今天貨多不多?”

“哈哈,肯定比昨天多。”秦大河嘿嘿一笑,跟著二虎他們開始去把魚護拎起來,準備過秤。

巨大的磅秤直接放在碼頭上,一個個魚護開始稱魚。

“疤爺,今天又搞了一條大鯰魚。”

“厲害,又是你釣的?”

“嗯。”他笑著說道:“用四斤的小鯰魚釣的大鯰魚,嘿。”

小鯰魚直接沒拿出來,剪線的,這樣大鯰魚還能重四斤。

要知道大鯰魚可是比小鯰魚貴了一倍價格的,相信疤爺知道了也不會講什麼,他也是賣給彆人。

一個個魚護過秤,最多的憨娃兒釣了五百五十三斤,驚掉一地下巴。

“特麼的,娃兒真牛逼,我抽一個小時就得緩緩,手疼的受不了。”二虎苦笑著說道。

他也就三百八十多斤,還算比較高的,在場除了憨娃兒、秦大河、六叔這三個,其他人還沒他多呢。

主要就是手疼,四五斤的魚當白條抽,太費手腕,雙手起魚都累得慌。

“熬著唄,娃兒手也疼的。”秦大河笑著說道。

憨娃兒的手都腫了,秦大河去中醫院買藥的時候,特意多買了一些,大家天天擦藥酒呢。

六叔也一樣,他雖然喜歡釣魚,但能掙錢肯定要以掙錢為主。

現在的人可是能吃苦的,特彆六叔這種老農民。

一想到七天能掙到大幾千塊,他渾身都是乾勁。

家裡一家人吃喝拉撒,起新屋子都是錢呢。

他家裡還沒多少地,能在副業上麵搞錢肯定要多出點力。

這邊把魚過完,秦大河問了一下情況,那兩條漁船讓他心裡也有些不安。

“白天就彆來江邊了,吸引到其他人就不好搞了。”疤爺歎了口氣,把事情講了一下。

聽到還能搞兩晚上,秦大河也有點可惜,長江之行居然就這麼草草結束。

不過也算是過了癮,起碼釣了兩條大魚。

“疤爺,到時候我留點兒大口鯰和鱖魚,大家也想帶回去給家裡人嘗嘗。”他乘勢說道。

八個釣魚佬這段時間吃的是真爽,全是貴重的魚,但是家裡人還沒嘗過呢。

“行,最後一波你們自己留一些貨,不用過秤。”疤爺大氣的說道。

肉眼能看出來一群人的疲憊,一個個雙手基本都在抖,辛苦的很。

作為老板,犒勞一下也算正常,下次找到機會再乾一票。

他算是看出來了,秦大河這一夥人專業的嚇人啊。

因為搞泥鰍窩子,他特意問了不少人,效率和這邊根本沒法比。

人家一個人一天頂多就是三四百斤,還得看運氣,這邊一天都上五百多斤了。

隨後疤爺主動結了一萬塊錢給他,這次出門就帶上的。

說好了兩天結算一萬塊錢,肯定不能食言。

秦大河笑著把錢收好,先帶大家收拾東西,錢等回去再分。

今天留了三十斤大口鯰,大家一起湊的,中午晚上吃兩頓差不多,再去買點鹽水鴨就行了。

八個壯漢,三十斤魚根本不夠吃,還得炒倆素菜。

那個阿嬸也忙的很,光是洗衣服做飯都夠忙了,秦大河昨天又給了人家五十。

一行人費勁的拿著東西,等回家的時候都六點了,大家都累的夠嗆。

秦父還在睡覺呢,院子裡的小狗子看到他們立刻開始圍著轉圈。

東西放好,一腳掀開踩他腳後跟的炒麵。

“都分錢了啊,每人一千塊。”他招呼了一下。

主要就是給王總和嚴哥分,其他人都把錢放他這裡。

秦大河也怕這麼多錢放身上不安全,等會吃完飯就去存銀行。

等回家的時候再全部取出來。

現在異地取錢手續費高的嚇人,彙款也一樣,還不如臨時辦個存折用。

“哈哈,等我們釣完,請你們洗個澡。”王哥樂嗬的把錢收好。

“葷的還是素的?”秦大河眉毛一挑。

“哈哈,你小子也是個不正經的,你阿爸還在呢。”

