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種豬沒事,真死在手裡了,估計都得帶著刀上門。

一頭幾萬塊的種豬,在農村夠要人命的。

“行了,我先回家了,阿爺下次還給你拿雜魚吃吃。”回去和小丫頭多聊聊,這八卦聽的好刺激。

“哈哈,路上慢點兒。”豆腐坊老板看著手裡的小雜魚就開心,這些雜魚可是好吃的很。

......

今天中午吃的是羊肉湯和昂幾燒豆腐,還有一份涼拌馬齒莧。

昨晚買的小羊的羊棒骨和羊蠍子這些東西放一起燉了一鍋湯,放點紅棗,噴香。

“大河,晚上就你們三個釣魚啊?”秦母問了一下,晚上她得準備釣魚的飯食。

“嗯,二虎他們還在找鋪子呢。”秦大河順便把早上的事講了。

吃一口豆腐,裡麵的蒜子都燒爛了,味道十足。

“提點兩句啊,兩個小家夥一頭撞進去,不得被人宰的血淋淋。”老娘皺著眉頭說道。

“曉得,早上講了。”

“阿哥,開鋪子能賺錢嗎?要不你也開一個。”小丫頭興致勃勃的說道。

“這不扯淡嘛,咱家餌料賣的不是錢啊,我釣魚也賺,費那功夫去開店。”

“當老板啊,多威風。”

現在的人都以為當老板就有錢,有個鋪子就是大款呢。

“我也威風的。”秦大河鬱悶的說道。

他都有點想換車了,這陸地巡洋艦天天被人說小麵包,早知道要個奧迪開開。

再去換個行政夾克,戴上黑框眼鏡,路上交警敢攔他都算膽子大的。

“媽,等會把雞冠油炸了,然後晚上給我們燒一鍋唄,多放點湯汁,說不定放條魚進去吃。”

“那麼油乎拉幾的,炸著吃多好。”破兒子口味真獨特,天天要求這要求那的。

“切小點弄一下,晚上熬夜不吃這些頂不住。”油渣子紅燒其實很好吃的,但是湯汁一定要多,不然太厚重根本吃不了。

“就你會吃。”下午還得煉油,大熱天的,她都不想弄。

這個天氣,燒飯是真受罪。

秦大河嘿嘿一笑,三兩口吃完飯,又盛了一碗羊肉湯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賺了這麼多錢,不改善夥食怎麼行。

這次釣到青魚了,搞兩條大的燉了,留兩個青魚石下來,給雙胞胎戴著。

不僅能吃肉,還給孩子留些東西。

青魚石被認為具有辟邪、防小孩驚嚇、納福納祿等神奇作用。因此,它常被製作成手鏈、吊墜等飾品,佩戴在小孩或老人身上,以求得平安和庇護。

自己要是釣青魚多了,小孩兒肯定得留一個帶上,起碼寓意是好的。

吃完飯,父子倆先去睡覺了,晚上要熬夜,這會兒肯定得休息才行。

......

下午四點多,秦家父子倆加上憨娃兒,三個人吭哧吭哧的往岸邊搬東西。

太陽是真曬啊,戴著草帽都不頂用,除了秦大河,他倆索性把衣服給脫了。

秦大河是怕曬黑,所以防曬服時時刻刻都穿著,還帶了個墨鏡。

不帶墨鏡車子都沒法開,陽光太刺眼了。

東西搬了一半到船上,秦大河先把憨娃兒送了過去。

今天玉溪河的風浪又開始變大了,小船兒開的搖搖晃晃,恨不得把人丟進河裡涼快一下。

到了島上,憨娃兒先準備東西,他繼續開船回去接秦父。

“爸,今天還去探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真特麼熱。

今天老男人又把金屬探測器帶來了,等會可是要忙的。

“我先幫你們把活兒乾了,然後去探到天黑,不耽誤事兒。”老男人無所謂的說道。

玩這個多有意思,玉溪河大小戰爭經曆無數次,曆史悠久,地裡肯定有很多東西挖。

“行吧。”他蛋疼的點點頭。

加了個油門,小船飛速的往島上開去。

接下來才是重頭,三個人要安裝二十多根魚竿,綁線掛餌拋投出去。

現在的溫度估計在三十八、三十九樣子,活兒還沒乾完呢,實在是熱得受不了,秦大河跳到水裡呆著了。

其他兩人有樣學樣,也不用在意會不會濕了衣服,岸上的時候已經汗濕了。

玉溪河的水是流動的,水溫較低,洗澡舒服的很。

像外河那邊,河水都是熱的。

“今年還是熱啊,估計棉花要爆了。”老男人感歎的說道。

爆就是開花的意思,也就是摘棉花的時間提前,去年就是這樣,這樣摘棉花就受罪了。

“不是還要打岔嗎?”

