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會之兄的意思是賈政和賈敬的夫人本是一對癡男怨女?
賈敬的夫人是?’
秦業沙啞的笑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他越笑越痛快,直到笑到滿臉通紅。
惹的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父親您沒事吧!’
秦業聽到兒子的問話,好不容易收了笑聲。
咳嗽兩聲,這才對著門外說道。
‘鐘兒,為父沒事!
讓廚房多炒兩個好菜,今兒為父高興!’
秦鐘又報了兩個菜名,得了秦業的認可這才離開。
‘持正不要見怪,我隻是覺得身份在皇權麵前不值一提罷了。
持正坐,咱們坐下說。’
等王寧遠坐下,秦業的臉上的潮紅這才褪去而又恢複了蒼白。
‘持正不是和榮國府二房有親竟不知賈敬的夫人出自王府?’
在京城這個大染缸裡真是沒有角色是白給的,王寧遠的那點家世老底不也被扒的精光。
看到王寧遠疑惑的看著自己,秦業這才接著說道。
‘要不怎麼說太上皇能壓製勳貴。
代善公追隨兩代帝王,最後心裡的那點也九九被太上皇拆的七零八落。
代善公想用二子賈政和南安郡王聯姻。’
說到這秦業突然拍了一下椅把,‘不對這一切是有跡可尋。
賈赦有世子之位卻和文官聯姻是不是已經犯了忌諱!
那賈赦之妻離世豈不是皇家手筆?
隻是賈政娶王家之女,又入職工部是何道理?
持正兄可有高見!’
王寧遠搖搖頭,‘聖心如海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猜度!
金陵王家和會之兄難道沒有瓜葛?’
秦業搖搖頭表示沒有。
‘在勳貴之家埋釘子本就是皇家所長,說句大不敬的話。
生於皇家之人天生就比我等多生兩個心眼。
對於勳貴,皇家自然是更加知曉。
提及賈政會之兄一臉的鄙夷,可是還有內情?’
秦業臉上的鄙夷更盛,眼中的後悔之意更顯。
‘榮寧二府軍功得爵,自天下定鼎就知在軍中再於建樹。
寧國府賈敬在代化公嚴厲教導下這來有所成,太上皇開恩,更是安撫勳貴,這才點了賈敬為進士。
雖外出為官,可也僅僅為官一任就得以回京。
當初南安王女嫁入寧國府雖然有皇家之意,可那也京中難有的喜慶事。
南安郡王嫁女,自然也是紅妝十裡好不氣派。
寧榮二府更是謹慎對待,榮國府老太君更是親自操持婚事。
半個月的流水席更是奢華無比。
因為這事,賈老太君有補償二子的心思也不難理解。
據說賈老太君和南安老王妃自小就是手帕交。
更是已經結兩姓之好,被太上皇棒打鴛鴦,南安老王妃還親自登門致歉。
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親子降世,哪件不是喜事,可回京後的賈敬卻一心求道,變化之大簡直是駭人聽聞。
其後南安王女,也就是敬夫人更是深居簡出,很少在外人麵前露麵。
若不是有心人留意都不會發現寧榮二府之間起了齷齪。
我也是偶然從玄真觀道童之口才得知賈敬居然在替太上皇秘密煉藥。
後來南安王女產下一女離世,這才看出一些端倪。
隻是小女婚嫁之事我也做不得主。’
說著眼睛裡豆大的淚珠已經流在了胡子上。
賈敬替太上皇煉丹之事真是無意得知,王寧遠是一點不信。
咱們這位太上皇還真是惡趣味滿滿,隨意扔出一餌就讓人瘋搶。
‘可卿也是我從五六歲一點一點拉扯大的,門不當戶不對突然被指給公侯之家,我又怎能放心。
持正兄沒有閨女,自然無法體會當時心境。
我怕可卿被夫家看輕,對於謠言也就聽之任之,也能趁此機會多給些珍品陪嫁。
隻是這群人如同惡狼一般圍了上來,徒呼奈何!
若我有個三長兩短,鐘兒必被此等虎狼之輩分食乾淨。’
雖然秦業言辭激烈,心情沉痛,王寧遠卻毫無同情之意。
秘密替皇家挖墳掘墓,有損陰德的事沒少乾。
既然以身入局,也享受過權力富貴,更在晚年有了天倫之樂,那就要承受其反噬。
‘會之兄,聽你之意,南安王女雖然嫁給賈敬,賈政也已成親。
可他們兩人之間一直藕斷絲連?’
秦業雙眼裡滿是淚水,如同老獸一般麵對猛獸毫無還手之力。
‘沒錯,養在榮國府王夫人名下的惜春姑娘就是賈政和南安王女的種。
賈政也是從南安王女那裡知曉我的事,上門勒索。’
說著拍拍最後一個木匣,‘泱泱中華瑰寶何其多,賈政卻對冶鐵之術十分上心!’
王寧遠哼了一聲,‘單單隻是冶鐵之術嘛?
若如此,咱們到此為止吧!
我倒要看看賈政賈存周是如何護佑秦鐘。’
秦業眼睛大睜,吃驚的看向王寧遠。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王寧遠冷笑一聲,‘女兒陷入寧國府之中,賈珍賈蓉將來成就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
可榮國府到底不同,你這是在押寶,還是秘密押寶。
會之兄真的認為你和賈政之間的瓜葛能瞞過有心人的眼睛。’
王寧遠剛說完,秦業腳步虛浮的離開自己的位置。
晃著走到王寧遠身後,王寧遠剛回頭,秦業兩腿一彎就跪了下來。
王寧遠如同觸電一般離開自己的圓凳。
‘會之兄這是何意!’
秦業一個響頭磕下,聲音嗚啞著回道。
‘小女已將令德公子的所作所為儘數告知於我。
持正官聲賢名我自是十分清楚。
之所以將事和盤托出,就是有事相求。’
王寧遠點點頭,‘求我護住秦鐘。
會之兄從來沒想過去陛
秦業隻是趴在地上一句話不答。
王寧遠搖搖頭,還真是畏皇家如虎,怕自己一開口一家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王寧遠扶起秦業,讓他在椅子上坐下。
‘賈政到底從會之兄這裡拿走了什麼?’
這下秦業真的如同被抽掉脊梁的老狗一般。
指指最後一個木匣,‘所有賈政取走,上呈給太上皇的秘方,以及寧國府索走的珍寶都有副本。
還有一些過於珍貴,我一直小心存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