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惡人終誅命(1 / 1)

我拖過床邊的椅子坐下,湊近馮喜姝:“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嗎?你和梁心薇作惡多端,不是我要置你們於死地,而是惡人天收。

比起梁心薇,馮喜姝你的死法幸運多了。”

“什麼,什麼天收,鬼,鬼話連篇……”馮喜姝吃力的說著話,依舊沒有點悔意,“心,心薇是,是被你,你和齊墨彥整,整得這麼慘的。

蕭璽你,你太,太毒了……”

“你和梁心薇對溫媛做的那些事,就不惡毒嗎?”我厲聲喝斷,冷寒的逼視著馮喜姝,“你們設計對溫媛生割活剖,切除了她的腎,又在她死後分她的屍,煮她的頭顱,隻會能讓你和梁心薇脫罪。

溫媛又與你們有什麼仇恨,你們要這麼害她!”

馮喜姝震驚的望著我:“你,你在說什麼……”

她根本想不到,我對她和梁心薇所做的一切,那麼清楚。

“梁心薇先被砍手,後被砍腳,接下來本來還有肢解,高溫煮頭顱,可惜,梁心薇抗不住這樣的痛苦死了。”

我說的,是傅寒燚的計劃。

既然他要讓梁心薇把溫媛受過的罪加倍奉還,那麼過程肯定是與發現我前世碎屍是一樣的步驟。

但梁心薇死了,一切都中止了。

馮喜姝聽得渾身顫抖:“蕭,蕭璽,真,真的是你做的,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我,我們分,分了溫媛的屍體,那,那也是她死,死了之後,她,她感覺不到,一,一丁點的痛苦。

你現,現在對心薇才,才是活生生的切,切割,你,你比我們狠心多了。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

“我的腎,還在你身體裡,你說我們有沒有冤,有沒有仇?”我冷森森的截斷了馮喜姝的話。

“你,你的腎?!”馮喜姝昏濁的眼裡湧起駭然,聲音都抖了,“你,你到底是誰?”

“你說呢?”我浮著冷笑,朝馮喜姝湊近,“你割走我的腎,你說我是誰呢?”

“不,不可能。”馮喜姝劇烈的顫抖起來,呼喚急喘,心率加速,恐懼害怕充斥在她的瞳孔裡,聲音亦變了調,“溫媛已經死了,屍體都分了,頭顱都被煮了,你怎麼可能是溫媛!

你,死了,你死了呀!”

馮喜姝幾乎嘶吼,可惜她太虛弱了,吼聲沙啞。

“我是死了,你也活不長了。”我伸手,朝她腎的位置移過去,“偷割我的腎,也保不住你的命。你們母女害死我,害死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我的腎在你的身體裡,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我要收你們的命,替我的孩子報仇!”

“不,不……”馮喜姝驚恐尖叫,努力的想躲開我的手,她像是看到索魂爪似的,眼中恐怖彌漫,“你,你不是溫媛,你,你不是……

放過我溫媛,我,我還你腎……我,我沒殺你,對,對不起,我,我道歉,你,你放,放過我……”

最後馮喜姝求饒。

嗬嗬。

我冷笑。

再惡毒的人,也留戀生命。

“你覺得可能嗎?”我冷道,“這下,你明白我為什麼要咬著你和梁心薇不放了吧。我要一點兒,一點兒的,讓你們償命!”

我邊說,邊俯身下去,馮喜姝眼中恐懼擴散,我肯定像是索命的惡魔。她嚇得沙啞尖叫,卻叫不出聲,急喘兩口氣後,張著大嘴,一動不動了。

機器發出聲音,圖像已成直線。

馮喜姝瞳孔放大渙散,驟然間就停止了心跳。

恐懼終結了她的生命。

卻,死得太輕鬆了。

醫生和護士都趕來了監護室,對馮喜姝進行人道主義搶救,但這次是真的回天乏術了。

看著醫生將白布搭在馮喜姝的臉上,宣布她死亡後,我漠然著表情離開了監護室。

來時,天空幾許陰霾,此時已被冬日的暖陽劃散。

我站在窗前,迎著陽光,仰了頭微挽唇角。

惡人終誅命。

但,這不過是開始而已。真正殺害我的凶手,還依舊藏在黑暗中,看不見,摸不著。

天氣已晴朗,而我前世今生的路,依舊迷霧重重。

但這對惡母女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齊墨彥特地陪我吃了一頓晚餐,隨後,又陪我去看了一場電影。

這算是我和他結婚以來的第一次約會。

齊墨彥在網上買了電影票。

我笑道:“小說裡的大總裁,不是都不會使用手機APP嗎,買票什麼的,都交給助理去辦。而且,動不動就包場的。

我看你好像什麼都會呢。”

齊墨彥輕輕一笑:“那是溫室長大的總裁,我是苦過來的總裁,凡事親曆親為又親民。”

他出生就與齊母一起躲避吳桂珍的迫害,相依為命,是真正靠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的平民總裁。

他經曆過平民生活,所以什麼都懂。

“要吃爆米花嗎?”他問我。

我點頭:“嗯,還有可樂,這是看電影的標配。”

齊墨彥去買爆米花和可樂,他乖乖的排隊,挺拔的身姿在人群裡特彆的打眼。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鶴立雞群了。

不止我驚豔,四周的女孩子,望著齊墨彥矜貴的身影,也在驚呼議論,是不是哪個寵女朋友的大總裁,在體驗平民生活。

她們望著他,挪不開目光。

個個都是花癡樣。

而齊墨彥抱著爆米花和可樂,目不斜視的朝我走來,那一刻,我驕傲又幸福。

此時,他的眼裡,隻有我吧。

“走吧。”齊墨彥騰了一隻手過來,攬我的肩。

他單手摟著爆米花,手裡拎著兩杯可樂,我伸手過去:“我拿吧。”

“我可以。”他沒遞給我。

我心上泛著小甜蜜。

這份體貼,又引來四周小女生們的羨慕。

我們依偎著,朝觀影廳走去,卻在半途,迎麵遇上一個從廳裡散場出來的女孩子,麵容很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像莫雪盈。

我正疑惑不定,女孩招呼了我和齊墨彥:“蕭小姐,齊總。”

聲音真的是莫雪盈。

可那張臉卻不再是她往日的樣貌,鼻梁高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