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蜜蜂事件後,祁央又求著祁遙教他一些逃跑技巧。
他嬌慣慣了,學了一會就撒嬌著不想學了。反正有哥哥和小叔頂著,他還小,用不著那麼早學。
狐族長老隔三差五就上門找祁遙,給祁遙推薦些優秀雌性。
“少族長,你看她,力氣大,身體健壯,完全就是捕獵的一把好手呀!”
“你再看看這個,她的編織技術可是一絕,相貌也是我們部落極其出眾的了!”
“還有這個,她性子極好,能言善辯,和大家的關係都極好,而且帶幼崽也是一把好手,說不定馬上就能有九尾狐血脈誕生了!”
祁遙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擺擺手道:“長老要是有空,不如多去給部落半獸人說說配偶,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哦?你有喜歡的人了?”狐族長老渾身一震,眼中精光大作,“是哪位雌性?我立馬就去替少族長您說親!”
在一旁玩耍的祁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震驚的看著祁遙。
哥哥有喜歡的人了?哥哥居然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他有喜歡的人,哥哥變了!哥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她不喜歡我,她已經有配偶了,還生了幾個幼崽,我是沒機會了。”
祁遙隨口就來,說著還麵帶哀傷的歎了口氣:“這輩子我隻愛她一個人,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
“什麼?”狐族長老如遭雷擊。
他不敢相信少族長喜歡的雌性居然有配偶了,更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沒看上少族長!
還有少族長說的隻愛對方一人是什麼鬼!不!他絕不能接受!難道隻能將希望放在還沒長大的祁央身上了嗎?
“少族長……”
狐族長老深呼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若是真的喜歡,與那位雌性的配偶決鬥,便可爭奪歸屬權呀?除了族長誰又能打得過您呢?!”
“我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破壞彆人的家庭。”祁遙搖搖頭,“所以長老以後彆再給我相看了。”
這可不行!狐族長老差點脫口而出。
他馬上又想出另外一個辦法:“她可以同時有多個伴侶啊!少族長你加入他們家,不就行了嗎?!”
獸人世界的雄性常常在外麵遇到危險死亡,雌性往往有挑選多名伴侶的權利。
雖然少族長身份尊貴,但這種特殊情況,也不是不能降低標準呀,什麼都沒有九尾狐血脈的繁衍重要!
祁遙沉默。
沒想到狐族長老為了讓他繁衍這麼拚。
見祁遙不說話,狐族長老還以為他猶豫了,忙拋出一連串的例子:
“部落口黑熊一家就是二夫侍一妻,西邊的白猴一家是三夫一妻,東邊的阿骨朵,她可是娶了一個獸人雄性和三個半獸人雄性!”
祁遙嘴角抽了抽,歎氣:“長老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和她的配偶要的就是忠貞不二,我又何必插進去呢。”
狐族長老還是不死心,“她是誰?我和其他長老一起去給她做思想工作,總能讓她想通的!”
他就不相信少族長這麼優秀,有雌性看不上!
“夠了。”祁遙皺眉,帶著些慍怒,“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以後也彆再煩我!”
狐族長老見祁遙是真的生氣了,才蔫頭巴腦地悻悻離去。
祁遙鬆了口氣,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催婚都那麼讓人煩躁。
“小央?”
回頭卻發現祁央不知道去哪了,“剛剛還在這呢,又跑哪玩去了……”
部落某處
阿烏提著筐草藥籃子往家裡走,正巧在樹邊遇到了哭得極其傷心的小白狐狸。
“小央,你怎麼啦?”阿烏連忙走過去彎腰問。
“嗚嗚嗚!”
祁央抬起水汪汪的淚眼,見是阿烏,瞬間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樣,委屈地朝阿烏伸出雙臂,“阿烏哥哥!”
阿烏忙將藥籃子放下,一把抱起祁央,心疼哄道:“不哭不哭,怎麼啦,為什麼在這裡哭呀,少族長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祁遙,祁央哭得更傷心了。
阿烏慌亂地給祁央擦了擦眼淚,好一會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
“現在可以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嗎?”阿烏聲音很溫柔,讓祁央心情好了不少。
“哥哥壞!哥哥就是大壞蛋!”祁央癟著嘴氣急敗壞控訴。
阿烏瞳孔微微放大,他不覺得‘壞’這個字能與祁遙沾上邊,隻以為祁央又被祁遙罰了,在鬨小性子。
他無奈笑道:“你和少族長發生了什麼事,少族長又罰你了嗎?”
“我到寧願他罰我呢!”
祁央白皙的臉本就哭的紅撲撲,這下又染上了憤怒的緋色,徹底紅溫。
“哦,怎麼說呢?”阿烏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還沒見過小家夥這麼急眼。
“哥哥居然背著我有小秘密!”祁央小小的拳頭緊握,他又重重重複了一句,“小秘密!”
阿烏還以為是什麼呢,果然是小孩子啊。
他揉了揉祁央腦袋,柔身笑道:“有小秘密是很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有小秘密。”
“胡說!我就沒有小秘密!”祁央不高興反駁。
阿烏說:“小央沒有嗎?”
“沒有!”
“你乾的那些壞事少族長都知道嗎?”
祁央一下啞了聲,半天才悶悶道:“可…可那些事情又不重要,哥哥瞞著我的小秘密可重要了!”
似是怕阿烏不站在他這邊,他又委屈道:“我和哥哥都生活了那麼久,他都從沒有告訴過我他有喜歡的人!還是今天他和長老說的!”
“什麼?”阿烏腦袋轟的一聲,呆立在當場。
“哥哥的小秘密是,他有喜歡的人了!”
祁央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遍,見阿烏臉色慘白,他問:“阿烏哥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阿烏四肢發涼如墜冰窟,直到祁央扒拉他,他才回過神來,哽著嗓子勉強笑道:“少族長喜歡的人是誰呀?”
祁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哥哥好像永遠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阿烏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不由沉重起來。
他帶著一絲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期待問:“為什麼不可能在一起?難道是對方的身份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