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
問就是“幼狐妻”皮膚的效果還在持續中。
柳鳶也不想這樣的。
水流衝刷著手裡的盤子,嘩嘩作響。
柳鳶站在廚房門口,身上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白襯衫。
寬大的衣領滑落,露出小巧精致的鎖骨,袖子長得卷了好幾圈才勉強露出手腕。
襯衫下擺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輕輕晃動。
“主人……”柳鳶的聲音細細的,帶著點不確定,“我、我換好了,家裡沒有女孩子的衣服……隻能暫時這樣了。”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蘇祈打量的意味,下意識地揪了揪襯衫下擺,臉頰又開始升溫。
“寄人籬下”的被動雖然削弱了羞恥心,但不代表完全沒有。
尤其是在這種……穿著哥哥的衣服,扮演著奇怪角色的情況下。
蘇祈沒說話,隻是重新轉回去,繼續和水槽裡的油膩鍋碗作鬥爭。
柳鳶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主、主人,”她往前挪了兩步,小心翼翼地開口:“需要我……幫忙嗎?”
蘇祈動作頓了頓。
“你會?”他頭也沒回。
洗碗有什麼不……
忽然,柳鳶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我可以學!”柳鳶立刻接話,語氣急切,生怕被拒絕:“主人教我怎麼洗碗!”
柳鳶偷偷看了蘇祈一眼。
蘇祈好像……沒有生氣?
有戲!
不知道她有沒有理解對。
“那你來試試。”
蘇祈側開身子,讓出了水槽前的位置。
襯衫的袖子太長,她又往上卷了兩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
她拿起一個碗,打開水龍頭。
嘩——
水流有些急,濺起了水花。
柳鳶臉上騰地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遮。
但她的兩隻手都占著,一隻拿著碗,另一隻正拿著洗潔精。
動作僵在了半空。
然後,蘇祈貼在了她的背後。
近到她能聞到蘇祈身上淡淡的、好聞的氣息。
不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一種很特殊的……
“那我教你。”
蘇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似乎拂過了她的耳廓。
柳鳶激靈一下,耳朵抖了抖,臉頰更燙了。
“是、是!”她趕緊應聲。
這個距離太近了。
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咚咚咚。
她努力想忽略身後的存在感,集中精力對付手裡的碗。
可是……太難了。
然後,一隻手覆蓋上了她的手。
!!!
柳鳶渾身一顫,手裡的碗差點又掉了。
蘇祈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她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力度和溫度。
“拿著海綿,然後像這樣。”
蘇祈引導著她的手,在碗的內壁仔細擦拭。
他的動作很輕柔,很有耐心。
柳鳶僵硬地任由蘇祈帶著自己的手動作,大腦一片空白。
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耳邊是他沉穩的呼吸聲,背後是他溫熱的胸膛,手上是他引導的力度……
所有的感官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靠近填滿了。
“哥哥……”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
“嗯?”蘇祈應了一聲,並沒有停下動作。
他……完全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對?
柳鳶的心跳更快了。
她偷偷抬起頭,想從玻璃窗的反光裡看看蘇祈的表情。
但畢竟不是鏡子,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看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
是自己想多了嗎?
哥哥隻是在認真地教她洗碗?
柳鳶努力說服自己,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壓下去。
一個碗,仿佛洗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在蘇祈的“指導”下,第一個碗洗好了。
柳鳶把它放到旁邊的瀝水架上,輕輕籲了口氣。
“下一個。”
……
十幾分鐘後。
“主、主人,洗好了!”
她轉過身,仰頭看向蘇祈,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邀功?
蘇祈看著她。
少女的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臉頰。
寬大的白襯衫因為剛才的動作有些歪了,露出右手邊的肩頭。
“很好。”蘇祈說,“以後家裡的碗,你洗。”
柳鳶猛地抬起頭。
誒?
“地,你拖。”
“衣服……”蘇祈頓了頓,“洗衣機你會用吧?”
柳鳶下意識地點頭。
“那好,衣服也歸你洗。”
柳鳶:“……”
劇情的發展,好像和她預想的又不太一樣了?
說好的捶背按摩呢?
怎麼變成家務全包了?
這是什麼破‘角色扮演’扮演啊?
遊戲裡可不是這樣的展開的!
她有點不想玩……
然而,就在柳鳶準備‘掀桌子不玩了’的時候。
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小腦袋上,輕輕的摸啊摸。
“今天辛苦了。”
誒?
柳鳶抬起小腦袋看著蘇祈。
“你說過的,隻要能留下來,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的對吧?”
柳鳶有些猜不出蘇祈想要說什麼:“是……吧?”
“那當我女朋友吧,我以後的起居日常就拜托你照顧了。”
“而我,會保護好你的。”
柳鳶的小腦袋又宕機了。
呆呆地看著蘇祈,小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
蘇祈還在輸出:“我覺得呢,身為一隻小狐狸,你也該有人類的名字。”
“比如,叫‘鳶尾’怎麼樣?”
“所以,我再問一遍。”
“小鳶尾,願意當我的女朋友麼?”
幾乎還沒等蘇祈說完,柳鳶就已經搶答了:“我願意!”
她也沒想過,時常幻想過的畫麵會以這一種方式實現。
然後,她還想說說些什麼。
發現自己被蘇祈雙手穿過腋下,給抱了起來。
誒?
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