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終於說出愛我(1 / 1)

“那就讓她失去孩子!”齊墨彥語氣倏然一寒。

但現在,傅寒燚保著那孩子。

我沉默了一下說:“墨彥,我明天去見一下傅寒燚。”

……

第二天,我去了傅氏找傅寒燚。

我在前台處,走著流程:“我找一下你們傅總,告訴他,我是蕭氏集團的蕭璽。”

聽到蕭氏集團幾個字,前台小姐表情微微一變,越發顯得有禮貌:“好的蕭小姐,你稍等,我直接通傳傅總的秘書台。”

一般的客人,前台小姐是不會打電話給傅寒燚的秘書台,隻打給高層樓層的前台,再由前台去通傳。

可我是蕭家的小姐,身份特殊,前台小姐知其份量,直接讓傅寒燚的秘書轉接。

很快得到了答複,傅寒燚請我上去。

因要乘座總裁專用電梯,周正親自下樓來接我,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逝而過的驚訝。

乍看之下,我和溫媛真的是太像了。

可他知道我不是溫媛,而身份高貴的蕭家小姐。

周正很快露出了微笑,站在電梯口,對我伸手:“蕭小姐,請。”

我微笑頷首,走進電梯。

內飾黃金燦燦,彰顯著傅氏財富滔天。

周正帶著我去了小會客廳:“蕭小姐,傅總在接一個國際長途,處理完事務後,他就會過來見你,你請稍等。”

“好的。”我在沙發上坐下。

周正詢問了我喝什麼後離去。

不一會兒,傅寒燚的秘書,為了送來了藍山咖啡和小糕點。

我端著咖啡喝了兩口,會客室的門便推開了,一股我曾經非常熟悉且讓我怦然心動的氣息,隨著空氣的湧入而沁入了我的肺腑。

傅寒燚來了。

我抬眼。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英俊的臉上,浮著幾分疲態,不是睡眠不足的那種,而是一種由心而生的憔悴和難過。

他還在為我的死難過嗎?

我回想著他在葬禮上的悲痛,心裡不免湧起幾分稀噓。

我不知道他對前世的我,是否有過情意,但他在葬禮的懺悔並不虛假。

可,都晚了。

我死了,即便再活過來,也不再是曾經的溫媛。

他的悔意,隻能是讓我稀釋一些曾經對他的恨。

傅寒燚看著我,眼裡明顯的湧起一抹情緒,他肯定想起了溫媛,眼眸不禁浮起溫熱。

“蕭小姐。”他叫著我,語氣卻有絲不確定。

或者是說,他在期盼我回答一句:“不,我是溫媛。”

我卻隻能點頭:“傅總,你好。”

傅寒燚的眼裡,覆了些晦暗。

是呀,我怎麼可能還是溫媛呢。

他走過來,在我的對麵坐下,不過幾步,他卻走得很沉重。

“蕭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我平靜著語氣,開門見山:“傅總,我能否接梁心薇回一趟溫家。”

傅寒燚眸光冷冷一縮:“她在我的彆墅裡保胎,暫時還回不了溫家。”

“我知道。但溫家,最近又出了一件悲傷的事情,溫佳玉的女兒周思婷在D國遇害了。明天會舉行葬禮,溫家人希望梁心薇能夠回來出席葬禮,送周思婷一程。

傅總,這是人之常情,希望你通融一下。”

傅寒燚垂簾沉默,幾秒鐘後,他答應了:“好,但葬禮一結束,她就必須回到彆墅。她肚子裡的孩子,得穩妥的懷到四個月做羊水穿刺。

蕭小姐,當時,你是對我媽媽說梁心薇是做的試管嬰兒,也是你告訴我媽媽,這個可以在孩子不用出生就能查出DNA的方法,所以,希望你能保證梁心薇腹中孩子的安全。”

我微微一笑:“傅總,你放心。”

我這句保證,其實很模棱兩可。

但傅寒燚並未多想:“那蕭小姐,你去我彆墅接梁心薇吧,我給門衛打聲招呼就行。”

“好的,謝謝你傅總。”我站起身來,同他告彆,“再見,傅總。”

傅寒燚站起身來,但卻沒有道彆,他看我的眸光,深遂起來,口吻亦透出懷想:“蕭小姐,你和溫媛長得真的太像了。”

我淡淡一笑,應付著:“很遺憾,我沒能與溫小姐見上一麵。”

“是呀,她走了。”傅寒燚的語氣哽咽了,“我沒想到,在遊輪上,她流著淚傷心離開的一幕,竟然會是我此生見她的最後一麵。

我更沒想到,她打給我求救的那通電話,會是與她的訣彆。

我不是人,她把最後的生機留給了我,我卻對她諷刺報複,嘲笑,我根本沒把那通電話當回事兒。我以為,是她想挽回我耍的心機。

我真的沒想到,她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她問我為什麼踐踏她的真心,我還混蛋的說,等她死了,在她墳前告訴她原因。

結果,她真的就死了……”

悲從中來,傅寒燚哽聲說不下去。

他深深提氣,把蜂擁的悲痛壓抑。他紅了雙眼,拚命的壓抑眼淚,但麵部因為隱忍而微微的抽搐。

我一時無語。

傅寒燚的悔意不假,可還有什麼意義呢?

說再多的沒想到,再多的悔恨,都換不回我的命了啊。

“早知道,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跑去救她。早知道,她死了我會這麼難過,當初……”傅寒燚再次說不下去,深深籲氣。

“這世上,沒有早知道。”我靜靜出聲,“傅總,溫小姐已經不在了,你節哀吧。”

我沒有什麼關切之詞要對他說。

傅寒燚嗬嗬一笑:“是呀,沒有早知道……如果有早知道,我就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會同自己對她的愛對抗了。”

愛!

我眉頭輕挑。

他說對我的愛?

“你愛溫媛。”

“是,我愛她!”眼淚,終還是溢出傅寒燚的眼眶,他伸手捂住眼睛,抹了眼淚,滿臉的悲傷。

我無法應聲,但內心有些微的動容。

不是因為還愛他。

而是他竟然承受了對我的愛。

儘管已沒有了意義,但那曾是我上輩子最大的期盼。

“起初,我真的隻是要報複她,可是與她接觸後,我發現她是那麼的真誠、美好,善良。我謊稱我有病,她便努力的掙錢,替我存買藥的錢,還為我求長命鎖。

我想,就是她把長命鎖戴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其實我就已經對她動了心。

那天,我要了她。”

我沉默不語。

也是那天,我感動於他的甜言蜜語,奉獻了自己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