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流寇(1 / 1)

並州

山川壯麗,風起雲湧……

曹鯤大肆征兵,廣納青壯,募得三百萬之眾,組建了並州軍,每日飽食,日夜操勞,枕戈待旦。

並州恢複了安定,但並州世家如坐針氈,吃不香,睡不著,感覺頭頂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劍。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在並州呼風喚雨數代甚至數十代,根基深厚,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自恃門第高貴,把持著並州的政治和經濟。

如今曹鯤的強勢統治,對他們形成了巨大威脅,光是曹鯤的三把火,就燒得他們苦不堪言。

家中的甲胄弓箭被強行收繳,那些逃避賦稅的隱戶也被遣散,世家大族們空有良田萬頃、錢財無數,卻失去了往日的權勢和安全感,巨大的落差和空虛,如同烏雲般籠罩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備受煎熬。

其中,不少世家大族心懷不甘,鋌而走險,暗中驅使死士,扮作流寇,四處燒殺搶掠,作惡無數。

這些“流寇”所到之處,百姓遭殃,商隊受損,就連官兵也會被襲殺。

他們妄圖借此破壞曹鯤的統治,給曹鯤一點兒顏色,讓曹鯤明白這並州究竟是誰的天下,逼迫曹鯤不得不尋求世家的支持。

曹鯤得知並州多地出現流寇作亂,頓時怒不可遏,沒想到竟有如此大膽之徒,公然挑釁自己的權威,立刻召來麾下大將楚俊義,命其率領十萬精兵,前往剿滅流寇。

楚俊義領命而去,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向雷雲山。

雷雲山,山勢險峻,林深樹密,正是流寇藏身的好地方。

楚俊義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十萬精兵,定能輕鬆剿滅流寇,卻沒想到進入雷雲山後,流寇們早已設下重重埋伏。

隻見山林間,喊殺聲震天,流寇們如猛虎下山,從四麵八方湧來。

楚俊義大驚失色,急忙指揮軍隊列陣抵抗。

然而,這些流寇並非尋常之輩,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不少人武藝高強,尤其是那為首的虞順,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力大無窮,練得一身銅皮鐵骨,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所到之處,在戰場上如入無人之境。

不僅如此,流寇中還有大量擅使妖術的能人異士,施展法術引得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曹軍士兵被吹得睜不開眼,陣腳大亂,更有甚者,還能驅使僵屍鬼怪,那些僵屍麵目猙獰,張牙舞爪,朝著曹軍撲來,衝的曹軍陣型大亂。

楚俊義見狀,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隻能帶著殘兵敗將,拚命突圍。

好在楚俊義逃得快,不然差點就被雷雲山的流寇生擒活捉。

這一戰,楚俊義率領的十萬大軍損失慘重,潰不成軍。

消息傳回曹鯤耳中,曹鯤氣得暴跳如雷。

這些天,他與美妾司馬嫣如膠似漆,正沉浸在溫柔鄉中,卻沒想到麾下大軍竟被一群流寇打得如此狼狽。

曹鯤推開司馬嫣,立刻召集麾下文武議事。

楚俊義灰頭土臉地跪在堂下,渾身顫抖。

曹鯤坐在上首,臉色鐵青,指著楚俊義破口大罵道:“廢物!飯桶!你帶著十萬大軍出征,卻被一群流寇打得抱頭鼠竄,說出去豈不惹人恥笑?我曹鯤的臉,都被你這個廢物給丟儘了!”

楚俊義對曹鯤磕頭如搗蒜:“王上,非是末將不儘力除賊,隻是那虞順不僅武藝高強,麾下還有大量擅使妖術的能人異士,我們當真敵不過啊!”

曹鯤聞言一愣,眉頭緊鎖,問道:“那虞順是什麼境界?麾下之人使得什麼妖術?”

楚俊義道:“稟王上,那虞順力大無窮,練得一身銅皮鐵骨,其境界絕不低於武尊後期,其麾下之人擅使妖術,能呼風喚雨,驅使僵屍鬼怪!”

楚俊義描述得繪聲繪色,把曹鯤聽得一愣一愣。

武尊之境,呼風喚雨,驅使僵屍鬼怪,這些流寇竟然這般了得?

有這樣的本領怎麼可能是無名之輩?

曹鯤認為楚俊義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騙自己,那這些流寇就絕不是普通的流寇,絕對不是簡單的流民落草為寇。

曹鯤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來並州的水很深啊。

他對楚俊義道:“念在你屢立戰功,孤免你一死,下去領五十軍棍。”

楚俊義用力叩頭:“謝王上!”

曹鯤對眾人道:“這些流寇不是尋常的流寇,你們說說我們該如何剿滅?”

曾奐出列,拱手道:“王上,流寇藏於深山,神出鬼沒,於大局無傷大礙,我們不必理會,容他們在雷雲山落草便是,當務之急是全力拿下晉州,繼而進軍京兆,勤王除賊。”

曹鯤怒道:“放屁!向來隻有孤搶彆人,何時有人敢搶孤?如今並州乃孤之疆土,敢在孤的地盤燒殺搶掠,那就是藐視孤,如此狂悖之徒,豈能留他。”

雖然這些流寇藏在山中,是影響不到並州大局。

畢竟,自古以來,匪寇就沒有消失過。

可是,曹鯤忍不了這些匪寇站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誰不給他麵子,誰就得死!

大將霍瑞圖出列施禮道:“王上,這些流寇就交給末將處理吧,十日之內,末將定將這些流寇儘數剿滅!”

曹鯤道:“好!那孤便給你三十萬雍州精銳,你帶著這些將士把這些狂悖的流寇儘數掃滅。”

散會之後,曾奐卻去而複返。

他憂心忡忡地對曹鯤說道:“王上,這些流寇來曆不明,恐與世家有關,此時與其糾纏,不利於並州安定,不利於王上的大業。”

曹鯤目光如炬,盯著曾奐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出來了?”

曾奐道:“豈會有武尊強者、道家高人甘為流民,世家雖然遣散了隱戶,但仍有不少忠心的家奴甚至是死士,他們不甘心失去權力,渴望得到官位和實權,故而挑起並州匪患,然後借機出力平定匪患,得到王上的任用,王上何不順水推舟,將並州世家收為己用。”

曹鯤冷笑道:“孤需要的是忠誠之臣,這些並州世家居心叵測,三心二意,自以為是,始終認為並州是他們的並州。”

“養賊自重,這樣的把戲孤早就玩膩了,孤要讓他們知道,時代變了,並州是孤的並州,他們也是孤的子民,孤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孤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如果製度解決不了世家門閥壟斷官位和民生的問題,孤不介意在肉體層麵解決他們。”

曾奐連忙道:“王上聖明,是臣目光短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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