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彥是在暗諷她“破鞋”嗎?
莫雪盈緊緊的攥著鞋子,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她一定沒想到齊墨彥送她禮物,是為了羞辱她。
可這也是齊墨彥最客氣的方式,也是對她最後的寬容。如果她再貼上去,齊墨彥對待她的手段,可就不會這麼隱晦了。
他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意識到齊墨彥的警告後,莫雪盈身子劇烈顫抖。
無論她變得多漂亮,齊墨彥都不可能看得上她。
視頻結束。
畫麵定格在莫雪盈滿是眼淚的臉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前世,我與她閨蜜數年,從我內心來講,對莫雪盈有著很深的姐妹情。雖然在了解了她背後的陰暗麵後,對她失望,但看到她被這般羞辱,心裡仍有怒其不爭的痛惜感。
不過,隻有一瞬,很快就從我的心裡消失。
這世我是蕭璽,這個女人在我背後,做儘對不起我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以為整漂亮一點,就能勾引齊墨彥!
站在金字塔端的掌控者,有這麼膚淺嗎?
若論漂亮,整容後的莫雪盈,依舊不及我,齊墨彥連我都愛不上,何論她!
可她為什麼要勾引齊墨彥?
為錢?
可她已經交往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並且,為她們家購買了新房,添平了她父親的賭債,並給他找了份好工作,一家人的生活水平得到了突破性的改善,她為什麼還要接近齊墨彥呢?
“去查查莫雪盈新交的男朋友。”我對江淮說。
“好。”江淮頓了一下,又說,“蕭小姐,莫雪盈離開彆墅後,還去了一個地方。不知道,你想不想知曉。”
“哪裡?”
“她去陵園,祭拜了一下溫媛。”
我微怔。
忽然想起,我前世的葬禮,莫雪盈並沒有來參加。理說,前世我與她那麼好的情感,她應該來送我最後一程,可她並沒有出現。
事後有沒有去祭拜我,我不清楚。但那天下葬,那麼特殊的日子,她卻沒有現身。
“有錄視頻嗎?”
“有。”
“給我看看。”
江淮又把視頻找出來,播放給我看。
莫雪盈在我前世的墳墓前燒著紙錢。
她伸手,輕撫著墓碑上我的照片,眼淚奪眶而出:“媛媛,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們……”
話未說完,莫雪盈的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表情明顯畏懼了一下,但猶豫片刻,她還是接通了:“喂……我真的不想了……你有把我當……喂……”
對方不待她的話說完,便掛了電話,莫雪盈也斷了聲,握著手機痛哭。
視頻結束。
江淮說:“莫雪盈哭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陵園回家了。”
我沉默,回想著莫雪盈說的那些話。
她為什麼說對不起溫媛?
她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什麼?
離開遊輪後,我第一個電話,其實是打給她的,我向她哭訴遊輪上發生一切,她安慰我,並讓我去一個地方,說她哥會來接我。
可我在去的途中,便被歹徒殺害了。
忽然間,一股寒意浸身,我全身都冰涼起來。
我前世的死,不會與莫雪盈有關吧。
這是我從未想過,也懷疑不到的對象。
莫雪盈,你不會真的是幫凶之一吧!
恐怖的猜測,如毒瘤在我心中擴散,痛苦的揪著我的心。
她可以對不起蕭璽,但,莫雪盈,你永遠彆對不起前世的我!
幾日後,我收到慈委會的一個活動邀請。
天氣寒冷,一些地區遭遇了雪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慈委會特地舉辦賑災活動,倡導各界人士捐款。
作為慈委會的形象大使,我應邀參加。
雖然這次捐款活動,並不大型,但也齊聚了A市的各界名流、大小富商,前來捐款的嘉賓皆是豪少名媛、闊太、名流,每個都名聲響亮。
但那天齊墨彥因在國外出差缺席,齊母代他出席。
每次這種活動現場,豪門太太和大佬的身邊,向來圍繞不少巴結的人群。捐款是一方麵,和大佬們攀上關係,掛個臉熟,尋找商機是其次。
活動也算正式,鋪了紅毯,各媒體記者架著長槍短炮蹲守拍照。因我是形象大使,便身著了禮服,一出場,記者們的閃光燈便對準,嘩嘩的閃爍。
在我出場前,本是趙靜窈,她曾經也是媒體的寵兒,隻要一現身,便會吸走所有人的目光,和記者們的關注。
網上的報道,也皆是以她的美照為刊頭。
可此時,我走上紅毯,卻奪走了曾屬於她的風頭,那些本在拍攝她的記者,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我。
穿著華服的趙婧窈,頓是地被冷落一旁。
我本不想這般受到關注,可是之前成立平民醫院時的風光,令我知名度大增,加上我是形象大使,各媒體自然把關注度給了我。
我不得不配合著記者們的鏡頭,在紅毯上逗留,任他們拍照。
餘光裡,我看到趙婧窈獨自朝人群走去的身影。
雖然看上去並不落寂,但,總有一股人走茶涼般的淒寂感。
就算她心地大度,也會在心裡產生落差。
人無完人。
我走完了紅地毯,慈委會的主席親自上前相迎,同我握手:“蕭小姐,歡迎你出席今晚的慈善晚會。你的美麗,令今晚的宴會,更添光彩。”
我頷首輕笑,說著官方話:“謝謝慈委會,給這個我做慈善的機會,讓我能為慈善事業,儘一份綿薄之力。”
“慈善是大家共同努力的事業。”主席朝一旁的會場伸手,“蕭小姐,這邊請,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先入座。”
“好的。”
我走向席位,是最前排的嘉賓席。
我正要落座,聽到趙婧窈的聲音:“璽兒。”
我回頭,趙婧窈微笑的望著我。
“靜窈姐,你的坐位在哪裡?”我問。
趙婧窈指指第二排。
主委會竟然沒有把她的位置安排在最前麵,往昔的這種活動,趙靜窈的位置一定是最前排的。
我笑了笑。
這種情況最尷尬,真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說什麼都會帶著炫耀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