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身文學2(1 / 1)

方裕安垂下睫毛充耳不聞,比這更難聽的話他已經聽過很多遍。

“他也就今天那穿頂奢了,明天之後怕是再也穿不上了!”

“窮人窮命,有富貴也享受不了多久。夜少的白月光,我看光是學識氣質就能甩他一條街了!”

“有些人啊表麵看著清高,背地裡誰知道有沒有勾搭其他金主。”

公子哥的小情人們其實除了嫉妒方裕安比他們輕鬆外,還嫉妒方裕安的樣貌。

一個男人,乾嘛長得一副勾的禍水模樣……據說那白月光相貌比方裕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想也想得到,方裕安是出身普通賣笑的金絲雀,而白月光是自小養尊處優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怎麼看都沒法相比吧!

見方裕安還是不搭理他們,他們有些無趣,便轉移了話題。

方裕安微微鬆了口氣,知道今天的第一波嘲諷到此為止了。

很快公子哥們喝的差不多了,便準備轉場去賽車。

到了賽車場,方裕安突然感覺胃陣陣抽痛。

他拉了拉夜傲天的衣袖,小聲哀求道:“夜少,我今天可不可以在旁邊看著?我的胃有些痛…今天沒吃飯就喝了許多酒……”

夜傲天聞言臉立馬黑了下來,他頂了頂腮幫子,“他們都有小情人陪著,你是誠心想讓我丟人是嗎?”

他抬手用力捏住方裕安的下巴,眯著眼睛問:“還是說你在鬨脾氣?你大可放心,在阿遙沒和我在一起之前,我是不會把你踹了的。”

方裕安想要解釋,夜傲天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用力將他甩進車裡。

方裕安好看的眉頭疼地皺起。

他不知道夜傲天的白月光到底是誰,他隻覺得那個白月光也很慘。

聽夜傲天以前說的,他和白月光是兩情相悅,隻是誰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後來白月光生了重病才去國外治療,兩人就此斷了緣分。

出個國就能斷了的緣分還真是淺薄,難道夜傲天那麼大個少爺沒錢買機票出國去看白月光嗎?

更何況……夜傲天剛剛說的是什麼惡心之語,麵上裝著深情卻還不是腳踏兩隻船。

他要是真的喜歡白月光,應該怕白月光誤會才是,怎麼可能還會留著自己呢。

他不懂這些有錢人的圈子,更不懂有錢人的情情愛愛,他隻想賺個院長媽媽的醫藥費。

夜傲天像是察覺出了方裕安的心思,冷眸一眯,“你隻是替身,彆妄想不該想的東西,我隻會愛阿遙一個人。

阿遙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我多愛他,他就多愛我,他才不會因為你與我鬨彆扭。”

即墨梁正好往賽車旁走過,聽到夜傲天的話,他猛地笑出聲來。

夜傲天臉又黑了下來,目光沉沉地瞪著即墨梁。

即墨梁絲毫不懼,帶著諷刺的語調開口:

“夜大少爺,阿遙是有多愛你?怎麼我數次去國外看他,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你?

你怕是連去國外看他的資格都沒有吧!因為阿遙和你根本就不熟!”

不知是不是戳到了夜傲天的痛處,方裕安明顯感覺到車內的氣壓低了幾分,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傲天臉黑得要滴出墨來,他喉結上下滾動,才擠出幾個字來:“我和阿遙的相處方式你不會懂!”

“哈哈哈!是是是!你就自欺欺人吧!”即墨梁嗤笑著上了另外一輛賽車。

夜傲天死死捏緊方向盤,努力壓製著怒火。

似是為了挽尊,他說:“你彆聽他亂說,他讀書時就和我不對付。”

方裕安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的。

誰知夜傲天所謂的大男子自尊心卻一下破碎了,他惡狠狠地掐住方裕安的脖子,問:“你是不是不相信?”

方裕安吃痛,眼眶瞬間紅了一圈,他搖搖頭:“沒有,夜少,我沒有……咳咳咳!”

夜傲天看見那張臉有一瞬間恍神,隨後厭惡地甩開方裕安,“哼!你最好是,彆忘了你隻是我包養的替身!”

“咳咳咳……是。”方裕安大口喘著氣。

很快賽車就衝了出去。

夜傲天憋了一股勁,他一定要贏即墨梁,來挽回自己的麵子。

賽車直接飆到了360,夜傲天完全不顧身旁的方裕安的狀態。

方裕安本就胃痛,在這高速運轉下胃中翻江倒海,他一隻手用力扶住車把,另外一隻手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嘔出來。

他現在絕對不能嘔,再怎麼樣都要憋到下車,不然夜傲天要是輸了,一定會全怪在自己身上的。

“艸!”夜傲天罵了句臟話,他的車在轉彎時被即墨梁超了,“找死!”

夜傲天將油門踩到底,油表飆升到了400,馬達轟鳴,整輛車都冒起熱氣來。

方裕安胃如火燒,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時車終於停住了。

他急忙打開門,雙腿癱軟的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夜傲天麵色難看,那些公子哥們避之不及。

即墨梁挑著眉嗤笑道:“呦,夜少,你今天狀態不行呀,難不成是為了照顧小情人?你的小情人看起來身體可不舒服呀。”

夜傲天臉色很冷,如果眼神能殺人,即墨梁已經被他殺了千百次。

賽車場的醫務人員在各路段都有,見方裕安不舒服,忙上前將人抬了下去。

夜傲天今晚丟了個大人,既恨方裕安上不的台麵,關鍵時刻掉鏈子,又恨即墨梁不給麵子,故意奚落他。

“你給我等著瞧!”夜傲天放出狠話駕車就走,完全忘了還有個身體不適的方裕安。

等到方裕安被醫務人員送去打完吊水後,想要找夜傲天,卻被告知夜傲天早就走了。

賽車場在城郊,天色又晚,方裕安根本打不到車。

他根本不敢撥夜傲天的電話,今晚的事夜傲天不與他算賬就已經算好的了。

淩晨的晚風很涼,時不時有馳騁的賽車帶著冷風從他身旁呼嘯而過,夾帶陣陣歡聲笑語。

方裕安眼中漸漸浮起一層霧氣,他緊緊咬住唇,不讓眼淚流下來。

這時一輛黑色的路特斯從外麵疾速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