王總哈哈大笑,整夜的疲憊都少了許多。

其他人還有點懵,葷的素的都沒體驗過呢。

隨後大家開始吃早飯,都餓的不行。

大口吸溜著稀飯,再夾兩筷子八寶菜,噴香。

“這個八寶菜可以,味道真好。”

“嗯嗯,比我們無為那邊做的好吃。”

八寶菜也算是本地的特色小吃,就是白蘿卜、胡蘿卜絲加上千張絲等等各種一起炒出來。

又香又脆,這幾天大魚吃多了,早上吃點小菜的還挺開胃。

吃完飯,王總去了院子裡麵啟動車輛。

“大河,等會去銀行啊?上我車吧。”

“嗯,把錢存上。”秦大河點點頭。

小轎車有空調,比摩托三輪舒服。

啟動車輛,兩人一路往市區奔去。

“大河,咱們窩子還能釣兩個夜裡是吧?”丟過來紅南京,兩人一起點上。

“今天談事兒的時候你也在邊上,現在漁民可是凶的很,疤爺能抗兩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能搞。”王總突然認真的說道。

“什麼?”

“我說泥鰍窩能搞,回去我去找找人搞一波,你帶人再釣一場。”

策,都這樣了居然還想搞,果然利益動人心。

“按照我們一夜的收獲來看,再過兩天,這一趟疤爺大概要賺十幾萬。”

“這麼多?”秦大河也算過賬啊,昨天一整夜才三萬出頭,總共就十一萬的魚獲。

再加上兩個夜晚,就十七萬,疤爺看樣子付出成本不低的,還要給他們錢呢。

“嗬嗬,你以為他收貨的價格很高啊,我打電話去金陵問了,那邊魚價更好,隻要找車子送過去就行。”

打開窗戶,兩個人抽煙味道有點嗆,加上空調就更難聞了。

“我家妹夫在靠近銅陵那邊有五條漁船,咱們搞一波大的。”

秦大河聞言有點意外,五條漁船,人手肯定多,算是當地的漁霸了。

“嗬嗬,其實我無所謂的,一年搞個百八十萬夠我掙了。”王總笑著說道:“我那個妹夫前段時間把人貨船撞了,賠了一百多萬,正在找補呢。”

想到那個妹夫,他就無語,那麼大的個船也不知道避避,為了賠錢他還借了20萬過去。

這口氣要是喘不過來,這二十萬也打水漂了。

“到時候讓他來搞個窩子,你們去釣,隻要水係交彙,地勢複雜的河道就行吧?”

“差不多就行,能賺錢肯定是好的,不過我隻乾長江啊,乾那些支流不行。”他正色說道。

支流的泥鰍窩能影響當地漁民很久的生計,太缺德了。

長江倒是可以。

隨著白鰭豚這些頂級掠食者越來越少,那些掠食性魚類必須要清理才行。

他記得在23年就有專家提出,在長江禁漁期間重啟泥鰍釣法,就是為了清理鱤魚、大口鯰這些東西。

可惜,最終也沒了下文,不然那些泥鰍黨絕對會不惜成本去乾的。

釣手都不用招募,一個窩子打上柵欄收費,讓那些空軍佬交錢上班都行。

“行,到時候再聯係。”

到了銀行,秦大河把錢存了進去,存折上的數字又上漲了一些,看著就喜人。

“去不去洗澡?我知道鳩茲有一家浴室還不錯。”車內,王總笑著說道。

他這幾天是真疲了,好好搓搓再放鬆一下,晚上接著乾才有勁兒。

“行,不過我洗素的。”大夏天的,能開門的浴室都不太正經,但隻要不上樓就行。

這輩子家裡的婆娘對他那麼好,肯定不能出去亂搞的。

“隨你。”

一腳油門,居然乾到新市口了,離疤爺的店就幾百米。

轉角處,一個大大的“浴”字掛在招牌上,哪怕早上八點都開著門,離譜。

兩人走了進去,王總熟練的和前台要了兩個手牌,直接去了二樓換衣間。

這邊的換衣間就是鐵皮櫃子和板凳,洗澡二十塊,好貴。

想要休息室就加項目,上三樓。

進來的時候他注意到,上三樓的樓梯居然是防盜門,還有人搞個辦公桌坐在那裡看著。

兩人一起進了洗浴的地方開始淋浴。

江湖規矩,“大浴室”不泡澡,因為池子裡麵太臟了,比大眾浴那些老頭子泡的還臟。

衝完一個熱水澡,渾身都舒坦,要是有個地方躺兩個小時就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