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改革血淚十(1 / 1)

雖然演武比真實的戰爭好了許多,最起碼各個軍鎮守衛土堡的將士不會各個穿鎧甲。

山下的簡易的投石機已經將人頭大的石頭拋向軍寨。

隨後舉著木盾的攻方軍士躲在其後開始進攻。

雖然手裡拿著木刀木槍,來那麼兩下也不是開玩笑的。

天上的石頭一停,守方的軍士從躲避的暗堡裡出來,開始用沒有箭頭且裹著白布的弓箭反攻。

雙方還是緊守演武規則,雖然攻防如火卻也沒有人觸犯規則。

進攻的千人隊在損失三成後就退了下來。

王寧遠眯著眼睛實在難受,這才悄悄的溜到李秉身後。

接過單筒望遠鏡一看,攻防已經換人,幾位將官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激烈的談論起來。

守方部分軍士也垂頭喪氣的從山頭軍寨下來。

其餘的正努力加固軍寨,剛才落入的石頭更是被利用起來。

繩網裡裝著石頭就這麼明晃晃的掛在寨牆上。

看到攻方已經抬出八牛弩,王寧遠忍不住問道。

‘世叔,這樣會不會傷亡過大。

就是改過的弩箭威力也不是人體能承受的!’

李秉哼了一聲,‘當年異族擾邊比現在更惡毒。

就是演武沒你想的那般慘烈,難得有機會在陛

這就是給咱們看的,邊軍將士不容易,讓朝中官員不可過於苛責。’

就算如此第二場攻防結束後,還是有軍士或被攙扶或被抬著去接受治療。

望遠鏡裡的普通軍士不知是熱的流汗,還是冷汗,可能說笑就證明並無大礙。

一上午的攻防,除了火攻,各種手段都展示了不少。

聞著山下飄來的肉香,嚼著手裡的乾將,看著遠處的騎兵的表演,其中滋味真是沒法說。

給點熱茶不好嗎,嘴裡都已經起泡了。

曬了一上午,有些年紀大的文臣已經被抬下去了,看雍慶帝的作風,明顯更像是在考驗文武百官。

午飯過後,老式的紅衣大炮被推了出來。

山上的軍寨內的軍士全部撤了出來。

昨日被陛下點名的六位罪將跪在紅衣大炮前。

他們身邊光著膀子,手持鬼頭大刀的劊子手卻更加搶眼。

殺雞儆猴,這才到了高潮。

雍慶帝手一揮,令旗一揮立馬六個人頭落地。

清理過後,隨著紅衣大炮旁的軍士操作和各種旗語揮舞,瞬間一陣轟隆聲作響。

目視距離內,紅衣大炮陣地到山頭軍寨有兩裡半左右。

隨著炮口的藍煙升起,軍寨內轉瞬間便被炮火覆蓋,各種木屑石頭飛起,瞬間一片煙塵。

二十門紅衣大炮的威力親眼見證果然震撼無比。

等塵埃落定,軍寨已經一片雜亂。

武官還好,文官們短時間內寂靜一片。

可這還沒有完,有人看到雍慶帝舉起手裡的單筒望遠鏡看向遠處,立馬也轉向跟隨。

看到和紅衣大炮不同,並且帶有車輪的大炮,見過的自然不會大驚小怪。

可沒有見過的立馬開始用心起來。

李秉將手裡的望遠鏡往後一遞。

‘這次工部的效率不錯,京營整改已經無可避免。’

王寧遠剛找到祁秉忠的位置,新大炮陣地就升起塵土。

放下望遠鏡,立馬轉頭看向對麵山頭。

一陣火光之後,本來殘留的軍寨瞬間化為灰燼。

雍慶帝似乎覺得給百官的震撼還不夠,對身邊的令官再次說道。

‘令火炮營再來一輪!’

這次有心人已經開始計算,距離和火炮的威力。

差距如此明顯,這種衝擊對武官更為致命。

倒是和文官群裡的熱烈形成鮮明對比。

隨著祁秉忠打馬回稟,文武百官也已經整齊列隊。

雍慶帝並沒有長篇大論,隻是令祁秉忠將新炮的適用成果整理完整送到禦前。

演武結束,有功將士的名單整理送入兵部。

來時的緊張和回去時的放鬆完全不同。

泱泱大國這次的底氣更足,建功立業的時代來臨沒有人會不興奮。

大炮製造是一個係統工業,如今除了中央朝廷,其它藩王和躲在老鼠洞的勳貴還無法製造。

隻要朝廷按部就班,想武力造反的路已經被堵死。

居庸關的演武自然在京城百姓口中大肆傳播。

無論何朝何代天子腳下的百姓總是政治最敏感的人群。

六部忙碌的一塌糊塗,雍慶帝的一套組合拳,讓江南學社也無法形成全力抨擊京察。

隨著城內百姓大早的坐著馬車去西山行營觀看武舉,京察也到了尾聲。

各部各省府的官員也如走馬燈一般急趕赴任。

德哥兒翻著白眼送走阿桃和大班學長帶隊的觀舉團。

看到王寧遠手裡拿著折扇出來,德哥兒立馬迎了上來。

‘爹,我還是個孩子,雇傭童工就沒有寫入律法嘛!’

王寧遠將折扇合上敲敲兒子的腦袋。

‘這是個好建議,你可以給夏尚書提。’

說著看看兒子的打扮,整齊乾練的一身粗布小廝打扮。

因為天熱還特意改成半截袖和九分褲的模樣。

反正歲數還小,也不需要留頭,頭頂兩個衝天辮也夠英氣。

‘這麼多年才重啟武舉,不去看太可惜了!

夏老頭也太不食人間煙火,連個假都不給。’

王寧遠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主動換了話題。

‘跟在夏吉身邊,在戶部跑腿有什麼感覺?’

德哥兒哎了一聲,‘比想象中的嚴密複雜多了。

真是佩服史書上的那些大貪官,在如此嚴密的數據下還能貪去如此多的銀子,真是人才。’

王寧遠搖搖頭,‘你小子是不是儘往北方清吏司的職房跑了!

夏尚書剛整理完北方當然一片欣欣向榮,數據清楚明白了。

看著吧,夏稅入京,江南的亂子立馬起來,那裡才是重點。

土地黃冊多年未改,裡麵的水份大了,加上北方漕運修整完畢,他們不得想著法子從江南坑。

記住嘴嚴點,跟在大佬身邊這才能鍛煉人。’

爺倆一路上隨意買點吃的,一邊吐槽一邊往長安街走。

東長安街門外,夏吉的轎子已經等在那了。

‘令德,一會將最近五年漕運的存檔都整理出來,尤其是損耗。

再去兵部將漕標進十年調動,裁撤的存檔一並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