“不打了,這仨瓜倆棗的,有那功夫多釣點魚。”

“明年不種地唄?咱家能掙到錢的。”他試探著問道,大夏天的去地裡澆水摸耳朵實在是要命。

“不種地我和你媽乾啥?”他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

“三爺那個大湖咱承包下來唄,沒事去鎮上賣賣魚不就行了,馬上家裡兩個小孩兒,媽肯定沒工夫下地的。”明年豔豔可是要上班的。

養小孩兒有窮養有富養,家裡種地多的,小孩直接鎖家裡都有。

但是秦家肯定不會這樣,本來就住縣道邊上,萬一被人販子拐賣了全家都得炸。

“咋的,你有消息啊?”老男人從水裡潛了一段,他能抗熱,但能涼快肯定是好的。

“馬上九月份不是重新定合同嗎?今年兩家村子都要漲價,三爺說不定不養呢。”

“我去打個電話問問。”老男人想到就去乾,行動力強的一批。

“真不種地啊?”秦大河驚喜了一番,不種地好啊,把地租出去還能賺錢呢。

“再看看吧,要是能把大湖包了,地給彆人種。”

種地一年搞個萬把塊沒問題,但也是要看和什麼比,現在家裡釣魚賣餌料都賺多少了,還有個大金元寶壓著呢。

秦大河也是陷入上輩子的思維誤區,一直覺得父母說什麼都要種地才安穩。

秦母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老男人可不是個願意種一輩子地的。

承包大湖的話,老兩口在家幫兒子養魚做餌料,還能帶孫子呢,比種地掙那萬把塊不強啊。

上了岸,秦父先是給徐村和自己村子的生產隊打了電話過去,問了一下今年大湖承包的價格問題。

隨後一個電話打給三爺,自家兄弟開口也沒什麼難為情的。

現在秦家抖起來了,大家見麵都熱情幾分。

這時候鈴鐺響了,秦大河看老爸這邊打電話,連忙上岸開始拿魚竿。

憨娃兒也跟著上來了,他要幫忙抄魚。

“還行,我往後拉,娃兒你看著點啊。”今天是十號子線,感覺魚不大,但也得溜一會兒才行。

後麵一片有野草長了出來,但太淺了不影響溜魚。

蛇也不怕,今天喪彪和肥肥都帶來了,老男人直接給繩子解開,兩隻貓撒歡的情況下,遇到蛇就是給它們當玩具。

“哥,大鯉魚。”娃兒失望的說道。

“可以了,咱們留著秋天賣。”

奮力的把魚往後拉,既然是鯉魚,就不怕跑,反正不值錢。

很快,一條十多斤的鯉魚被抄了上來。

這邊鯿魚、鯉魚隻要釣上來都是大個體的,小的估計掛不上去,鉤子大的很。

秦父電話還在打呢,滿麵紅光,說的唾液橫飛,估計承包大湖的事有戲。

等他們這邊重新掛餌拋下去,他這才掛斷電話。

“老三那邊今年不包了,不過徐村那邊有個人要包,回去我打聽一下,看有幾家,大家一起合計一下。”老男人高興的說道。

意思就是,大家想承包的人坐一起商量一下,至於競價承包,誰也不會乾那個蠢事。

秦大河點了點頭,他家不插手的情況下,好像就輪到徐村那邊承包來著。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他還有份人情在那邊呢,嘿。

打完電話大家繼續在水裡泡著,實在是太熱了。

現在蚊帳還沒搭,篝火也沒燒,甚至晚飯都沒熱上,這些活兒等太陽避過去再乾。

泡了一會兒,舒服的都想仰泳睡覺了,鈴鐺再響。

三人這才上去,秦父也要去玩金屬探測器了。

沒想到這次還有驚喜,大貨來了。

憨娃兒豎起竿子立在原地,等著魚兒自己掙紮著沒力氣,秦大河還打了根香煙過去,兄弟倆就在邊上抽煙看著魚線切水。

生竹子的彈力加上十號線,釣四五十斤的青魚都夠了,隻要控魚控的好。

一根煙抽完,水裡的魚還在鬨騰,他直接帶著抄網下去等著,還能涼快一會兒。

很快,大魚浮頭,青黑色的皮毛,一條二十多斤的青魚看著就喜人。

“哈哈,這條值錢的。”兩人喜滋滋的把魚收了起來,開門紅哦。

這會兒太陽稍微被遮擋了一些,時間也來到了六點,兩人開始燒開水。

不喝生水的情況下,必須得提前燒好放那冷著。

這邊還在忙呢,鈴鐺再次響起。

“哥,我來。”憨娃兒先起身去拉魚竿去了。

今天的魚情確實可以,這麼一會兒都響三次了。

等這邊的水燒開,他把水壺放邊上,火弄小了一些,然後把大鍋架上去開始熱菜,饅頭等會直接吃冷的就行。

一切忙好這才去拿抄網,憨娃兒這條魚還沒浮頭呢。

“多大?”

“二十斤往上。”娃兒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