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瑩更疑惑了:“同一人?”
她實在不懂,也不了解龍韻過往的經曆,畢竟龍韻對這事始終閉口不談。
此刻籠中的龍韻卻忽然笑了,眼中燃起光亮。
她看著樹下的身影,分明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複活的希望。
籠中的龍韻盯著奴隸龍韻,急切道:“快助我一臂之力!殺了此人,我們便能融為一體!”
奴隸龍韻卻咧開嘴,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蠢貨,你還在做夢嗎?從你踏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敗。你我一樣,都是失敗者。”
籠中的龍韻渾身一震,滿臉難以置信。
她乃妖尊,何曾向人屈服過?
眼前這個“自己”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她猛地怒吼:“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榮耀嗎?我們是萬中無一的妖尊,世間萬物都該踩在我們腳下!你怎能向一個人族奴隸低頭?”
她試圖激起另一個龍韻的鬥誌,在上古時期,人族本就是他們的奴隸,更是他們的食物。
奴隸龍韻卻毫不在意,隻淡淡道:“你沒經曆過我所承受的一切,根本不懂。反抗是沒用的。”
她早已被秦壽種下層層奴役烙印,連一絲危害秦壽的念頭都無法生出。
況且這段時間,秦壽刻意冷落她,正是在消磨她的意誌。
籠中的龍韻勃然大怒,厲聲嘶吼:“你不配做我!把頭顱給我!”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龍韻,隻要奪回頭顱,便能有寄居之處,從此不再畏懼陽光。
更何況,她手中還有十幾萬鬼魂大軍,一旦得勢,足以輕鬆碾壓整個中州大陸。
屆時,她便能積蓄力量,尋回其他肢體,重獲新生!
秦壽冷笑一聲,緩步上前:“她是我的。你想要她的頭顱?得先從我手裡討。隻可惜啊——”
他瞥了眼籠中的龍韻,“你現在不過是隻籠中鳥,哪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說著,他抬手搭在奴隸龍韻的肩上。
籠中的龍韻瞳孔驟縮,渾身氣血翻湧,她無法想象,自己竟被一個男人如此觸碰,而這具身體竟毫無反抗!
靈魂深處的感應讓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身體是奴隸,頭顱是活物的女人確是自己的一部分。
“不準碰她!”
籠中的龍韻猛地撲向籠壁,“把你的爪子拿開!”
秦壽低笑出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激怒籠中的龍韻,再狠狠打壓她。
為將這效果做到極致,他抬手摸了摸身邊奴隸龍韻的頭頂,語氣輕佻:“我的龍奴兒,本座這會兒心裡不爽,你且來幫我消消氣。”
此刻,奴隸龍韻竟露出一絲罕見的遲疑。
換作從前,她對此類指令本不屑一顧,畢竟這處空間私密,往日裡除了玉瑩瑩,並無旁人。
可如今,另一個“自己”正隔著籠子盯著她,她心裡清楚秦壽的盤算:就是要借她的順從,狠狠踐踏籠中龍韻的尊嚴。
秦壽見狀,眼中笑意更濃,奴隸龍韻這細微的猶豫,反倒像是萌發了反抗念頭,正合他意。
他指尖微動,悄然催動了奴役烙印。
奴隸龍韻臉上瞬間浮起痛苦之色。
秦壽種下的烙印何其霸道,直接深深刻在她的靈魂深處。
隨著烙印力量催動,她幾乎失去抵抗之力,身體一軟便直直跪了下去。
籠中的龍韻目睹這一幕,眼中血絲暴起,發瘋似的撞向火焰牢籠。
灼熱的火舌舔舐著身軀,每一寸骨骼都在劇痛中呻吟,連魂魄都被灼燒得黯淡幾分,她才不得不停下動作,再這麼撞下去,怕是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她不能死。
她還要複活,要將那些背叛她、羞辱她的人一一清算!
秦壽看著籠中龍韻瘋狂衝撞的模樣,眼中興奮之色更濃。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這位不可一世的妖尊徹底淪為自己的奴隸,將她的傲骨碾碎,磨滅她所有意誌。
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渾身暢快。
他想起上古時期的傳聞:這位龍韻曾是萬人之上的存在,統禦萬千妖族,視人族如草芥。
她生食血肉,虐殺吞噬,將人族當作任人宰割的牲口。
而如今風水輪流轉,他秦壽此刻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龍韻的報應?
秦壽再次下達命令:“把嘴張開,本座要用。”
奴隸龍韻立刻順從地張開了嘴,鮮紅的舌頭與口腔內部清晰可見。
她不願讓籠中的“自己”看到這般屈辱景象,索性閉上雙眼,做了個掩耳盜鈴的動作。
籠中的龍韻見狀,瞬間明白秦壽的下一步企圖。
她不忍目睹自己的身體遭此折辱,怒火衝天地嘶吼:“你為什麼不反抗?!難道甘心給這人族做這種事嗎?你忘了自己曾經的身份嗎?!”
奴隸龍韻依舊閉著眼,張著嘴維持著順從的姿態,對籠中的嘶吼充耳不聞。
秦壽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正欲有所動作——
一旁的玉瑩瑩見狀,心頭微顫,忍不住上前求情:“主人,我來幫您吧?讓龍前輩歇一歇……”
“多管閒事!”秦壽猛地瞪向她,目光如刀,“待會兒再收拾你,滾到一邊去!”
玉瑩瑩嚇得一哆嗦,慌忙點頭後退。
她本就畏懼秦壽的狠戾,此刻更是不敢再多言,隻能縮在角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場景。
籠中的龍韻目睹著眼前這一幕,畢生未受的屈辱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內心的防線寸寸崩塌。
她被鎮壓數萬載,從未放棄反抗,好不容易從地府掙脫重返陽間,滿心以為能尋回殘軀複活,卻沒想到自己的另一部分魂魄早已放棄抵抗,徹底淪為了人族的奴隸。
更讓她絕望的是:一旦她的靈魂與這奴隸龍韻融合,記憶便會疊加。
這意味著奴隸龍韻作為奴隸所承受的所有屈辱記憶,都將原封不動地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她將親身體驗那份徹骨的羞恥與無力。
籠中的龍韻再也無法承受,猛地閉上了眼睛。
秦壽卻並未就此罷休,他抬手勾動法訣,原本的火焰牢籠驟然化作一團火蛇,狠狠將魂體狀態的龍韻捆縛起來,拖拽到自己與奴隸龍韻身邊。
秦壽獰笑著湊近籠中龍韻:“閉眼有什麼用?待會兒怕不是要連耳朵都堵上!”
他狂笑出聲,聲浪震得空間嗡嗡作響:
“哈哈哈!妖尊又如何?還不是我手中的奴隸!當年你們妖族屠戮多少人族性命,如今栽在我手裡,我沒讓你們魂飛魄散,已是天大的恩賜!”
他目光在奴隸龍韻與籠中龍韻之間流轉,語氣帶著誘惑:“隻要你們今後安分守己伺候我,我不僅能助你們重歸妖尊之位,甚至能幫你們徹底複活!”
這話既是說給順從的奴隸龍韻,更是刻意說給仍在抵抗的籠中龍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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