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到了,這天都亮了,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
汪財停下車子,對著我出口安頓道。
車子停在孟藝佳的公寓樓下。
而我也是一臉的疲憊。
我看著汪財,隨後出口說道:“一直沒見過你妹妹,你這人在京城,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的,也太放心了些。”
這話一出。
汪財明顯一愣。
畢竟這麼多年來,我雖然也關心汪財,但從來不會這麼詢問他妹妹的事情。
屬於很突然的那種。
導致汪財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短暫的停頓了一瞬。
汪財笑著出口說道:“小女孩還,有錢花,有紅門罩著,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江哥你就彆管我們了,你這身體,還這麼熬夜,肯定吃不消啊,早點休息吧。”
說話中,似乎還有點催促的意思。
而我依舊沒有下車。
一臉疲憊。
頭靠在後車座上,默默的看著前邊駕駛位上的汪財側臉。
“老瞎子是不是知道我有什麼病?”
這話一出。
汪財再次一愣。
隨後看向車窗外,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他的任何表情。
“他怎麼可能知道啊,我連大嫂都沒說過。”
關於我病情的事情。
除了汪財偷聽到了,後邊也就是被陶淵明一直逼問,小桃子這才知道的。
再就是劉助理。
除此之外。
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這麼說,自然是在懷疑他。
汪財有些心虛的回了這麼一句。
而我也是心中有了確定的答案。
後邊的會議我一直在確定最後的人選,直到上車,車子停在。
我思來想去。
最可能是內鬼的人。
似乎……汪財的占比最大。
就我剛剛這麼一個試探。
我便是知道。
他的占比更大了一些。
我頭靠在後車座,全身無力,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我知道,不能拆穿。
我還需要老歐陽上鉤。
而眼線的重要性,是這個環節必要的條件。
就算我心中有了人選。
那也不能說出來。
我必須當作不知道。
汪財見我一直靠在後邊,眼神看著車頂,還是忍不住出口說道:“江哥,你這啥話,我雖然嘴確實是大喇叭了點,但我不至於和敵人說這些去啊。”
聽到這話。
我馬上出口反駁道:“歐陽怎麼能算敵人呢?現在奕雪都在他手上,我不合作能行嗎?他是盟友。”
汪財無奈歎氣:“江哥,我知道你是被迫和他合作的,但眼下怎麼也是沒辦法不是?你常說的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知道你憋屈著勁呢。”
我沒有回複他的話。
而且坐起身子。
從口袋拿出一根煙來。
默默點燃,隨後遞給了汪財:“如果重新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還會這麼選嗎?”
我這話說的自然是一語雙關。
他說我身不由己,在江湖。
我重選一次會是啥選擇。
而他現在也是身不由己。
那重新選一次,他是什麼選擇?
汪財轉頭看著我手中香煙。
久久沒有接過去。
眼神落在香煙上。
我們就這麼安靜的僵持著。
過了許久。
他無奈一笑,接過香煙叼在嘴邊。
低沉的聲音出口說道:“最起碼,我不會這麼選。”
聽到這話。
我也是笑了起來。
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便是自己叼著一根煙,下了車,沒有再多說一句。
默默的來到了公寓門口。
門口站崗的弟兄們都是對著我出口喊道:“江哥。”
我停在門口處。
背對著汪財,緩緩升起一個大拇指。
而車內的汪財,深吸一口煙,發動了車子。
車子駛出街道。
汪財不知何時,已經眼角濕潤。
而我也是無奈苦笑。
笑歎人生的那些……苦逼的事。
帶著極其複雜的內心,我緩緩上樓,看著二層的所有房間。
每一個房間都住著一個女人。
想去哪個,似乎就可以去找那個。
而我確實沒有半點興趣。
掃視了一圈房間門後。
我依舊選擇了最裡麵的那間房。
來到門口處。
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
孟藝佳沒有說話,我也隻是告訴她,我回來了。
按著門把手。
推開木門。
緩緩的走了進去。
隨後便是看到客廳沒人。
我熟練的脫掉了外套,往裡麵的臥室走去,臥室的門沒關。
裡麵的窗簾很厚,光線很暗,隻能隱約看到床上那凹凸有致的弧線。
她露著潔白的臂膀和後背。
曲線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絕美。
加上薄薄的一層黑色綢緞被子,蓋在身上,給人視覺效果更加的享受。
我默默的走了過去,隨後脫掉了白色襯衣,光著上身,穿著西服褲子,便了從後邊貼上了那曼妙的身姿。
一股好聞的清香傳來。
我低頭用鼻尖觸碰在那美背上,嘴角輕輕的呼氣。
這一瞬間,沒有任何的邪念。
隻感覺很舒服。
很是放鬆。
那是孟藝佳熟悉的體香,似乎每次外邊有很多煩心事。
在摟著她的一瞬間,都能得到最大的放鬆和滿足。
這也是任何女人沒有給過我的感覺。
可是在她身上,這種感覺經常讓我很是踏實。
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為之難受和煩心。
“又喝通宵了?”
孟藝佳的聲音懶羊羊的傳來。
似乎之前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此時我回來後。
雖然沒有太大的動靜,但她還是馬上知道我回來了。
“沒喝。”
我低聲回了一句,嘴唇劃過她的肩頭,來到胳膊處。
滑溜溜的皮膚在嘴唇上劃過。
“喝點?”
孟藝佳又是很平淡的問了兩個字。
“嗯。”
我低聲嗯了一下。
孟藝佳便是歎氣,坐起身子,隨後默默的下了床。
光著腳在地上走了起來。
看著她穿著睡衣出去倒酒。
我也是無聲歎息,身子往上滾了滾,便是把頭靠在床頭櫃上。
光著膀子,穿著西服褲子,就這麼盯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幾分鐘。
孟藝佳手中拿著兩個紅酒杯,一瓶紅酒,便是走進了臥室。
我見狀馬上無奈皺眉。
“又他娘的是紅的,這玩意和喝醋一樣,就是 s 省人也不能這麼喝啊!”
孟藝佳白了我一眼。
拿著被子來到床上。
遞給我一個杯子,出口低聲說道:“白酒傷人,啤酒累人,隻有紅酒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